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情眠》[姜若情眠] - 第4章

她一直念着的人竟是沈言,我開始懷疑謝行,他講的那個故事都是假的。
我問安和:「皇后和綰貴妃有何過節?」
她搖搖頭說:「未曾有,要說矛盾的話,或是綰貴妃的堂姊嫁給了皇后娘娘愛慕的人。」
如此這般,我便懂了,難怪謝行不喜皇后,皇后亦是雲淡風輕。
那夜,我回到房中時,抱緊了安和,我問她,「你想不想出去?」
她點點頭,也是,誰願意待在冷宮呢?
第二日,我在冷宮暈了過去,安和想盡辦法請來了太醫,他跪在我面前向我賀喜,我已有近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我拉住安和的手,安撫她,「不出意外,今夜我們便能出去了。」
原本我來此處,便是為了沈綰綰,皇后手裡那本畫冊並不全,鴆酒後面,沈綰綰留了字,被我抹去了。
小央也是配合我演戲,她有更需要去的地方。
17
謝行歸宮時,我已被抬回了念綰閣。
他看着我笑得很開心,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因為他知道這個孩子定是他的,他說要復我的位分,待我生下孩子,便讓我做貴妃,立我的孩子做太子。
我趕忙阻止他,虛弱的拉着他的手說,「我想見一下我的爹娘。」
他答應了,我爹娘當日便進了我的念綰閣,可他們是將我賣掉的親爹娘。
她見我第一眼時,就認出我了,她忘了禮儀,坐在我的身旁問我:「阿姜,你怎麼能害你親妹妹呢?」
我看着她的臉,還是那副將我當做草芥的臉,便問她:「是阿浣與你說的?」
她神色如常,伸手將我的手拉着,「阿姜,她是你妹妹,自幼驕縱慣了。」
「與人私通,是驕縱?娘,你苦心教養的金貴女兒,就是這樣的?」
她的臉色紅了又白,突然生氣了。「阿姜,你不聽話了嗎?」
「我聽話,所以阿浣才想踩在我頭上,我聽話,所以被你賣了還在乖乖等。你可知我一直等你三年後來贖我,可那是死契,你要我如何信你?」我從未覺得眼前這個娘親如此陌生,就好似我不是她親生的。「我才想問問你,你可是我親娘?」
「阿姜!」她聲淚具下,一副虧欠的我的模樣。「阿姜,妹妹她還小,你是大的,不該讓着她嗎?」
「為何我就該讓着她,從小到大,讓得還不夠嗎?」我氣急,只覺得肚子有些抽痛。「你走吧,別來見我了。」
她早就不是我娘了。
她走時又想起了禮儀,跪在地上向我行大禮,最後問了我一句:「阿姜,你頭上那支步搖可否給我?」
呵!她的心裏只有阿浣嗎?
我怒急吼道:「安和,送她出去。」
太醫又來了我的院中,看他眼生,我不信他。但他給我遞了一封信,是沈言的暗號,我這才信了他,將沈綰綰的身在之處告訴了他。
不過,是我沒想到,一個沈綰綰竟能掀起滔天**。
18
我有孕後,謝行便免了我的請安,讓我在念綰閣安生養胎。
腹中胎兒越發的大,我的不安感越發的膨脹。
謝行下朝只來我這,但總是黑着臉,我問他,他說他十七弟居心不軌,我憾然,難怪阿浣會敢威脅我,原是換了靠山。
我愁着臉,連最愛的梅子都吃不下。
謝行以為是他的話,讓我焦慮了,便抱着我安慰我,可他自己也十分沮喪,「若是我今後有不測,只怕再無人護着你們了。」
他說這話,我只信了半分,但演戲還是要演的,我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別怕,皇上乃是真龍天子,無人敢害你。」
雖說內外皆敵,謝行對我依舊是百般愛護,有一瞬間我當真以為他愛上了我,可我一旦想到沈綰綰,我便不信了。
他也說過,他愛沈綰綰,可我不信沈綰綰在冷宮被皇后欺辱多年,他不知。
沈綰綰的畫集中,他亦是橫刀奪愛的那一人。
我終究保持着清醒,不讓自己陷入絕境,畢竟人皆是禁不起考驗的。
在我孕期第九個月時,十七王爺帶兵攻入京城,謝行被打得措手不及,言官勸他撤到洛陽行宮,他回宮帶上了皇后與太后便急慌慌的走了,連口信都沒有讓人給我傳一個。
我帶着安和躲在寢宮的柜子里,看着外面亂軍燒殺搶掠,我嚇得發抖。後來,我看到了皇帝身邊的那個小太監,我以為他是謝行叫來接我走的。
「娘娘,你先躲在裏面,我去看看。」安和按住了我,她讓我別出聲,隨後走出了柜子。
小太監一見她,便遣人將她捆了起來,拿着那白色的扶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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