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念唐卓名》[江舒念唐卓名] - 第5章

江舒念臉上雖是呆萌,可心裏早已是樂開了花。
可畢竟年幼,還是藏不住心思。
江舒念輕咳一聲:「咳~無姑姑管得着阿月~阿月的主子可是大人物,阿月教導她們還不錯呢~」
安王一挑眉,不屑一句:「哦?這宮中居然有人口氣這麼大?不知你得主子是何方神聖?本王想漲漲見識!」
江舒念雙手抱在懷中,將頭昂高:「自然是當朝公主~」
安王嘴角扯動,冷笑一聲,嘟囔一句:「江豆兒?」
安王的表情可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側頭看着身後的侍衛,不屑一句:「把奴才慣壞了!」
江舒念雖不認識什麼公主,可從安王的表情里看出,這個上京公主是個被寵壞的主兒。
罷了,安王看着江舒念,輕聲叮囑一聲:「主子跋扈是因為主子血統高貴,你要是拎不清輕重,別怪主子保不住你。」
「你還小,不知宮中陰森可怖,珍愛生命,遠離囂張。」
侍衛看着安王,輕彎腰身提醒一句:「安王,我們該去見皇上了!」
眼看着安王要離開,江舒念激將不成再換法。
只見,小傢伙扯着嗓子:「安王這麼大歲數,不敢正面教育個小小的公主,居然在這裡訓奴才,不覺得害臊嗎~」
話一出,安王愣在原地,就連侍衛都驚呆了。
是了,安王是先帝第三位皇子,野心勃勃,先帝未駕崩時,他已開始私結交黨羽。
可那有什麼用,先帝駕崩,江岸基位,朝堂之上說的那是一個骨肉至親,下朝火速讓他去守邊疆,還封了個安王。
這個安字好,明裡暗裡讓讓安安分分,別有什麼壞心思。
安王心裏橫着火,可俗話說的好,忍一時之屈,成日後興旺。
此番回宮,那可是有目的有計劃有想法的。
誰知,這進了宮門沒幾步,就碰上了江舒念這個小東西。
安王轉頭看着江舒念,侍衛怒斥一聲:「大膽!以下犯上,不管你是誰的奴才,對安王不敬已是死罪,眼下就可將你就地正法。」
江舒念嘟囔着嘴,更是奶凶:「天子眼皮下說殺就殺?血濺一路,若是污了天子的龍眼,你我都沒跑~」
「早死晚死都是一死,路上有人相伴,並非壞事~」
侍衛被懟的沒了話,噎出一句:「你!!!」
江舒念鼓起腮幫子,圓鼓鼓的。
安王見狀,小聲開口:「牙尖嘴利,不知天子知不知曉?」
話落音,安王示意身後侍衛。
侍衛猛然拔開刀,怒斥一聲:「走,到御書房領自己的死法!」
江舒念可是安穩落進了肚子里,側身將侍衛的劍推回劍鞘,心平氣和一句:「走就走~拔什麼劍~凶什麼凶呀~」
這一路,江舒念都跟在安王身後,本以為兩步就到,誰知,這前往御書房的路七扭八歪。
小傢伙腿短,經力也有限,眼看着就走不動了。
耷拉着腦袋,拖着身子,長呼一口奶音:「啊~~~」
江舒念立在原地,侍衛拔了又要拔劍。
江舒念扯着奶音:「怎麼又要拔劍?」
侍衛見狀,厲聲一句:「快點走!!!」
江舒念轉頭看着侍衛,奶凶一句:「阿月沒說不走~只是~走不動啦~」
聲音越來越小,展開雙臂,站在侍衛面前:「你抱阿月~」
侍衛一愣神,江舒念解釋一句:「你嫌阿月走的慢~若照阿月的速度,明天不一定走的到~」
「誤了安王面聖,你可擔得了責任?為保你頭~為儘早定阿月罪~你抱着我~我抱着劍~你有什麼不願意的~我還幫你拿東西了呢~」
好傢夥,這個邏輯,這個思維,大致一聽沒什麼問題,細想那可多少有點胡攪蠻纏。
