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了，他從小練的散打，姜歲歲生怕他傷了奚軍，忙說：「不會的，我們認識，他不會欺負我的。」
「程小姐……」「聽話。」
她說。
奚軍怔了怔。
姜歲歲頓了片刻，放低音量說：「真的沒事，這裡到處都是人，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奚軍看了看四周，果然來來往往都是人，這才不情不願的往包廂裏面走。
姜歲歲這才看向顧名野，他整個人緊繃得厲害，下頜線也咬得緊緊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
她深吸一口氣，道：「說吧。」
「可真護着啊。」
顧名野諷刺的說，「一個鄉巴佬而已，又丑又土，就你當成寶。」
姜歲歲淡然：「他挺好的。」
顧名野不說話了，手裡緊緊拽着香煙，打火機掉在地上。
姜歲歲見他沒話可說，便要走，他也不讓。
「既然生着病，就別抽煙了。」
她好心勸了一句。
「為什麼不抽？
反正死了也沒人心疼，抽死算了。」
他說話的語氣依舊很沖，仔細聽去，琢磨一下，就知道這是在找存在感。
但凡稍微好言好語勸他別抽了，保准立刻就把煙丟了。
姜歲歲淡淡說：「你再這樣，我要走了。」
顧名野抿了下唇，紅着眼睛說：「那個是誰？」
姜歲歲說：「你問誰？」
「那個黑人。」
姜歲歲聲音冷下去：「你說話就不能放尊重點？
他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名野心寒得厲害，她情願幫一個陌生人說話，也不願意問問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她讓他等着她回來，他這些天就聽話的沒有再找她，那麼心急也還是等着，可是她連回來也沒有通知他。
如果不是今天撞見，誰又知道她會什麼時間通知自己？
顧名野抓住她的手，不甘心極了，聲音因為這些天縱情煙酒，沙啞得厲害，「我現在差勁到連一個鄉巴佬也比不過了？」
姜歲歲沒說話。
奚軍因為擔心姜歲歲，出來看到姜歲歲被抓住了，下意識以為她被欺負了，連忙朝他沖了過來，狠狠的一把推開顧名野。
放在以往，顧名野當然出不了什麼事。
可是最近，他的身體狀況很差，一推就被推倒了，他撞在了洗手台上，嘔出一口血來。
這可把奚軍和姜歲歲嚇壞了。
顧名野要出什麼事，奚家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姜歲歲幾乎是立刻從旁邊抽了幾張紙，蹲在了他身邊，給他擦乾淨嘴角的血漬，皺着眉頭問：「你沒事吧？」
顧名野捂着胸口，有些艱難的說：「老婆，我疼。」
姜歲歲問：「那兒？」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說：「這兒，好疼。」
姜歲歲有些複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