《皇叔是個寵妻狂魔》[皇叔是個寵妻狂魔] - 第1章

「呵,倒也不用!」
此一戰後,北金往鎮北關這邊增派了軍力,兩方再次緊張起來。
一個月後,朝廷果然下召斥責了鎮北軍,罰俸祿,縮減糧餉。
「本帥下的令,所有的罪責本帥承擔,罰你們的俸祿,本帥補上。縮減的糧餉,本帥想辦法籌集。」
寒九夜這一句話,眾將士對他十分擁護。
而關於寒九夜,因為局勢緊張,朝廷沒敢冒然收回他的軍權,斥責了幾句,降品秩,罰俸祿,不痛不癢的。
同時,大榮派使臣出訪北金,帶去黃金數萬兩當做賠罪。
北金要求和親,最終以大榮九公主嫁給北金三皇子為側妃這個結果,此事才算善了。
可這個消息傳到鎮北軍,眾將士氣憤至極。
「我們流血尚不怕,他們安於廟堂居然先跪下了!」
然事已至此,誰也沒法。
不等開春,九公主的送親隊便到了。
蕭慕嵐這才後知後覺,這位九公主不就是那年邀她一同游畫舫的飛羽公主。
在皇家這些皇子和公主中,寒九夜唯一親近的便是這位九公主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和親
「這個三皇子喜歡折磨女人,手段極其變態,嫁進他府中的女人,多半活不過半年,死的時候屍體不全,面目全非……嗚嗚,七哥,我好怕!」
蕭慕嵐走到西屋門口,正聽九公主哭得凄慘。
「他的正妃病了,時日無多,等她病逝就將我扶正,可我母妃着人打聽,這才知道三皇子妃哪是病了,而是被這三皇子折磨的瘋了,日日尋死。」
九公主越說哭得越急,最後都哭沒音了。
「我們和北金打了多少年,我嫁過去,等於是給他們泄恨的。」
「父皇是要把我推進火坑裡,朝廷那些大臣要逼死我!七哥,你也要我死么,不若我現在就自裁,好歹能埋於故土。」
這一句句,聲聲滴血。
蕭慕嵐聽着心裏難受極了,如果這一戰,大榮敗了,敗到不剩一兵一卒,為了保天下百姓,和親是無奈之舉。可這一戰,大榮明明勝了,卻還要犧牲一個女子。
「門是開着的,你若是要走,沒人敢攔你。」
許久,寒九夜語氣沉重的說了這句話。
這話音一落,西屋當下衝出一個人,差點與蕭慕嵐撞上。
正是九公主秦飛羽,哭得雙目紅腫,跑的慌裡慌張。
「蘇……蘇姐姐?」秦飛羽一愣,「你怎麼在這兒?」
蕭慕嵐深吸一口氣,拉着她往外走,一直拉到馬廄,又從懷裡拿出荷包塞給她。
「趁着天還沒黑,趕緊跑,跑到一處就躲起來,這輩子都別再回盛京了。」
秦飛羽撲到蕭慕嵐懷裡,抱着她嚎啕大哭起來。
蕭慕嵐拍拍秦飛羽的背,「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趁着送親使喝醉了,你必須趕緊走。」
「我在宮裡以死相逼,父皇用母妃的命威脅我,說我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北金。」
「不聽他的。」
「他說我不嫁,北金和大榮就會開戰,到時成千上萬的將士戰死,百姓流離失所,我就是大榮的罪人。」
「你信你七哥,真要打起來,咱們也不會輸。」
秦飛羽抹了一把眼淚,退開一步看向蕭慕嵐,「可七哥把我放走了,父皇不會饒了他。」
蕭慕嵐嘆了口氣,「你七哥厲害着呢,他讓你走,定是心裏有主意,你不用替他擔心,趕緊走吧。」
秦飛羽還是忐忑,蕭慕嵐便拉着一匹馬出來,催着她趕緊上馬。
「快走!錯過今日,你就沒有機會了!」
秦飛羽抓緊韁繩,再深深看了蕭慕嵐一眼,一咬牙催着馬往外走去。
確定秦飛羽離開了驛館,蕭慕嵐才回去,進屋見寒九夜正倚在西窗喝酒。
「她走了。」蕭慕嵐走過去道。
「嗯。」他又仰頭灌了一大口。
「其實你是故意灌醉送親使的,本來就有意放九公主離開,對吧?」