但恰恰是這個胡攪蠻纏,讓安王找到了樂子。
安王看着江舒念,抬眉看着眼前累到喘息的小傢伙:「你即便抱着劍,重量也在他身上,你是如何做到厚顏無恥使喚本王侍衛的?」
江舒念抿抿嘴,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抬眸看着安王,奶音一現:「阿月可沒想使喚誰,安王堂堂親王,應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再者說即便重量都在他身上,他依舊可以走的很快~阿月才幾斤~」
安王已是忍不住笑意,昂天一笑,示意侍衛開口:「抱!抱着她,本王想看看到皇上面前,她嘴還是不是這般的硬!」
侍衛即便不情願,但主子的話不能不聽,一把拉起江舒念抱在懷中,好在這小傢伙不沉。
江舒念摟着侍衛脖子,長呼一口氣:「謝謝~」
侍衛一瞥眼,嘟囔一句:「別急着謝,去閻王那裡報道時,別提及今日之事,就當是謝了!」
江舒念滿臉驕傲,可一細聞,覺得不對勁,湊近侍衛時。
惹來侍衛的不滿,只見侍衛一彆頭,怒斥一聲:「再敢靠近,把你扔下去!」
江舒念輕眯眼睛,奶里奶氣:「身上有火藥味,可是這火藥味也蓋不住青甘草的味,安王回宮是邊塞有戰亂嘍~」
江舒念話落音,安王與侍衛都驚呆了。
安王步伐突然緩慢,追問一句:「你是如何知曉?」
江舒念努努嘴,正面看着侍衛:「阿月剛剛說了~有火藥味~」
安王輕眯着雙眼,手已是在身後握緊,追問一句:「青甘草如何聞的出?」
江舒念看着一臉嚴肅的安王,這麼兇悍的表情,說不害怕自然是假的,那隻能是假冷靜。
江舒念輕咳一聲:「小時候家裡放牛~割好草晾乾便是這種味道~安王親自回宮,邊塞又有戰亂~侍衛身上又有青甘草味~那原因只能是一個嘍~」
江舒念話落音,便閉嘴不再言語。
安王見狀,追問一句:「什麼原因?」
江舒念別過頭,拖着奶音:「哼~才不要說~」
這個模樣雖說呆萌,可萌化不了安王,只見,安王伸出手,猛拽着江舒念的耳朵,這力度絲毫沒手下留情。
江舒念疼的齜牙咧嘴:「啊——疼……」
安王怒斥一聲:「本王自幼討厭說半截話的人,快說,誰慣的你這個臭毛病!」
江舒念伸出小手護着自己的耳朵。

第45章:出了名的善良,喜歡做好人好事
罷了,見安王未有鬆手的意思,麻溜開了口:「安王親自回宮~邊塞戰事吃緊~又糧草緊缺~你定是回宮請求增援~」
「親王能親自回宮,那就說明之前已是有過八百里加急~你鬆手~鬆手……」
江舒念的話讓安王又驚又悲。
驚者,江舒念說的句句屬實,戰事吃緊,糧草短缺,八百里加急要求增援多次未果,他只能親自回宮。
悲者,江舒念一個懷中抱着的小不點,是如何推算出這麼多事情的。
安王看着江舒念追問一句:「你多大了?」
江舒念揉着自己的耳朵,比劃一聲:「三歲~」
安王輕眨眼眸:「年僅三歲,竟能這般,實屬了不起。」
江舒念猛嘶溜一口氣:「了不起的事兒還多着呢~王爺若是願意在天子面前保阿月命一條~阿月便可告知王爺如何平息戰亂~」
侍衛實屬是看不下去了,費力一抱:「能不能別吹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少說兩句吧,自己多重沒點數?安王都破不了的戰局,你一個三歲小娃娃就行了?」
江舒念點頭,抬眸看着安王,拖着奶音:「安王可信阿月?」
