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這些。
「原以為你能回我信息，我就會開心了。
但你回我了，我就想聽聽你說這些話時候的聲音。
你發語音給我了，我便想看看你的樣子。
現在我們視頻了，我卻還想……」晚上昏暗的燈光更襯得他目光柔和，聲色愈發低沉。
即使剛剛看到未婚夫在街頭擁吻另一個男人，她竟然下意識想起的是他那晚委屈的聲音。
「不要因為他是個有文採的古人，就以為他對妻子的愛，像詩詞里寫的一樣。
如果你能做一天我，你就知道我對你的愛比你所能想像得到的更可怕。」
「哪兒有人用可怕形容愛的。」
她從書中抬起頭。
「可怕到，我改變了曾經我以為絕不會改變的事情。」
「有這麼厲害嘛，我沒有想改變過你什麼呀，我只是……」有個巨大身軀襲來將她抱在懷裡，緊些，再緊些。
不，不能再想這些，他每句話都是騙人的。
他那個初戀情人在電話里說的很清楚，他們從小就在一起，若不是世俗偏見與他母親自殘式的阻攔，他們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伴侶。
「開開門好不好，我們談一談，我和他，我們……那些都過去了，我發誓真的不會再發生了。
只要別跟我分手，叫我做什麼都行，我什麼都願意做。」
他們跑來鼓浪嶼這個曾定情的小山上，回憶了什麼她並不關心。
她只想知道憑什麼他們的愛情是愛情，值得焚燒世界為此祭奠。
她的愛情就是個被丟掉的易拉罐，踩兩腳扔進回收站，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