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別高昂。
完事後壓在她身上沒動。
刷牙的時候，樊野也進來了，在刮細碎的小鬍子。
「你要出門？」
梁芸停下了刷牙的動作。
樊野往常周末在家，並不會特別收拾自己。
他這個人挺懶，休息的時候一般就什麼也不幹。
「嗯。」
梁芸今天要回陸家吃飯，陸英芝是要求她帶着樊野一起去的，遲疑了一會兒，問：「工作上有事？」
樊野洗了把臉，說：「出去談點事。」
「今天我姑姑要我們回去吃飯。」
梁芸抬眼問，「晚上能趕得回來嗎？」
他打量了她兩眼，「你要喊我聲老公，我刀山火海肯定都趕回來。」
樊野的話，讓梁芸沒吭聲。
樊野的盯着她此刻沒有沾染上任何口紅的唇，視線暗了幾分，心不在焉的反問說：「怎麼樣，要不要叫一聲試試？
喊了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他看着她依舊一言不發的默默的刷着牙，心不在焉說：「也不知道你一直在倔什麼，不就一個稱呼而已，叫一聲也不會少塊肉。
我之前認識一些女人，才見過一次面，就已經是老公老公的喊了。
你這領了證的，反倒矜持。」
樊野想起什麼，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說：「你心裏不會想把老公這個稱呼留給別人吧？」
「你說的，不就一個稱呼而已么，沒有留給別人的必要，叫你這個，或者名字，沒什麼區別。」
梁芸不知道他一直糾結這個做什麼，不止一次了，大部分時候只要在床上，他就想方設法讓她叫，她不叫，就把她往死里折騰。
「只是想起你以前叫這兩個字很好聽，想再聽聽而已，一種情趣。」
他笑着逗她，「你喊了，我能弄得你更舒服。」
樊野看梁芸一臉寡淡模樣，皺了皺眉，抓着她正要再逗弄幾句，卻聽見手機響了。
他便轉身進了卧室，梁芸看見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原本跟她打鬧的調笑神色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眉目間隱隱約約生出點冷意。
不知道是一通什麼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先走了。」
梁芸也準備化妝去陸家了。
樊野走到門口，又轉頭看了她一眼，問了一句：「陸橫山也在？」
「應該是在的。」
他頓了頓，看了她一眼，「幾點吃晚飯？」
「六點吧。」
樊野琢磨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梁芸到陸家的時候差不多是在中午，陸英芝難得下廚，陸橫山在旁邊掃了她一眼。
「先坐着，姑姑還得要一會兒。」
陸英芝往她身後看了看，道，「阿封怎麼沒來？」
「他有點事，估計得晚點過來。」
陸英芝便點點頭，進了廚房。
梁芸疏離的坐在陸橫山對面，男人冷笑了一聲，刺道：「都搬出你媽來了，還防着我做什麼？」
「誰敢保證我母親在里心裏到底算什麼，保不齊也只是個玩物。」
「你！」
陸橫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猛地沉下來。
「你要真那麼喜歡她，又怎麼可能逼她去引誘我父親。」
梁芸的聲音很淺，「她那會兒，跟你那樣好。
她以為你是她的愛人，而你卻給她下藥，把她送到別人床上……」陸橫山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你憑什麼評判我們的感情？」
「我沒有在評判，這些都是她在日記里寫的。」
梁芸說，「我一直不知道那位讓她生不如死的人是你，直到那次，我看見了她的日記。
她所有的遺物，你全部都收走了吧？」
她想起陸橫山對父親的恨意。
他身為陸家養子，為什麼奪走陸氏不可，為什麼，娶了陸英芝，卻從來不跟她親近，甚至這麼多年無所出。
陸橫山的眼底浮現陰鷙：「日記在哪？」
梁芸平靜的看着他：「是你逼死了她。」
「你閉嘴！」
他們的動靜太大了，陸英芝慌忙從廚房裏面走了出來，不明所以道：「怎麼了？」
梁芸淺笑道：「沒事。」
陸英芝才不相信，她知道陸橫山的暴躁脾氣，這會兒只想讓他們冷靜下來，就支開梁芸：「安純，你出去替姑姑接一下朋友，今天他們一家也來咱們這吃飯。」
「好。」
梁芸乖順道。
她按照陸英芝給的地址，去了朋友的住所。
梁芸停了車，才稍微鬆了口氣。
跟陸橫山對峙，她並不是完全不怕，當時也不過是假裝鎮定。
他向來都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梁芸在很小的時候無意中見過，他敲碎一個人的膝蓋骨。
那人面目猙獰，他卻風輕雲淡，眼睛一眨不眨。
梁芸這會兒很想找人說說話，她翻開通訊錄，掃過了顧澤元，國外這會兒還是晚上，也在葉晨曦的微信界面停留了一會兒，又怕打擾到她學習。
最後她想到了樊野。
她正猶豫着，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你送我到這裡就可以。」
梁芸微微一頓，一抬頭，就看見了車窗望出去的不遠處，一男一女，男的很高，五官分明，隔着車窗玻璃，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應該低頭看着溫湉。
男人身上那套衣服，她今天親眼看到樊野穿上的，他那會兒穿上以後，還照了兩遍鏡子，後來還換了一條跟衣服更加搭的領帶。
「以後別來找我了。」
樊野的聲音聽上去格外冷淡。
「你以前也這麼說。」
溫湉說，「可是你今天，不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