安王搖頭,堅定一句:「不信!」
說話間,已是到了御書房門口。
任公公見狀,連忙走近:「見過安王!」
安王看着御書房,問一句:「怎麼?本王不能進御書房?」
任公公彎着腰身,拂塵搭與肘部,那是一個皮笑肉不笑:「皇上就等着您呢!」話一落音,任公公抬眸一看,一愣神:「呦……安王怎麼還抱了……」
不等話說盡,安王已是進了御書房。
任公公一抖拂塵,癟着嘴嘟囔一句:「神氣個什麼,不被待見的親王,得瑟啥。」
御書房內,天子看着江炎,言語中利刺扎心:「朝堂之上,你我二人君臣相稱,朝堂之下,你我二人兄弟相稱,血脈相連,朕認為,這些年,朕未曾虧待過江府。」
江炎猛點頭,小聲嘀咕:「是是是!」
天子深嘆一口氣:「小北也算是宮中大臣,自幼聽話,博學多才,如今大庭廣眾之下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今日早朝,文武百官無一人不上奏,這奏摺都堆成山了,來,你看看這個……」
天子隨手拿了一本奏摺打開,指着一行:「江府之子唐卓名,濫用職權,行為惡劣,還有這個……」
「利用皇室血脈,目中無人,此舉可恨……」
江炎仍舊將頭埋得很低,連聲道:「是是是!」
天子長呼一口氣,看着江炎那是無從下手,江炎堅持的原則,只要認慫快,上天自有安排。
不等天子再開口,安王走近,拱手:「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未等天子說起身,安王已是立容,看着一旁的江炎,安王取笑一句:「呦……每次見大哥,都是挨罵呢!」
江炎輕咳一聲:「不爭氣嘛,惹得天子大怒,是臣子之過!」
安王一癟嘴,四周環顧,扯着嗓子一笑:「這御書房一共咱三,還要君臣相稱呢?」
天子看着安王,臉色自然是不好,畢竟,自幼安王就不懂什麼規矩,自打他登基後,安王更是沒個什麼禮數,常常將至親二字掛在嘴邊,造反篡位之心未曾消除過,天子一忍再忍。
見安王此話一出,天子勾唇一笑:「自然不用,三弟為何突然回宮,奏本中也未曾說明原因!」
天子邊說,邊抬手示意賜座,江炎膽戰心驚的落坐,這感覺妥妥的坐如針氈。
不等安王開口回應,天子看着江舒念追問一句:「三弟路途遙遠回來,怎麼還帶個小娃娃!」
江舒念咧嘴一笑,笨拙拱手:「參見皇上!」
這聲音?這聲音?江炎猛得抬起頭,定睛一看,沒錯了,是他家的死閨女。
江炎頓時間目瞪口呆,不知如何開口。
安王倒是先開了口,反問一句:「二哥不知?這小娃娃說自己是豆兒的玩伴,我剛進宮,她便頂撞了我,還揚言無人敢動她!」
天子定睛看着江舒念,臉色愈發嚴肅,一字一句質問:「你從何而來,如何混進宮中,為何冒充公主玩伴?」
「說!!若敢有一字不實,朕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子話音未落盡,噗通一聲,江炎突然跪倒在地。
這一舉動將在場眾人嚇了一跳。
安王更是嚇了一激靈,哼出一句:「哎呀……不是,這是怎麼了?做什麼虧心事了,說跪就跪?」
江炎反手指着江舒念,聲音中帶着哭腔:「皇上饒命啊,這小傢伙是老夫的千金啊!今日老夫進宮,她覺得好奇死活要跟,老夫愛女心切,實屬不忍拒絕!」
「帶來後便藏在了後門小巷,誰知,這傢伙竟頂撞了安王!老夫有罪,老夫回府定好好教訓她!」
