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有女,人稱慕晚》[姜家有女,人稱慕晚] - 姜家有女,人稱慕晚第22章(2)

嗎?
十二月中旬,老爺子謀劃的算盤敲的叮咚響。
姜慕晚站在局內,看清了老爺子的把戲,卻也不急着拆穿。
而是一本正經的陪着人演戲。
「弄死他很容易,但死並不可怕,顧董能理解不是嗎?」
她半靠在貴妃榻上笑吟吟的望着人。
這點,顧江年應當能感同身受的。。
這世間但凡是能與你感同身受的人,都是因為他走過你走的路,吃過你正在吃的苦。
不然他憑什麼與你感同身受?
一個家庭幸福的人又憑什麼去理解一個乞丐的人生?
你要求他去理解你,無非就是強人所難。
但這日,姜慕晚能很直白的同顧江年道,你很能理解不是嗎?
畢竟姜慕晚也好,顧江年也罷,他們二人的故事在夢溪園並不算秘密。
先有姜慕晚想伸手弄死姜司南。
後有顧江年顛覆顧家。
這二人之間,在夢溪園都是傳奇人物,亦是眾人想攀附又想敬而遠之的人。
人生就是這般魔性。
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人,今日竟然湊成了一對,且還成了對方法律上的另一半。
顧江年的內心是想給姜慕晚依靠的,也願意給她依靠,但他懂,懂什麼?
懂自幼心靈受過摧殘的人,成年後想要的是怎樣的救贖。
立於山頂之巔的顧江年,做任何事情只想快刀斬亂麻,不浪費時間。
可他忘了,當初,他也如姜慕晚這般,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願意浪費時間去一點一點的磋磨她們。
讓他們在恐懼,防範,與絕望中度過。
這人望着她,點了點頭:「你自己清楚就好。」
因為走過她走的路,所以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
顧江年不是什麼聖人,沒有人可以要求他感同身受,他節日之所以能站在姜慕晚的角度上去看待這個問題,是因為姜慕晚現在走的路,他當初全部都走過了一遍。
身為過來人的他,本想規勸兩句。
可忽然之間想起當初的他,即便是眾人說的口乾舌燥,他也聽不進去半分。
該撞的南牆,還是得撞。
該走的彎路還是要走。
見人鬆口,姜慕晚再接再厲:「那我能出去了嗎?」
男人面色沉沉望着她,默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話道:「爬牆嗎?」
所謂識事物者為俊傑,姜慕晚即便是出去爬牆也不會承認的。
於是,她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不爬。」
「保證?」
她伸手,舉起三根手指放在耳畔:「我發誓。」
「去吧!」
這人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
姜慕晚其人,從不按套路出牌。
你說她高冷,她卻能髒話滿天飛。
你說她俗?
可這人端起架子時,這c市的豪門小姐無一人能比得上她。
這日,姜慕晚提着包跨步出門,與平日里不同的,是高跟鞋,換成了平底鞋。
大抵是年少時吃過苦,她少了一份任性,多了一分對這世間的坦然。
冷了就加衣。
傷了腿自己揉。
她像個大姑娘。
一個不需要任何人操心的大姑娘。
只是這大姑娘脾氣有些不太好。
這日,二樓主卧,顧江年看着她邁步出門,緩慢的步伐帶着幾分從容。
直至姜慕晚不見,顧江年腦海中仍然在緩緩的流淌着她喊宋蓉的那一聲:「媽媽。」
簡短的兩個字,呢喃而過。
如同冬日的溫泉般,暖人心扉。
這日,曹岩的電話在爭吵中響起,他拿起手機欲要出門接電話,將一離開茶室的門,便見一道黑色身影從跟前緩緩走過。
細看之下,這人不是姜副總是誰?
他只覺心跳加速,稍有些難以置信,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目光四下望去,想尋個傭人問問究竟,不曾想,瞧見了站在二樓欄杆上的老闆。
望着姜副總離去的眼神,有幾分擔憂,與落寞。
曹岩震驚了。
一時間,也顧不上手中電話在嗡嗡作響。
一臉驚魂未定的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門口,按捺住自己那顆跳動過快的心臟。
這就搞上了?
「杵着幹嘛?」
徐放側眸,見曹岩站在門後一臉驚魂未定。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岩徐徐轉眸,望向徐放:「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這副見了鬼的樣子,肯定是見到姜副總了。
總不能是青天白日的見了鬼吧!
但這話,徐放不能明面兒上說,俯身,耳語了三個字。
隨即,眼疾手快的捂住曹岩的嘴巴。
將他的驚呼呃在喉間。
這青天白日的在顧公館見到姜家慕晚比見到鬼還可怕。
曹岩伸手見嘴巴上的手扒拉下來,望着徐放,深吸了口氣:「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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