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絕望的眸子里，布滿晶瑩的水霧，閃動着讓人心疼的漣漣波光。

他的心口，不知為何倏然一軟。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他從來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還是對一個別有居心算計他的女人。

「只要你如實說，昨晚為何算計我！同夥是誰！或許我會放過你。」他的聲音里，透着按奈的低沉，還有瀕臨爆發邊緣最後的隱忍。

「算計？」簡小昔一臉茫然。

許璟琛徹底惱了。

猶如貓捉老鼠的遊戲，終於接近尾聲，一把扼住簡小昔纖細的脖頸。

「不說實話是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簡小昔皺緊眉心，吃力呼吸。

許璟琛低吼一聲，不再是之前笑吟吟玩世不恭又邪又狂的樣子，像一頭被激發殘戾本性的猛獸，眼底透着一抹駭人的猩紅。

「說！昨晚是誰給我下料！」

「下料？」

簡小昔猛抽涼氣，「你是說……就是那種料？」

「還在裝傻！」

簡小昔終於幡然醒悟。

怪不得昨晚身體那麼奇怪，難道她也被人給……

她還以為昨晚是喝酒的緣故。

「不！不是我！」她不住搖頭。

她昨晚一直在廚房幫忙，只在臨走的時候，喝了一杯潘艷茹遞來的果酒。

不會的！

那是她的親生母親。

況且，潘艷茹也沒有這麼做的動機！

「許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吃力地喘息着，空氣越來越稀薄。

許璟琛低低笑起來，聲音細碎而又薄涼，讓人渾身不適。

「呵呵呵……」

「沒關係，我會讓你說實話！」

許璟琛拽着簡小昔下床，推開落地窗。

外面寒風撲面而來，卷着細碎的雪花，冷得簡小昔一陣戰慄。

許璟琛拉着她走到窗外露台，在護欄邊，按着她的頭，往樓下看。

昏暗的燈火下，可以看到樓下有一個很大的池塘，而在池塘里竟然養着……

簡小昔倒抽一口涼氣，臉色煞白一片。

許璟琛詭異一笑，聲音幽寒，「在京江市，應該聽過關於我的傳說吧？」

「他們都說我混蛋，正事樣樣不行，壞事樣樣做盡，而惡貫滿盈的我，卻能成為京江四少之首，完全是因為……」

他拖着長音，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

「我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