說罷,江炎轉頭看着江舒念,假裝怒斥一聲:「坐着舒服嘛?跪着!」
江舒念提溜着眼睛,乖乖跪下。
天子瞅了瞅,半響開口:「江府千金?為何朕從不知江府喜得千金之事?」
江炎聽見這個問題那可是一點不慌,理由那早都想好了,拱手開口:「回皇上,臣前些時日外出遊玩,見她生活凄慘,便將她收養回府!」
安王聽後,樂呵一笑:「大哥一直都喜歡做好人好事,善良!」
天子看着江舒念,龍顏未有半點變化:「你如今身為江氏兒女,可知曉擅闖宮門乃死罪?頂撞皇親國戚也是死罪?冒充公主玩伴更是死罪?」
江舒念鼓囊着腮幫子,抬眸嘟囔着嘴看着天子,樣子甚是呆萌,半響點頭:「知,可阿月有情可原~」
天子眼神冰冷問一句:「有情可原?此話怎講?」
江舒念可算是逮住機會了,拖着奶音開了口:「皇上今日召見我爹,必定是因為北哥哥之事~可北哥哥所做之事皆因阿月~」
說罷,江舒念將自己受傷的胳膊置於天子面前,可憐巴巴開口:「諾~這便是原因~阿月被送去私塾聽學識字,被那賈元打了一頓~」

第46章:狗吃月,不見血,大凶
落話間,江舒念不屑一顧,奶音數落:「阿月若是不來澄清,那爹定會被皇上責怪~」
「朝中大臣定會藉助這次之事發酵~奏本更是添油加醋~」
天子聽後,開口:「即便賈明朗之子動手在先,唐卓名也不可做出如此反擊!胡鬧。」
江舒念眨巴着眼睛,嘟囔着嘴,抬眸看着天子,奶音分貝突然提高:「有何胡鬧?此事若放大,正如眼下的邊塞之戰~」
「難道他國來犯,安王應後退百尺~將上上京池拱手讓人?若是如此~安王為何趕回宮中,與皇上商議戰亂之事?」
頓時間,江炎全身顫抖,猛的捂住江舒念的嘴,哭桑着臉,連聲開口:「皇上饒命呀,小女口出狂言,皇上息怒……」
天子已是臉色漲紅,指着江舒念怒斥一聲:「放肆!!!朕念及你年幼無知,你卻不知好歹,來人!!!」
江舒念見狀,掙脫江炎,扯着奶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上京邊塞之難,根本無需戰火~」
罷了,幾人愣在原地。
天子雙手背與身後,看着江舒念追問一句:「此話何意?」
江舒念見狀,鬆了一口氣,聲音漸柔:「皇上~阿月想坐會~跪的腿疼~」
江炎伸手輕拍一下江舒念屁股,小聲呵斥:「什麼時候了,還提要求!」
天子沉着聲音,冷冷開口:「跪着說!」
江舒念耷拉着腦袋,泄氣開口:「阿月聽爺爺說過~邊塞非國乃族,邵族人口不多,但人人蠻橫~」
「且有鐵騎刀槍不入,若是正面對戰,上京必輸無疑~」
安王在身後,甚為不耐煩開口:「此事人人皆知。」
江舒念轉頭看着安王,拖着奶音不屑開口:「是~可如此強族,卻有一弱點~」
「邵族信天神~」
安王聽了一頭霧水,半響追問:「啊,然後呢?信天神怎麼了?」
江舒念無奈搖搖頭,嘆一口氣:「可真是太笨了!」
天子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半響,突然龍顏大悅:「聽天由命!」
江舒念肯定的點點頭,轉頭看着安王,奶音叮囑:「安王即日起可回邊塞~將兵撤回營地~悄咪咪放出謠言~」
「就說狗吃月,不可見血~大凶~」
安王無奈搖頭,嘟囔一句:「悄咪咪?幹什麼非得悄咪咪?」
江舒念那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猛得拍大腿,奶音輕嘆:「大張旗鼓自然沒人信嘍~只有小道消息才足以讓人心生疑慮,惶恐不安嘍~蠢~」
