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墓》[婚姻之墓] - 第7章
我在青城待了一個月,青城的冬天來得更快,踏上C市的土地時我甚至難得的覺得有點暖。
「你怎麼這麼久」,司年的臉色不太好看。
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白了他一眼就往裡走。
「怎麼,你離婚還帶着情人,這邊離了你那邊結唄?」我看着喬心站在他身後畏手畏腳的樣子就心煩,話語里都帶刺。
「你好好講話,喬心今天不舒服,我一會要帶她去醫院。」
我捂了捂手,心下更煩,「喲,行啊,那你先帶她去檢查,我又不急,我等等唄。」
司年上手來拉我,「你快點,別找不痛快。」
我倔勁上來了站在原地不動,「你還強迫我?大庭廣眾的你不嫌丟人?」
喬心又在他身後開始掉眼淚,小聲說著:「別吵架,別吵架。」
我胸口一陣噁心,「司年,你但凡不這麼糟踐我我都立刻跟你領了這證,現在要麼你打暈我進去跟你辦,要麼你就滾蛋!」
司年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惡狠狠地瞪我一眼拉着喬心走了。
我胸口鬱郁之氣不散,我仔細想了想,就近買了一根棒球棍,掂了掂感覺趁手,立刻打車去了喬心的住處。
我叫來了個開鎖師傅,又叫來了物業。
「這房子戶主是誰?」
物業恭敬地說:「司年先生。」
我微笑着展示出了我的結婚證,「這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麻煩您替我開一下門。」
師傅利落地開了門,我打發走了他們大步走了進去。
司年還挺喜歡跟她合影的,雖然不笑,但是有很多。
我們畢業之後司年總是很忙,所以已經很少合影了,先是背對背睡,後來分房睡,再到後來,我們分居,我才意識到我們已經感情破裂,因為司年開始帶不同的女人回他的住處。
我繞了一圈,輕飄飄地打碎了一個紫玉擺件,那是我奶奶生前喜歡的,我本來買來想送給她。誰料是世事無常,她沒能熬過那年冬。
我說怎麼找不到,原來是被司年找來討好他的情人了。
「呵」我不再猶豫,將手中的棍棒掄得呼呼作響,很快就將屋內的擺放用品砸了個稀巴爛。
這口氣我算是出了,這婚姻我一天也不想維持了。
「林水嫿,我真的忍你很久!」司年額頭上青筋暴起狠狠將我抵在牆角,我的鼻子又開始出血,我仰起頭將它倒逼回去。
「你怎麼了?」司年手上勁道一松,我輕鬆站到一步之外。
「我上火,讓你跟你的小情人氣的。」我將棒球棍搭在肩上對着他說:「司年,我也忍你很久了,趕緊離婚,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輩子別見了。」
下輩子……也別見了。
太痛了,實在是……太痛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司年第二天是一個人來的,我們一句話都沒說立刻簽字,隨着印章扣下,我們終於拿到了那本離婚證。
司年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瀟洒的轉身一次也沒回頭。
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他將暖呼呼的熱水袋塞進我手裡說:「小嫿,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那麼溫暖的手,那麼炙熱的眼睛,讓我數個冬夜,都並不寒冷。
呼出一口哈氣,我擦了擦眼淚,坐上了離開C市的車。
司年,我們應該……不會再見了。
4
我住進了一家醫院,開始不怎麼用心的接受治療。
「18床!你怎麼又偷偷拔針!」正叉着腰訓我的是個實習小護士,年紀很輕,干起活來特別利索,訓起人來也……毫不留情。
我縮着肩膀乖乖被她教訓,「你是不是不想治療!你說!」
我轉了轉眼珠半真半假地說:「我覺得這太涼了,真的,你能給我找個小的熱水袋嘛?」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判斷着我的話,還是氣鼓鼓地拿來一個精巧的暖手寶。
「不準再偷偷拔針了!」她彎下腰叮囑我,「不疼嗎?」
我看着她的眼睛難得的有些鼻酸,很久沒人問我疼不疼了,關心我的人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不疼不疼,辛苦小周護士啦。」
說不疼是假的,不過半月,手上已經被扎得沒知覺了,我晚上疼得睡不着只好晃着輸液架四處溜達。
護士站裏面只有小周護士一個人,正不住地擦着眼淚。
我輕輕敲她的桌面,「怎麼啦?」
「噓!」她四處看看沒人才問我,「你怎麼不睡覺!」
我指指輸液架說:「睡不着,我溜達溜達。」
她看看我的臉色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擔憂地問:「是不是疼啊?」
我本來想說不是,鬼使神差的,我點了點頭。
她對着我招招手,我推開了護士站的門坐在她身邊,吃了一大塊甜膩膩的麵包,跟她一起看了5集狗血虐戀電視劇,用了一大包紙巾,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催着我回病房。
我叮囑她,「等着我一起看奧,我記着這個劇情了,你可不準偷看!」
小周笑着應我說好,「快,快回去睡覺!」
在我跟小周一起看了三次深夜電視劇之後,某個深夜,我接到了司年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
我挑挑眉,「關你什麼事?」
做夫妻的時候都沒資格問的事,怎麼離婚了反倒來問。
他明顯被我噎住,乾脆利落的掛斷了我的電話,我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恨恨的把他也拉進了黑名單。
小周在旁邊等我一起看電視,小聲地問:「是你……家屬嘛?」
我擺擺手,「我沒有家屬,我家裡的人都死了。」
小周指指手機說:「那他呢?」
我看了一眼屏幕想了想說:「他?他就是個討厭的人。」
很討厭的人!