寒九夜嘴角扯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長袍,更趁着神色清冷。
外人都道他心硬如鐵,可他的心也有軟的地方,也有暖的時候。
他會帶着千軍萬馬去救她,也會頂着殺頭之罪放九公主這個妹妹離開。
仔細想想,他的痛苦、瘋狂、狠心,皆是源於他太重感情了吧。
「我想嘗一口。」她小聲道。
寒九夜回頭看她,用眼神問她想要什麼。
蕭慕嵐指了指他手裡的酒壺,「烈酒嗎?」
寒九夜嘴角勾起,將蕭慕嵐攬到懷裡,而後將酒壺遞到她嘴邊,慢慢抬起,往她嘴裏倒了一小口。
確實是烈酒,辣的蕭慕嵐直吐舌頭。
寒九夜笑了起來,胸腔震動着,讓蕭慕嵐心也跟着顫動不已。他的懷裡很暖,還有她熟悉且貪婪的味道,她捨不得離開。
其實想想,好像是他一次次把她推開,而她又着魔似的一次次重新陷進去。
她小小嘆了口氣,轉身趴到他懷裡。
「怎麼了?」
「醉了,都怪你讓我喝酒。」
「蕭慕嵐,你什麼時候學會耍賴了?」
他低低笑着,仰頭又灌了一大口,酒順着他嘴角流下,流到喉結,在那裡潤濕。
蕭慕嵐嗅着酒味,像是有饞蟲蠱禍一般,仰頭在那兒舔了一下。
他身子僵住,喉結滾動。
她踮腳吻住他唇角,兩人呼吸交纏,越來越炙熱……
然下一刻,他將頭別開了。
她也一下清醒,慌亂的退開。
這時外面有宮女喊道:「不好,九公主不見了!」
當晚,驛館鬧翻了天。
接親使指責寒九夜把九公主放走,而寒九夜一副喝的醉醺醺的樣子,表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人是在鎮北關丟的,陸主帥,你以為你能逃脫責任?」那接親使氣得全身哆嗦。
寒九夜冷呵了一聲,「你回京報信,說我放走了九公主,責任都推我身上,你怕什麼?」
「我……」接親使咬牙,即便把事推給寒九夜,他自己也難逃罪責,況他可沒有寒九夜的背景,「先找人,實在找不到,再給朝廷送信。」
當晚全城搜查,沒有找到人,第二天出城找,更是了無音訊。
就在蕭慕嵐鬆了口氣,以為九公主已經逃走的時候,她竟然又回來了。
那接親使見到她那一刻,哭着跪下了。
「九公主,您救了我們這些人的命啊!」
當然,哭完以後,他立刻吩咐手下那些人寸步不離九公主。
西屋裡,寒九夜一腳踢在桌腿上。
「你腦子進水了,既然跑了,為什麼要回來?」
蕭慕嵐也是不解,「九公主,我跟你說過,只那一次機會,你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九公主低頭又哭了起來。
寒九夜氣得又踢了一腳,「哭有屁用!」
九公主仍是哭,什麼都不說,直把寒九夜哭得氣走了。
蕭慕嵐在她身邊坐下,長嘆了口氣,「九公主是不想連累旁人吧?」
九公主抹了眼淚,勉強止住哭泣,道:「其實想想……也挺好……三皇子的側妃……這一輩子榮華富貴就不愁了……」
蕭慕嵐轉身摟住九公主,「傻姑娘,你不能太善良,不能太懂事,這世道就喜歡欺負好人。」
「蘇姐姐,你就是好人。」
「……」
「但你比我幸運,你遇到了我七哥,他會保護你不被這世道欺負。」
大榮這邊送親的隊伍到了,但北金那邊接親的還沒有到,因此需在雁歸城多逗留一些時日。
春節過了,這日是十五,蕭慕嵐出錢買了幾頭豬,幾頭牛和羊,宰殺後送到鎮北軍大營給將士們過節。
九公主是跟蕭慕嵐一起過來的,晚上留在軍營和將士們一起用晚飯。
軍營當間生了一堆篝火,火上烤着整隻的羊肉,香氣四溢下,將士們圍着篝火喝酒吃肉。
江遠卸了一條羊腿,送到蕭慕嵐和九公主跟前。
「我七哥呢?」九公主問。
「主帥還在朔西。」江雲一邊片肉一邊說道。
九公主撅了噘嘴,「他是不是還生我氣呢?」
蕭慕嵐搖頭,「不會的。」