罷了,安王咬牙切齒,若非在御書房,安王定會拎起江舒念,藏在沒人的地方暴捶一頓。
安王頓了頓,冷笑一聲:「就這一句話,邵族蠻夷就能相信?」
江舒念點點頭,嘟囔着腮幫子,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哦~對啦~糧草之事也可藉此解決~」
「狗吃月,糧草祭天~神慰民安~到時安王可布兵,將邵族一鍋全端~大獲全勝~回宮領賞~」
安王緊皺眉頭,擺擺手,粗魯開口一句:「扯淡!就這兩句?你是想讓本王丟城,還是想讓本王丟命?」
江舒念伸出小手,奶音開口:「我用我爹的命發誓~若是此方法不成~我爹以命相抵~」
江炎瞪大眼睛看着江舒念,勸說一句:「這個誓發的很好,下次不許了!」
江舒念伸手輕摸江要腦門,開口安慰:「爹~你要相信阿月~」
江炎無奈搖頭,哭喪着臉:「月兒,你這個行為是不是叫坑爹?」
江舒念轉頭看着天子,奶里奶氣:「阿月此法,天子可否贊同?」
天子看着江舒念,良久開口:「朕覺得,此事可行!一舉兩得,臣弟需布好周密的計劃,朕在上京等凱旋!」
天子都說了這個話,安王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拱手:「謝皇上!」
說罷,安王便要告退,誰知,天子開口:「等等!」
「臣子此番返回邊塞路途遙遠,在未有周密布局前,朕特批一噸糧草和兩匹汗血寶馬!邊塞便交給臣弟,辛苦了!」
安王聽後深吸一口氣,彎腰拱手:「謝隆恩,能為皇上效力,是臣之本分。」
話落音,安王彎腰退下,一噸糧草?是的,沒錯了,一噸糧草在邊塞戰場上,也就只夠他們三天造的。
三天時間,安王若是想不出周密的計劃端掉邵族,那就是只能活生生的等死啦。
待安王離開,江舒念深鬆一口氣,天子看在眼裡,旁敲側擊開口:「怎麼?放心了?看着朕的弟弟離開,你沒有被定罪,以為就萬事大吉了?」
江舒念回神,癟着嘴嘟囔一句:「才不是呢~阿月可非幸災樂禍之人~」
天子看着江舒念,雙手背與身後,追問:「你小小年紀,為何會有如此計謀?」
江舒念大咧咧擺擺手,那可是一臉無所謂:「這在皇上眼中都算得上計謀了?阿月才沒什麼計謀,不過就是順水推舟罷啦~」
天子昂頭一笑:「好一個順水推舟啊!來,你給朕說說,這都算不上計謀,什麼才能算計謀?」
江舒念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地上,拖着奶音:「啊~皇上您聊天歸聊天,能不能讓阿月和爹也坐着,跪着實在不舒服啊~」
江炎跪在一旁,那是大氣不能喘一下,壓低聲音厲聲:「住嘴!江舒念,不可在聖上面前放肆!」
江舒念撅着嘴,那是一臉的委屈。
天子見狀,揮揮手,開口一句:「賜座!」
江舒念坐上凳子,長呼一口氣,滿臉都透着舒坦。
天子開口詢問一句:「坐也坐了,舒坦也舒坦了,朕的問題,你該回答了!」
江舒念鬥著膽,輕挑自己的小眉毛,示意天子手中的茶,拖着奶音:「給阿月也來一杯~」
江炎伸出胳膊猛懟一下江舒念的胳膊肘。
天子臉上的笑意頓消,輕咳一聲:「賜茶!」
江舒念咯噔坐了個筆直,勾着頭瞅着奴才,扯着奶音:「阿月要奶~給爹端茶就好嘍~」
一旁的江炎慌的那可是肉眼可見,捂着額頭,心裏百萬句,江府就此完了,完了!

