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的。

江眠捂住隱隱刺痛的心痛，強迫着自己不再去想。

她打開手機，給穀子墨發去消息：我明天轉院。

對面很快回復：好。

擱下手機，江眠望向窗外月光，漸漸失神。

她這樣做……真的能讓陸司洲回心轉意嗎？

她不知道答案。

江眠沒想到第二天醒來時會看見陸司洲。

他趴在她的床邊，眼下浮現着淡淡的烏青，像是累極了。

陸司洲從前就沒有接手家裡企業的意願，在她成為植物人之後，他不得不扛起重任，想來這三年過得也不輕鬆。

江眠有些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他的發。

可這時，病房門的玻璃外閃過一道身影。

是穀子墨。

他對江眠點了下頭，她便明白是轉院的事辦好了。

江眠伸出的手頓在半空，幾秒後，她輕輕推了推陸司洲：「司洲？」

陸司洲皺了下眉，緩緩睜開眼，咕噥了聲：「阿眠，你醒了。」

這樣親昵的語氣讓江眠有那麼一瞬以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她不禁放輕聲音：「怎麼沒回家睡？」

陸司洲沒睡夠，閉着眼搖搖頭，自然的脫口而出：「你在這裡。」

就這一句，洶湧的淚衝上江眠的眼。

她差點就沒忍住，可還是迅速擦過眼角，用聽不出異樣的聲音說：「我有點餓了，想喝粥。」

陸司洲立馬直起身子：「我去買。」

他迷迷糊糊地去拿外套，往外走時腳步還有些漂浮。

江眠真的就要心軟了，但穀子墨緊接着走了進來。

他靠着門框，揚眉：「現在還走嗎？」

他看出了她的猶豫，也給她選擇的機會。

江眠深吸了口氣，點頭：「走。」

穀子墨再沒一句話，上前就要攙扶她下床。

然而這時，門口卻傳來陸司洲陰鷙的嗓音：「穀子墨，你要帶她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