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傅洲》[江以寧傅洲] - 第7章

傅洲已經將白玉書送回了家,學校那邊的東西,也全都讓人收拾妥當,準備帶回家。
白玉書剛睡下,傅洲也開始處理江以寧的事。
「…以寧小姐…嘶…」齊成苦惱的說:「總經理要不然我把電話給以寧小姐,你勸勸她吧!」
傅洲沒有心思再哄她,聲音冰冷開口:「結束後不用帶過來了,送去沈家。」
「是,總經理…」
齊成沒有掛電話,直接將手機放到了口袋裡。
電話另邊,傅洲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正準備掛斷的時候,突然…手機里傳來了,江以寧的哭聲。
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的男人…
「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別哭了…」
他的手是暖的。
還有她的心,也開始變得溫暖起來。
他是第一個,對她說這種話的人。
傅洲從來不會在她傷心的時候安慰她,只會說她哭哭啼啼地吵得讓他心煩意亂,讓她滾遠點哭。
「你…可以借我靠下嗎?」
江以寧的聲音顫抖着。
江裕樹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雙手朝她伸開,「何時何地,都樂意至極。」
所以齊成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江以寧投入了一個男人的懷裡,哭着…
這讓齊成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傅洲聽到的哭聲,聽了下去,眼神也深邃了幾分。

江以寧臉上上了葯,手裡還提着葯袋子,是他買的。
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就抱着人家哭,還把人胸前的衣服全都打濕,更可恥的還有她的鼻涕…
除了這件事之外,江以寧深刻知道,免不了一頓打,所以…
她讓齊成帶着兜了一圈。
在車裡江以寧說:「今天的事,你覺得我爸爸會不會知道?」
齊成看了眼後視鏡的人,點頭:「以寧小姐如果受了委屈,可以直接對總經理說,他雖然明面上不會管,但是背地裡總經理一定會幫以寧小姐處理好。」
江以寧坐在車裡,看着海邊的風景,他們現在是在帝都跟明珠市的邊界。
她房間里有張畫就是這裡,是媽媽畫的…
「…還是少給他添麻煩吧!平時…他已經夠忙了。」
「齊成,待會兒晚點回家,你能不能…幫我拉着點爸爸…」江以寧咬了咬唇。
齊成牙疼的吸了口氣:「以寧小姐,我儘力。」
「唉,算了…該來還是要來的。誰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齊成…我們回去吧。」
「好的以寧小姐。」
到了路上,江以寧看到了有小販賣冰激凌,就讓齊成停下車,給她買了兩個。
藍莓味的給了他,草莓味的她吃…
畢竟是女孩子,挨打前吃點好吃,也不虧了。
回到南苑別墅。
天已經黑了下來。
今天培訓班,她請了天假。
走進玄關處,江以寧背着書包進門,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火焰燃燒的味道。
飯桌上,所有人都坐着。
江以寧躲在齊成身後。
齊成看着這陣仗,頭皮發麻,「沈董,總經理,事情已經解決,以寧小姐已經深知錯誤,跟各位夫人道過歉了。」
瀋海生滲人視線透過齊成看向江以寧:「辛苦,回去吧。」
「是,沈董。」轉身離開時,齊成給了江以寧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瀋海生壓根沒再看她一眼,而是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口菜,「先去書房跪着。」
江以寧垂眸,「好的,爸爸!」
吳媽擔憂地看了眼江以寧,這次是真的連她都幫不了了。

第48章不叫,哥哥了?
江以寧跪在冰冷的白色瓷磚上,地面泛着光,看着臉上那道被抓破的傷痕,手輕輕撫摸了下,就感覺到了陣陣刺痛。
書房裡一股檀香的味道,聞得她鼻子有些不舒服。
此時,聽到門外走近的腳步聲,她立馬跪直了身子,手緊緊抓着衣服,她知道接下來,等着自己的會是什麼。
很快書房的門被打開,瀋海生走進來,還有傅洲身後跟着白玉書。
「知不知道今天錯哪了?」瀋海生直接從江以寧身邊走過,拿起三炷香,用紅色蠟燭點上,放在額前誠心拜了三下。
江以寧低着頭,視線里傅洲的身影籠罩着她,書房內充斥着一股壓抑的氣息,生生地讓她喘不過氣。
她聲音弱弱的說:「不該跟同學起爭執。」
瀋海生取下了掛在牆上的竹條,走到了江以寧的面前,那根竹條就立在她的面前。
江以寧害怕得整個人都顫抖了下,聽着瀋海生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三份合同九百多萬,除去我往裡搭的錢,一千三百多萬,以寧這筆賬你覺得爸爸今天對你動家法,對還是不對?」
站在傅洲身後的白玉書,害怕的不敢看直接往傅洲身後退了幾步。
「對,一切都是以寧的錯,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該跟她們起衝突,爸爸動家法是對的!」
「轉過去。」
江以寧挪着膝蓋,轉了過去,現在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傅洲嗎?