第47章:江舒念洞察天子心思
江舒念端着奶吸溜一口,嘴邊沾着奶漬,轉頭看着江炎,咧嘴傻笑,奶音尖銳:「爹~宮裡真好,牛奶都這麼好喝~」
江炎眉頭緊皺,心裏慌成一團。
江舒念轉頭看着天子,奶里奶氣:「說起計謀,那阿月定向皇上豎起大拇指~」
江炎冷汗已是順着額間而下,嘟囔一句:「月兒呀,你把嘴閉起來呀,太危險了。」
江舒念將腮幫子鼓起來,天子揮起廣袖:「說,朕讓你說的,可恕你無罪!」
江舒念一樂呵開了口:「就剛才~邊塞一事,皇上並非不給予增援,只是想看看安王的態度~」
「今日~邵族信奉天神一事~阿月還幫了皇上的忙呢~」
天子輕眯雙眸,追問一句:「這麼說,朕還得謝謝你這個小娃娃?」
江舒念擺擺手,那是一臉的認真:「那倒是不用~阿月並非小氣之人~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江炎坐在一旁,已是開始哆嗦。
天子頓了頓追問:「剛才朕的兄長說,你是他收養的,回江府應沒幾日,你且年紀尚幼,江府為何無辜提及邵族信奉天神一事?」
江舒念一揮手,無所謂開口:「當然是阿月編的嘍~阿月怎麼知道邵族信哪路神仙~」
天子怒斥一聲:「放肆!事關江山安危,你竟敢信口開河!」
江炎瞪大眼睛,已是快看不清局面了,慌張的準備跪下。
江舒念跳下凳子,伸出手扶起江炎,拖着奶音,看着天子:「阿月已經放肆了~且在皇上眼皮下放肆的~」
「皇上早已知曉邵族信奉天神是阿月捏造的,未制止,也未責怪,今日若非阿月在御書房,皇上也會找出別的借口來搪塞安王~」
江舒念的話讓天子略顯平靜,半響,開口詢問:「朕為何要搪塞他?」
江舒念脫口而出:「因為皇上~壓根就不待見他……」
話剛落音,不等天子有什麼舉動,江炎伸手猛的在江舒念屁股蛋抽一下,雖然很生氣,但下手並不重。
江炎怒斥一聲:「你再敢口出狂言,老夫回府定是家法伺候!」
江舒念捂住屁股看着江炎,小心思可是清楚着呢,江炎並非生氣,也並不是想真的打她。
江舒念癟着嘴,小聲嘟囔:「皇上說了,無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江炎哭喪着臉,開口一句:「皇上說無罪,你就敢胡說八道啊?」
天子擺擺手,看着江炎:「讓她說,朕想聽。」
江舒念嘟囔着嘴,小聲嘀咕:「爹不讓阿月說了~阿月不說~」
江炎見狀着了急,無奈輕拽江舒念衣襟開口:「說吧說吧,皇上要聽!」
江舒念眨巴着眼睛看着天子,來了勁:「皇上根本不待見安王~所以,讓阿月給他出了個致命的主意~」
「也並非沒有增援~只是早已安插在邊塞不遠處~等到邵族與安王的兵馬都疲憊,暗處的增援就可以雙雙收割~滅了邵族還除了後患,一箭雙鵰~妙啊~」
天子看着江舒念,繼續詢問:「安王是朕的親弟弟,但朕是天子,賞罰分明,若是想殺便殺,何苦用這樣的手段?」
江舒念說話間,邁步走上了天子的桌案邊,踩着凳子坐在桌面上,還盤起了腿,
這一舉動嚇啞巴了江炎,也震驚了天子。
江炎剛要開口,天子揮手示意。
江舒念一本正經,深嘆一口氣:「哎~只怪安王不爭氣,還野心大~若是皇上光明正大殺了他,那信奉安王的人自然會認為天子昏庸,說不定私下還出一些幺蛾子,若是死在邊塞,可說是戰死,逝者為大禮節隆重,再大赦特赦,不僅免去了不少麻煩,還讓眾人見得天子的愛民如子~又是一舉兩得~」
江炎喘息聲是越來越緊湊。
天子看着江舒念,良久,昂天一笑。
江舒念眨巴着眼睛,一臉不解:「可是阿月說錯了什麼~」
頓時間,天子臉色一沉,看着盤腿坐在桌上的江舒念,嚴肅一句:「下去!」
半響,江舒念回過神一看,思考半響,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爬上桌的。
起身站在桌面,看着凳子已是被拉遠,倒吸一口冷氣,哭喪着臉,拖着奶音:「阿月下不去了~抱~」
