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姜寒煙淡淡打斷她：「葉姑娘，這是又要開始唱戲了嗎……」葉言溪一愣，大大的眼睛無辜地看着姜寒煙，又看看顧辭，眼睛裏很快便聚滿了淚水。顧辭皺着眉站了起來。他想說什麼卻又有些猶豫。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裡，她似乎就像剛剛那戲曲中跋扈無比的配角。顧辭終究還是上前將葉言溪扶了起來。「師妹沒有見過世面，衝撞了公主，有什麼罪責我來替她受……」他的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敲在姜寒煙的心裏。他要替葉言溪受罰?他是她的丈夫，現在卻求着自己要替另一個女人受罰……姜寒煙緊緊地看着他，彷彿要將他給看穿一般。心口被攥緊了似的，又疼了起來。他不再是那個維護她，小心翼翼叫她煙煙公主的辭哥哥了……姜寒煙閉了閉眼，臉上沒有一分表情：「顧辭，我們和離吧。」公主府。落葉紛紛，院子里早早便落了霜。寅時，天還未亮，公主的房間便亮起了昏黃的燭光。姜寒煙儘力跟在健步的顧辭身後。走到府門口，顧辭嘴角扯出一個不帶情緒的笑：「天涼露重，公主明日便不用送了。」一樣的話，他每日都說。姜寒煙面色蒼白，拿着披風的手不自覺緊了緊。隨即又抬起頭，將披風給他披上。「天冷了，別著涼。」顧辭任由她將披風穿到自己身上。嘴角那抹隱隱的微笑讓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但是他眼底的薄涼，卻又讓姜寒煙覺得那樣遙遠。「多謝公主。」姜寒煙手一頓，成親一年，他對自己的稱呼始終只有兩個字：公主。顧辭轉身上了馬車，沒有回頭看一眼。姜寒煙靜靜看着馬車，直到看不見蹤跡，才轉身走進府內。「咳咳……」因為站的時間太長，她心口有些疼。侍女欣兒連忙將她扶住，滿是擔憂：「公主，我現在就去請太醫。」姜寒煙忙搖頭：「無礙，房裡還有葯，扶我回房。」欣兒摸到她已經冰涼的雙手，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着她的模樣，又吞了下去。姜寒煙吃了葯，伴着燃起的火盆，身體才逐漸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