江以寧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他。
瀋海生舉起手中的竹編,用力揮下,第一下她整個後背全麻了,先是感覺不到疼痛,直到第二遍的時候,感覺到後背是撕裂的疼痛,第三下…第四下…
江以寧強忍着一直沒有喊疼,更沒有哭…
她早已經把那些不值錢的眼淚全都流完了。
一直到第二十三鞭,江以寧都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一千三百萬…
這些錢瀋海生看得比她的命還要重要,她看到過瀋海生死後留的那份遺囑,往後的所有遺產全都是傅洲。
四十二下,江以寧後背已經出現了幾道血痕,整個人趴在地上,痛得暈了過來,但又因為疼痛醒了過來。
白玉書緊緊抓着傅洲的手臂,低着頭不敢看一眼。
就在此時,瀋海生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舉着的手停了下來,傅洲將手機拿了過來,讓瀋海生接聽,接電話前,瀋海生都會習慣看一眼來電話號碼。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按下接聽鍵,「哪位?」
「**…」
「好,明天我一定會準時赴約。」
瀋海生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地上的江以寧,「行了,回去吧!記住以後管好你的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要是被我知道到你在外面胡言亂語,我要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江以寧手撐着地面,艱難地爬了起來,然後轉過身來,「是,以寧知道了。」
不該說的那些話,無非就是那些抓着人家把柄。
因為這些話,江以寧也只是一時氣不過,才說出來的而已。
她也考慮過後果,四十幾下已經是在江以寧的承受極限了。
江以寧走出去,吳媽守在門外,見到從裏面出來的人,吳媽立馬走了上前:「以寧…你怎麼樣了啊!」
江以寧臉色有些發白:「我…我沒事,吳媽你不用擔心。止痛藥還有嘛?」聲音越來越弱,說到最後一個字,江以寧整個人就已經暈了過去。
這幕正好被躲在角落的姜曼看見,見到人暈倒那刻,她並沒有上前,而是轉身下了樓。
她看到了後背的傷,江以寧不是他的女兒嗎?
怎麼還往死里打?
翌日,等江以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人是趴着的,後背能感覺到陣陣涼意,看了眼暴露在空氣里的後面,江以寧立馬扯了被子蓋住背部,但是又被人拉了下來,「別動再給你換藥?」
江以寧整個人都不對了,低頭看了眼胸口,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整個人害怕地縮了起來,用被子將自己全部都裹住,坐了起來,「這是我的房間!誰讓你進來的?」
這是她第一次用生氣的語氣跟他說話。
傅洲手裡拿着一瓶白玉膏,手指上還有葯,「不叫,哥哥了?」
「傅洲,我是你妹妹!而且我身上沒有穿衣服,你怎麼可以!」
他看見了,他一定看見了!
牆上掛着時鐘,現在是十二點,這個點吳媽一般都會去外面菜市場賣菜,瀋海生應該是有事在外面應酬,要麼就是出差,今天不是雙休日,所以現在家裡沒什麼人,他才敢這麼為所欲為!
「以寧,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江以寧幾乎下意識地反駁:「我就這麼說話怎麼了?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麻煩你,能不能不要擅自進我的房間?」
傅洲眉頭不滿的皺了起來,眼神冰冷,看了眼江以寧,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離開前,房間門被關了起來。
江以寧抓起一旁的睡衣穿上。
他憑什麼這麼肆無忌憚,他不是深情嗎?不是對白玉書情有獨鍾嗎?為什麼還要脫她衣服,假藉著上藥的事,再一次地闖進她的房間。
誰知道,他會趁自己睡着做什麼奇奇怪怪的舉動。
傅洲從樓上下去,吳媽剛好回來,「傅少爺?你是剛從以寧房間出來?」
傅洲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凜冽氣息,臉色冰冷,沒有搭理直接下了樓,吳媽意識到了什麼,匆匆忙忙地加快了腳步,打開了房間門。
裏面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傅洲又重新回來了。
一看是吳媽,江以寧提着的心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以寧,剛剛傅少爺過來了?他沒看到什麼吧?」
江以寧疑惑:「吳媽,怎麼了?」
吳媽:「我出去買菜前,給你後面的傷上了葯,就把你衣服給脫了,心想着也沒有外人來,就沒給你穿上,傅少爺沒看見吧?」
「剛剛下樓的時候,傅少爺臉色有些難看,你是不是說什麼了?」
江以寧:「???」
她好像誤會大了?
