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煙周禹玦》[姜琳煙周禹玦] - 第5章(2)

王妃是撐不久了。」
雲靳風全身力氣如同被抽走,望着愛妻原本明眸皓齒的臉,如今沒一寸的好肉,心頭痛且怒,恨不得把那賤人千刀萬剮。
「出去,全部給本王滾出去!」他咆哮道。
沈仞揚手,叫眾人全部退出,冷霜霜撲過去抱着雲靳風,泣不成聲,「姐夫,我與你留在這裡,與長姐話別。」
雲靳風踉蹌一步,「沈仞!」
沈仞當即命侍女上前,把冷霜霜帶出去,冷霜霜哭着喊姐夫,但云靳風無動於衷,除了恨和痛,他如今心裏不剩任何情緒。
沈仞吩咐所有人到側屋裡候着,留下王爺單獨與王妃單獨話別。
閃電猙獰,雷聲轟動。
雨聲吵雜間,石階上有一道影子踏雨而來,被吹得東倒西歪的風燈,映照着她臉上的斑駁血痕。
滿是血痕的手輕輕地推開了雕花木門,雨水伴隨着鮮血,鑽入了正屋金磚地板縫裡。
雲靳風抬頭一看,眼底驟然騰起狂怒,這賤人竟然還能活着出現在他面前?
他衝上去伸手便要掐住她的脖子,恨意把他燒得毫無理智,只想把這個賤人挫骨揚灰。
姜琳煙看着迅疾過來的雲靳風,在他出手之前,她淡無血色的唇開啟,沙啞聲音仿若被淹在雨水裡,只有微震的沉響,「我能救她。」
雲靳風掐住她的脖子,手指骨頭咯咯作響,目眥欲裂,「毒婦,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姜琳煙手指撫過手腕上的藍血盾,手腕釋出淡藍電流,襲向雲靳風的心臟。
雲靳風頓覺得心臟一痛,如雷電擊過,當即昏倒在地。
姜琳煙越過他走到床邊,縱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王妃整張臉沒有一寸好肉,血肉模糊一片,刀痕縱橫交錯,有幾刀深可見骨,太醫應該是上過葯止血,藥粉滲透在翻起的皮肉上,更顯得恐怖。
殺她的人,是真的恨她入骨。
但唯有她能還原主的清白,她不能死。
姜琳煙打開藍血盾,藍血盾發出淡光籠罩着蜀王妃,檢測她的生命指數和受傷情況。
生命指數很低,只有百分之五,胸口中刀是致命傷,導致出血嚴重,但好在偏離心臟一寸,而且止血尚算及時。
臉上和身體上的刀傷加起來,有十八處之多,按說這樣重的傷勢早就死了,但她還頑強地撐着一口氣,是因為腹中的胎兒。
胎兒竟然還活着。
姜琳煙有些觸動,這或許就是母親的力量。
但她情況很差,需要儘快手術把孩子取出來,然後縫補傷口,輸血。
不能在這裡動手術,雲靳風很快會醒來,所以要儘快離開蜀王府,尋找附近安全的地方馬上剖腹把孩子取出來。

第3章我去看看那個賤人
原主對京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她從北州來到京城之後,就一直被軟禁在府中,不能踏出府門口一步。
但她知道隔壁府邸是蕭王府,半年前,蕭王在戰場受傷後,一直深居簡出拒絕訪客,而且府中人手也精簡了大半,只留下幾名府兵和兩三個伺候的人。
安靜且無打擾,十分適合做一場緊急手術。
打定主意,她彎腰抱起蜀王妃往外走去。
原主的身體營養不良,加上被虐打受傷,本來十分虛弱的,但藍血盾入體後可以自行治療,修復受損細胞,激發潛能。
暴雨沉沉,夜色漆黑似墨。
她啟動戰時護身系統的逃遁功能,藍血盾凝聚了兩道力量注入她的後背,仿若形成連兩扇翅膀,御風雨快速掠行。
一路出去沒有人看見,這麼大的雨,連府衛都不巡邏了,只守住府邸的各處出口和要處。
便縱然有侍衛巡邏,但在這樣的瓢潑大雨下,根本無法辨別這一閃而過的影子。
姜琳煙根據原主的記憶來到與蕭王府相鄰的圍牆。
兩座府邸的圍牆很高,如銅牆鐵壁一般,飛越過圍牆,穩穩地落在了蕭王府漆黑的後院。
原主不曾來過蕭王府,所以無法根據記憶去辨別方位。
姜琳煙啟動照明功能,藍血盾凝了力量注入眼底,雙眸微閃着光芒,眼前一切便都清晰起來。
她快速前行,雙眼如同探測器,不斷地分析數據反饋在她的大腦中,最後姜琳煙鎖定了武衡居,根據雙眼反饋到大腦的數據分析,武衡居許久沒人居住。
她沒從武衡居的大門進去,而是選擇越過圍牆,落地後穿過垂花拱門,踢開了一間廂房的門。
放下蜀王妃在床上,她打開系統布置手術室,藍血盾能讓系統里所有醫療器械實時遠距傳輸瞬移,包括手術台和手術機械人。
看着漸漸成形的手術室,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雖然藍血系統也經常遠距瞬移使用,但是卻不曾跨越時空實現真正意義的遂穿。
看來,模擬量子糾纏原理的應用,比她所想的要更神奇。
大面積消毒後,姜琳煙啟動防禦系統,一旦有人入侵,防禦系統會釋出輕微毒氣使人短暫昏迷。
她深吸一口氣,望着已經被手術機械人換上手術服的蜀王妃,眸光沉靜且堅定。
這是一台比較艱難的手術,因為傷者的生命指數太低了。
快速測驗血型之後,便開始麻醉,輸血。
血壓很低,在這個情況下手術十分危險,但是別無他法,需要儘快取出孩子。
儀器掃描,孕三十八周,確實是臨產了。
手術機械人開始剖腹,擴開切口後退開,接下來的便要她來接手了。
蜀王府里,沈仞帶着府中的人在側屋等候,也派人前去通知了蘭寧侯府的人了。
冷霜霜沒有再哭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紅腫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頭看。
沈仞想起被馬夫帶到小屋的姜琳煙,都半個多時辰了,怎麼還沒見馬夫來報姜琳煙的死訊?
沈仞覺得必須要讓姜琳煙死在王妃之前,否則這仇也不算是真的報了。
他推門出去,冷霜霜猛地站起來,「表哥,你去哪裡?」
「我去看看那賤人。」
沈仞提着風燈出了側廳,便沿着左側迴廊下去,沒有經過正屋便直奔院子外。
到了小屋,卻見木門開啟,一股血腥的味道透過暴雨鑽入鼻尖,舉起風燈照進去,卻見馬夫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心頭一沉,立刻跑了進去,小屋裡不見姜琳煙,只有馬夫倒在地上,脖子上插着一根簪子,血流滿地,他伸手探了一下馬夫的鼻息,沒氣了。
他暗叫了一聲不好,飛快地提着風燈跑出去,「來人,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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