不過一個電話,沒給我的生活造成什麼波瀾,我依舊白天睡覺、治療、晚上四處溜達,趕上小周護士值班就跟她一起看電視劇。
可是煩人精不會只是出現一下,一周之後我接到了一條陌生短訊。
「你把我拉黑了?」
我撇撇嘴將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司年這個人這些年賺了點錢,不知道被誰慣的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我好不容易睡着一次,被他連環電話打醒了。
哦,忘了,他以前也是大少爺。
「喂!」我語氣很差,眼睛都睜不開。
「你怎麼不在家?」司年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
「嘖,」我有點不耐煩,但還是耐着性子問:「找我有什麼事?」
「錢打到你哪個卡上?」
「隨便哪個都行,這麼點破事你幹嘛打電話來問?」
「別掛!」
我將話筒拿近了一點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怎麼不在家?」他又開始說車軲轆話,我卻靈光一閃的問:「你在我家呢?」
「我奉勸你趕緊出來啊,這房子我可掛中介了沒準什麼時候就有人去看房,你趕緊滾出來別擋我財路。」
「你要賣?」他聲音拔高了幾度,「你要把這個房子賣了?」
我壓下心裏那點不耐煩說:「不賣留着下崽?你少廢話吧趕緊滾出來。」
「你在哪兒呢?」他聽上去有幾分嚴肅地問。
「關你屁事啊!」我失去耐心立刻掛斷、拉黑、刪除一條龍,然後怎麼也睡不着了。
睜眼到天明。
在心裏怒罵司年一千萬遍。
5
再生氣還是要被小周護士帶着乖乖去治療,在故鄉,難免碰到故人。
「小嫿?」我聞聲望過去,是我高中時最好的朋友,「童念?」
舊識相見,總是要敘敘舊的。
那天得了小周護士的首肯,我難得的擁有了一小會兒出門的時間。
我選了火鍋。
「你過得好嗎?」童念小心翼翼地問。
我笑着說:「還可以,錢有不少,但命不長了。」
她夾菜的手一抖,怔愣地看着我。
我專註的將一塊肉放進嘴裏才發現她大滴大滴地流着眼淚。
「哎,你,你怎麼了?」我趕緊抽出兩張紙給她擦眼淚,一時有點手忙腳亂。
「什麼病?」
我擺擺手,「治不了的病,沒事兒,一時半會也不會死的。」
我看着窗外說:「我想死在晴天里,冬天還是太冷了。」
「你跟徐望還是那麼過?」
提到徐望,她眼神暗淡了幾分,小聲說嗯。
我沒勸她,不是人人都要想明白,人生在世,活着開心就行了。
「能拜託你個事嗎?」出了門我跺着腳問她。
「你說。」
「別跟別人說你遇見我的事,要是有空,可以多來看看我。」
可能是冷風吹,她眼眶紅了一圈,「嗯。」
「司年不知道嗎?」
「嗯,我們離婚了,他不用知道。」
童念不再說話,我們都沉默的望着前方。
上學的時候,我跟司年是感情極好的小情侶,童念就是追着徐望的跟屁蟲。
北風呼嘯,縱使有過好時光,也是過眼雲煙轉瞬不見。
回到病房,因為不規範飲食被小周護士抓住把柄大罵一頓,我乖乖聽訓表示以後絕不再犯。
她不退反進,拿了一個推刀要剪我的頭髮,我死死守住。
我們爭論兩天。
「不過是出去吃了一頓飯,以後不去了不就得了嗎?怎麼還要剪頭髮呢?」
小周護士跟我講道理,「你要開始化療了,化療就會掉頭髮,我們剪掉更好一點哦。」
我思索着問:「不化療是不是就行了?」
-
冉明
一個瘸着腿的男子,一臉擔憂的道:「都是鄉里鄉親的,咱們也不能看着劉子姐家的出事,都找着趁手的傢伙,咱們一起去!」眾鄉親相依為命,感情深厚他們這些女人雖然害怕,但是仍舊慌忙去找趁手的傢伙有的拿了一根...
-
虞思儀傅閔山
《虞思儀傅閔山》小說是虞思儀傾心創作的一本重生言情類型的小說,主角是傅閔山虞思儀,情節引人入勝,非常推薦主要講的是:孩子……那是我婚姻六年里窮盡一切辦法想要得到的,可傅閔山,卻一次都沒有碰過我現在...
-
陸宴舟沈初雪
男人很快遠去,沈初雪撿起獎章,顫着手一點點抹去污泥回過神時,酸澀的眼眶已經聚滿了淚...《沈初雪陸宴舟小說》第1章免費試讀男人很快遠去,沈初雪撿起獎章,顫着手一點點抹去污泥回過神時,酸澀的眼眶已...
-
渣了霍少後
主角是付胭霍銘征的小說是《渣了霍少後,她被囚禁了》,本小說的作者是霍銘征所編寫的言情類小說,文中付胭霍銘征的愛情故事凄美而純潔,文筆極佳,實力推薦小說精彩段落試讀:然而並不像她口中所說的,因為自己是...
-
丁謠陸威
聲音低沉,很好聽,但沒有溫度,聽不出悲喜「回佛爺,我看過了是處女,而且蓮長得不錯」雲婆口裡所說的『蓮』,就是我的那裡和尚淡聲道,「送禪房」...《難逃我掌心》第1章免費試讀在到緬北之前,我從...
-
難逃我掌心
聲音低沉,很好聽,但沒有溫度,聽不出悲喜「回佛爺,我看過了是處女,而且蓮長得不錯」雲婆口裡所說的『蓮』,就是我的那裡和尚淡聲道,「送禪房」...《難逃我掌心》第1章免費試讀在到緬北之前,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