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夕岑楓校園文》[江婉夕岑楓校園文] - 第1章(2)

柳扶風、身穿單薄的女人跪在雪地里,小臉凍得通紅。
而岑楓正脫下自己的裘衣,溫柔覆在她肩上:「依依,你身子不好,快起來。」
這個女人,就是柳依依。
江婉夕眼睫顫了顫,心,被這漫天的大雪一點點澆冷。
一旁,柳依依的侍女還在哭天喊地:「姑娘,您別怪奴婢自作主張,奴婢實在不能看着你白受委屈,您拚死救下岑小將軍,還因此瞎了眼睛。」
「卻因為公主妒忌,只能過着這樣無名無分的日子,奴婢為您不值啊!」
「公主,若是讓她再鬧下去,對你的名聲不利。」
聽着清秋的話,江婉夕斂下情緒看向岑楓:「岑楓,你過來。」
岑楓沒動。
江婉夕死死攥着冰涼的指尖:「只要你過來,本宮便不計較柳依依在公主府前鬧事之罪。」
「公主,您別怪阿楓,都是依依沒有攔住婢子……」柳依依死死攥緊岑楓的衣袖,盲目的眼哭得梨花帶雨。
下一瞬,岑楓的聲音響起:「此事無關依依,臣會一人承擔。」
依依……多親昵的稱呼。
刺耳的言論還在繼續,江婉夕看着並肩而立的兩人,只覺得心如刀割。
腦海里無數與岑楓的過往一一閃過,她很想再給岑楓一次機會,想要他回到自己身邊。
可想到剛剛百姓議論皇家的話語,江婉夕閉了閉眼。
再睜眼,她望着岑楓,話卻是對丫鬟說的。
「清秋,備轎,去南郊雅苑。」
話落,她在岑楓晦暗的目光里,徑直與他擦肩而過——

第3章

南郊雅苑,梅花盛放。
江婉夕推開院門,就見梅樹下舞劍的男人,劍過處,習習生風,帶起衣袂翩躚。
下一秒,男人抬頭看到她,陡然收劍走來,溫柔擁她入懷:「阿夕。」
梅花隨雪,落了滿地。
江婉夕抬頭,細細描摹着男人的眉眼,卻在觸及其中的情意時,驟然垂眸。
她遮去眼裡的悲哀,儘是清明。
岑楓早已不會這樣溫柔看她……
江婉夕咽下黯然,抬手將人推開:「無心,你逾矩了。」
無心身子一僵,隨即點地而跪:「是無心哪裡做錯了嗎?」
「你沒錯。」只是……不是他
江婉夕扔下這麼一句,就不再言語。
……
在雅苑住了幾日後,江婉夕回了公主府。
入府時,她看向門房:「駙馬這些日子可有回來?」
「回公主的話,並未。」
也是,如今岑楓該陪着他的柳依依,怎會回這個令他厭惡的公主府。
江婉夕咽下內心苦嘲,入了府。
一直到母后壽宴那天,江婉夕才在宮裡再見到岑楓。
只是向來愛穿黑衣的他換上了一身白。
而她母后就站在岑楓的面前,厲聲訓斥——
「你娶阿夕的時候可是發過誓,一生一世唯她一人!你們新婚才幾年,你就養了外室,可對得起本宮的阿夕?!」
江婉夕手腳冰涼,柳依依的事她瞞了這麼久,母后到底還是知道了。
白雪漫天,岑楓立在雪地里,垂首不語。
看着男人如松柏般挺直的脊樑,江婉夕心如刀割。
她拐出拐角走上前,想緩和下氣氛,卻聽身後宮女議論:「聽說了嗎,岑府現在喪事大辦,就連駙馬養的那個外室都去了。」
喪事?
江婉夕攔住宮女,蹙眉問:「你們剛剛說岑府正在辦喪?怎麼回事?」
宮女受驚,連忙跪地:「岑老將軍戰死,全府憑弔,公主您身為兒媳……不知嗎?!」
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落在江婉夕頭上。
她下意識看向了立身雪地的岑楓,恍惚走到他面前。
對視間,江婉夕喉嚨都泛着些啞意:「阿楓,公公戰死,你為何不同我說?」
「我是岑家兒媳,是你明媒正娶的髮妻!你這樣做是將我陷於不孝不義的境地,可想過日後我要如何面對婆母,面對岑家人?」
岑楓只是淡淡回視,語氣疏離:「岑家是武將之家,粗鄙不堪,知道這些只會髒了公主的耳朵。」
話落,他看向站在台階之上的皇后:「娘娘,我父屍骨未寒,請恕臣先行離去。」
岑楓轉身便走,沒看江婉夕一眼。
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
落在江婉夕眼睫上,模糊了視線。
許久後,再看不到岑楓的身影,她才收回視線。
回頭,就對上母后慍怒又心疼的目光。
她端得一副鎮定的模樣,將賀禮放在母后手中:「母后,待祭拜完公公,阿夕再來陪您過壽辰,好不好?」
皇后想要說些什麼,可看着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嘆了口氣:「去吧。」
江婉夕福身拜別,去往岑府。
岑府宗祠,滿堂肅穆,輓聯高掛。
江婉夕到時,就看見跪在岑老將軍牌位前的岑楓。
岑府其他人都身着縞素,跪在一旁哀泣。
甚至……柳依依也跪在其中!
江婉夕眼底閃過抹黯然,但她沒說什麼,只是緩步上前,跪在了岑楓身旁。
「兒媳來遲,請公公原諒。」
然而,換來的是所有人的冷眼與無視。
不知跪了多久,單薄的衣服抵擋不住凜冬的寒氣。
冷風將江婉夕的臉吹得煞白,也翻開了貢台上擺放的岑家族譜。
江婉夕抬頭,就見族譜內,岑楓髮妻的名分下寫的竟不是她的名——
而是,柳依依!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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