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佑顧輓歌》[江祁佑顧輓歌] - 第1章(2)

沒了。
兩人就只能倚靠着小飯館生活了。
晚上吃完飯。
周祁與磨磨唧唧怎麼也不肯回家,江祁佑實在被他弄煩了,丟下他獨自往回走。
推開年代感十足的鐵門,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整個院子的玫瑰花。
原本光禿禿的清冷院子被布置得宛若仙境,撲面而來的花香,讓人沉醉其中。
「周祁與,這就是你不讓我回家的原因?」江祁佑轉頭望向身後。
怪不得白天不見他人影,原來是去花店買花了。
屋裡屋外全是玫瑰,估計把小鎮上所有花店裡的玫瑰都買回來了。
周祁與漫步走進玫瑰花海中,神情變得異常嚴肅認真,手心蹭蹭往外冒汗,他第一次求婚還挺緊張的。
「江祁佑,知道為什麼我的紋身在脖子後面嗎?」
那個紋身是她的名字縮寫。
江祁佑微怔,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因為你就是我的脊骨,唯一能讓我低頭臣服的女人。」
周祁與忽然單膝下跪,掏出戒指,鄭重說:「江祁佑,嫁給我好不好?」
這枚戒指是他很早以前就買的,想娶江祁佑的心很久了。
江祁佑眉間淺蹙,對於求婚無動於衷,「周祁與,別鬧了。」
「我是認真的,上次我過生日的時候許下了這個生日願望,現在你就幫我實現吧。」周祁與的聲音略微哽咽,隱隱有些哭意,卑微懇求。
「周祁與,你能不能看清現實,你就是個替身。」江祁佑故意說著狠話,想讓他徹底死心。
周祁與壓抑着淚意,紅了眼睛,「江祁佑,你怎麼這麼欺負人?你愛我一次行不行?」
兩人在這邊為了愛不愛的事,僵持不下的吵着。
另一邊,一輛豪車駛入小鎮,正往江祁佑的家開着。
狹窄的街道開不進車,賓利只好停在巷口。
陳京下車給顧輓歌開了車門,「三爺,到了。」
顧輓歌鳳眸淡漠,冷冷打量着這片破爛不堪的環境。
江祁佑這是跑回老家了?
「江祁佑,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不好嗎?」
顧輓歌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周祁與說了這句話。
顧輓歌不動聲色,轉了轉手上扳指,雋黑的眸散着幽幽寒光,聲音突兀的闖進兩人耳里,語調說不上來的嘲弄譏誚:「一家三口?」
他就猜出江祁佑是懷孕了!
「好一個一家三口啊。」
江祁佑懷着他兒子,認別的男人當爹?

第一百二十八章 毀掉
周祁與和江祁佑紛紛望向聲音來源。
「臣哥?」
「三爺?」
江祁佑現在一看見顧輓歌就害怕,不由得往周祁與身後鑽。
兩人視線在空中對上。
江祁佑瞬間明白離開白山別院那天,顧輓歌的神情到底是為何。
他故意放她走,甚至故意讓她離開容城,恐怕早就起疑她懷孕了。
顧輓歌自是發現了江祁佑躲閃他的這般小動作,心情莫名不爽起來,她怕他?
緊接着,顧輓歌目光下移,落在了江祁佑手上,她纖細的中指戴着枚精緻的鑽石戒指。
「連戒指都戴上了。」顧輓歌唇角微彎,溢出幾分輕嗤,滿滿的嘲弄譏諷。
聞言,江祁佑緩緩將左手藏起來,那是剛剛周祁與強制給她戴上的,她還沒來得及摘。
周祁與緊緊把江祁佑護在身後,這次,不同於生日那次。
因為顧輓歌的白月光沈瀅回來了!
周祁與語氣平淡地說:「臣哥,沈瀅都回來了,你應該是不要小寧寧了吧?」
「那個女人就這麼招人稀罕?」顧輓歌冷笑。
顧輓歌對江祁佑做出的那些事,周祁與早就知道了。
他是真恨自己沒有權勢跟顧輓歌對抗,要不然江祁佑也不用受這些苦。
顧輓歌對江祁佑的貶低輕蔑讓周祁與微有不悅,他大方承認自己的感情:「稀罕,特稀罕。」
「臣哥,你追來這是要帶我回去嗎?」周祁與苦笑了下。
顧輓歌一定會為了沈綰綰把他綁回容城。
畢竟他可是顧輓歌一早就認準的親妹夫。
「你的事不急。」
顧輓歌盯着江祁佑看,目光灼灼,暴戾黑眸蘊藏着銳利,威嚴的音色如同審判:「我要先拿回屬於我的最後一樣東西。」
江祁佑頓時瞭然。
他是來讓她打掉孩子的!
..
醫院裏。
江祁佑躺在病床上,面容蒼白,望着天花板失神,眼神空洞無光。
明明還只是個很小很小的小豆芽,而且也才剛相處幾天而已,江祁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不捨得,有些傷心難過。
大概這就是母子連心?
到底是她的骨血啊,豈會沒有感情?
周祁與坐在床邊,握着江祁佑冷冰冰的手,給她取暖,她那白玉蔥蔥的手指上還戴着戒指,在燈下折射光芒。
周祁與面露心疼,聲音輕柔:「醫生說你剛流產完,得注意保暖,好好休息。」
小鎮上的醫院沒那麼高檔,這已經是最好的病房了,可看在周祁與眼裡,還是差。
不管做什麼,他都想把最好的給她。
江祁佑面無表情,眼角緩緩滑落一行清淚。
是她對那個已經離開的孩子一點悼念。
淚水往下一路滑進耳朵,周祁與抬手替她擦拭乾凈,並安慰道:「小寧寧,別哭,我會心疼的。」
周祁與不說話還好,一說,江祁佑更委屈了,她沒忍住情緒又流出了淚。
見江祁佑因為孩子這麼傷心,周祁與心裏也不好受。
「小寧寧,別難過了,我也可以給你孩子。」周祁與說。
江祁佑虛弱的唇互相觸碰,吐出淺淺的聲音,十分堅決:「我不要你的。」
這話甚是扎心。
周祁與無力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祁佑轉過頭,不去看周祁與。
她現在只想安靜待着,誰也不想理。
周祁與輕嘆,「你就吃定了我愛你,可勁得折磨我吧。」
「真不怕有一天把我也推遠?」
估計真要是到了那一天,江祁佑不僅不會傷心,甚至還會拍手鼓掌,慶祝終於擺脫掉他這個『狗皮膏藥』。
「江祁佑,我不奢求能取代你心裏的那個男人,但你能不能分出一點點愛給我啊。」
「就一點,都不行嗎?」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周祁與哽咽委屈的聲音。
縱使周祁與說得太多,江祁佑也沒有回半個字,可見其態度堅硬。
沉默就是無聲的回答。
不會愛他。
哪怕一點愛也不會給他。
顧輓歌吩咐完陳京去做一件事後,轉身進入病房。
周祁與:「臣哥?」
聽到顧輓歌進來了,江祁佑轉過頭看向他,白皙手指攥緊身下床單,忍着恨意問:「你明明早就起疑我懷孕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顧輓歌眼皮稍稍壓低,狹長的眼角輕眯,溢出几絲厲色寒光,令人發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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