雖為帝王,到底是看不了這奶糯呆萌的表情。
只見,天子頓了頓,還是伸出手,將阿月抱在懷裡。
步步走近江炎時,江炎連忙伸手,開口一句:「月兒快下來,別累着天子龍體!」
天子放下江舒念,看着江炎語重心長:「兄長如今已是很少來朕的御書房了!」
見江炎不開口,天子深嘆一口氣:「手足之情啊!當年先皇駕崩將這江山留給了朕,自此以後,兄長在宮外快活似神仙,而朕坐與龍椅,每日焦頭爛額,高強深院。」
「無心真心待朕,朕……孤獨啊!」
許久,天子轉過身,擺擺手,示意江炎退下。
只見,江炎拱手輕道一句:「臣,告退!」
不等邁出門檻,天子開口一句:「哥……」
這一聲,震懾了江炎,只見江炎愣在原地,久久不敢回頭。
是了,自大登基以後,兄弟有別,江炎處處謹慎小心,別說兄弟間的稱謂,就是小時候的快樂,因為這君臣之分,隔開了。
天子回頭看着江炎,深嘆一口氣:「朕時常會想起小時候的快樂,所以,即便現在朕萬人之上,對你未有半分生疑!」
「江麟封為安王,朕只想顧念兄弟情讓他在邊塞安分守己,可他不知朕的良苦用心,非要惦記這江山。」
江炎看着眼前的天子,時隔多年,眼前這個弟弟,終究是變了樣。
天子深嘆一口氣,輕聲:「朕真想回到小時候,若你願意,可否多來陪陪朕,不以君臣相稱。」
江炎輕點頭,天子看着江舒念,聲音溫柔:「一定要帶這個小娃娃,朕喜歡,回吧,過兩日朕在御書房等你。」
江炎抱着江舒念出了御書房,深呼一口氣。
再走在甬道上,江舒念看着熱情並不高漲的江炎,奶音追問:「爹在想什麼呢~」
江炎輕搖頭,剛要開口。

第48章:豆腐長毛
迎面撞過來一人。
幸好江炎是個大老爺們,開口一句:「艾瑪,誰呀這是?」
這定睛一看,江炎開口一句:「公主啊這是!」
江炎放下江舒念,開口一句:「月兒,見過公主!」
罷了,只見,江舒念笨拙的供着手,奶音一現:「見過公主!」
江豆豆穿着華麗,看着江炎:「大哥何時這麼拘謹了,見了我還喊上公主了?」
江炎咧嘴一笑:「看看,一點公主的架子都沒有,你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幹什麼去啊?」
江豆豆擺擺手:「嗐……不要提了,都是夫子鬧的,天天寫寫背背的,煩都煩死了!」
不等江炎開口說什麼,江豆豆看着江舒念問一句:「這小不點誰啊?」
江炎歡喜一笑:「啊,這是……」
不等話說完,只見一老人追了上來,那是上氣不接下氣。
邊跑嘴裏還邊喊:「公主,等等臣……」
江豆豆轉頭一看,扯着嗓子:「大哥,我先走了,過幾日上府中,讓嫂嫂準備我最喜歡的梨花糕……」
話落音,江豆豆就已經跑出去了。
江炎身後喊一聲:「哎呀,慢點跑,你這孩子!」
江舒念深呼一口氣:「嘖~這就是公主?」
江炎點點頭:「啊!怎麼?不像啊?」
江舒念咧嘴一笑:「像~阿月只是覺得,宮中的公主少了一些金枝玉葉,多了一些洒脫~醬紫就很好呀~」
江炎歡喜一笑:「懂得還挺多的,小小年紀,回府吧!」
江舒念展開雙臂,奶音一現:「抱~爹抱~」
「好,抱!」
父子二人出了宮,可是江舒念今日的言語,讓御書房的天子感了興趣。
小小年紀,居然能洞察出這些事情,簡直一個不得了。
再回府時,江府上下緊張一片,看着江炎抱着江舒念平安回來。
慕容雪鬆了一口氣,跑近趕緊問一句:「王爺,你沒事吧?」
「月兒,你還好嗎?皇上有沒有責怪你們?」
江舒念抱着慕容雪,奶音安慰:「娘~我和爹都平安回來了,你別難過啦~你看,阿月一點傷都沒有~」
江炎在一旁開口:「是,你是一點傷都沒有,你快把你爹嚇死了,今兒你就慶幸是天子寬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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