「我走的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他一面。」
「他會來送你的。」
「算了吧,我怕我會哭,不吉利。」
「嗯。」
這時魏天過來,手裡拿着酒杯,「夫人,將士們讓我代他們謝謝您,還有之前您帶着糧食出關救人,將士們是十分敬佩的。」
蕭慕嵐讓江遠幫她倒了一杯酒,「其實應該是我謝謝大家,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早就命喪北金軍營了。」
說著,她幹了這杯酒。
魏天見此,趕忙也幹了。
魏天又倒了一杯,轉而看向九公主,神色沉重,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敬了一下,仰頭把酒喝乾,然後就回去了。
能說什麼呢,此次和親,大傢伙都窩着一口氣,但又沒辦法。
九公主小小嘆了口氣,「我大榮山好水好,人也好。」
「九公主……」
「所以啊,我不後悔回來。」
又過了十餘日,北金的接親隊來了,還是三皇子親自來迎接的。
但蕭慕嵐私心希望他能來的再晚一些,再晚一些。
這日風和日麗的,蕭慕嵐幫九公主裝扮好,畫上精緻的妝容,穿上大紅的喜袍,蓋上紅蓋頭,送她出了驛館。
蕭慕嵐還是捨不得,於是坐上馬車,打算送她出關。
「蘇姐姐,我七哥沒來嗎?」
「沒。」
「他還是氣我。」
「往後日子還長,你們兄妹總有再見的時候。」
「你幫我跟他說對不起。」、
「好。」
秦飛羽靠着車廂,道:「我第一次見七哥是在御花園,當時太子和三皇兄四皇兄將他圍在中間,戲笑着罵他是賤奴,還拿石子砸他。他就站在那兒,任他們砸,額頭都破了,血流了一臉。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誰,什麼身份,只是覺得他好可憐,於是衝上去,擋在他面前,本來想制止三位皇兄欺負人,但他們沒收住手,將我額頭也砸破了。」
「後來,我長大一些才想明白,七哥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他就是故意搞的頭破血流的。那天他拉着我去了上書房,來到父皇面前,說是給父皇請安,但這副樣子,父皇怎麼可能不問。他便說自己是賤奴,活該被主子們欺負。父皇一聽怒了,問他誰罵他的,他才說是三位皇兄。」
「父皇大怒,將三位皇兄叫來,嚴厲斥責了一頓,還讓他們一人領十板子。」
「我父皇女兒多,我母親又不得寵,我也就不得父皇重視,我們母女倆在宮裡生活的挺艱難的。那次七哥帶着我去見了父皇,還說是我救了他,父皇這才注意到我這個女兒。之後七哥經常帶我去見父皇,慢慢的我得到父皇重視,我母妃復寵,我們母女倆日子才好過了。」
「這次和親,其實離開宮的時候,我沒有那麼怕,因為我知道七哥一定會幫我。他果然幫我了,但我又想我已經長大了,也該為他擋擋風雨了。」
蕭慕嵐拉過秦飛羽的手握住,「九公主,往後的日子,你得咬着牙挺過去,但挺不過去的時候,一定要給你七哥傳個信兒,他會幫你的。」
秦飛羽轉頭看向蕭慕嵐,突然湊到跟前,小聲喊了一句:「七嫂。」
蕭慕嵐一愣,「我不是。」
「反正在我心裏,你就是。」
來到鎮北關,路兩旁,城樓上,將士們列隊整齊,但本該喜慶的氛圍,大傢伙卻一個個神情嚴肅沉重。
秦飛羽站在馬車上,撩開蓋頭,沖將士們揮了揮手,笑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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