傅洲離開沒多久,姜曼送了些糕點進來,看了眼她的傷勢,說了些表面關心的話就離開了。
吃了止痛藥,江以寧還是疼的厲害,到了晚上根本無法入睡。
午夜被噩夢驚醒,冷汗淋漓,趴着動不了,也翻不了身,也就沒了睡意。
時間長了,胸前疼的厲害,拿了枕頭墊了下。
她才十八歲,太大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看了眼時間,也就才三點半。
江以寧起床去了洗手間,解開胸前的紐扣,慢慢褪下睡衣看着後背的縱橫交錯的傷口有四五道皮開肉綻的扣子,其餘地方有些紅腫,比起之前已經好了不少。
剛出了一身汗,又加上現在是炎熱的夏季,全身都黏糊糊的,在不碰到傷口情況下,江以寧簡單的洗了個澡…
換上睡衣後,去了陽台上吹着涼爽的風。
夜朗星稀,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對面那幢別墅的三樓燈是滅的,江以寧感覺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他了。
以前只是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只希望他現在不要再想不開了。
……
靜安私人醫院
從手術開始到手術結束,長達六個小時。
江裕樹全身麻醉還沒有過,仍然陷入昏睡中,雙腿用紗布包紮着。
王管家:「醫生,我們少爺的情況怎麼樣?」
主治醫生回:「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手術很成功,但是不排除還有其他手術後的異常風險,還需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那…大概恢復需要多久?」
「要按照傷者的身體素質情況來看,徹底恢復三五十年也有可能,恢復時間比較漫長,我不排除手術後有沒有其他的後遺症。畢竟拖了這麼長時間,手術能夠成功已經是奇蹟了。」
「好,多謝醫生!辛苦!」
「應該的。」
王管家很快的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的接聽。「夫人,少爺手術一切正常。」
「嗯,好好在醫院看着他,明天我參加完宴會就去看他。記住了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在他沒有任何意外情況下,不要讓他發脾氣。」
「是!夫人!」
了了交待之後,王管家就掛了電話。
回到vip病房,此刻見床上的人已經醒了過來,一身藍白色條紋的江裕樹手搭在眼睛上,看樣子是剛醒不久。
「少爺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裕樹聲音低沉而又微弱的說:「沒事,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
「少爺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嗯。」
他走後,江裕樹摸到了枕頭底下的手機。
打開聯繫人的信息。
他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個星期的階段。
這個點想必她應該是睡著了,以往想她,這個點他幾乎不會去打擾她,但是現在…江裕樹還是忍不住的給她發個信息過去。
「在做什麼…」
躺在椅子上已經差點睡過去的江以寧,腦子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鈴聲闖入,很快的就清醒過來。
拿起手機,眯着眼睛看了眼消息,竟然是江裕樹發來的。
江以寧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面。
很快的回復着:在做夢
發完這一條,江以寧又問:你今天不在家?
江裕樹:嗯,在醫院有點事。怎麼還沒睡?
江以寧:睡不着,就起來坐會兒,你在醫院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江裕樹:沒什麼,普通的感冒。
江以寧蜷縮起雙腿,眼睛裏倒映着手機屏幕亮光,看着文字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就發了些平常關心的話,「既然感冒了,就好好休息,記得多喝點熱水,按時吃藥。」
江裕樹:「好。」
江以寧:「早點睡覺,晚安。」
「晚安。」
其實現在回頭想想,她跟江裕樹也沒什麼好見面的。
從一開始江以寧只是單純的想救他,也沒打算跟他有過多的交集。
因為…她始終都是要離開這裡換個地方重新生活。
以後也許不會再回來了。
只有離開了這裡。
江以寧才會擺脫沈家,拜託沈家,擺脫…宋萋萋…重新開始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江裕樹並不在計劃之內,如果跟他有了更深的糾葛,到最後只怕會是個麻煩。
江以寧打了個哈切,突然間有了困意,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想着以後美好的生活,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在家休養了幾天,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
早上江以寧還在睡夢中,聽着房門被敲響。
「以寧,別睡了,快下樓吃飯了。」
江以寧含糊的說:「我在睡一會兒。」
「別睡了,先生都在樓下等你一個人了。快下來,聽話!」
聽到這句話,江以寧哪裡還有困意,直接掀開了被子,「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起床。」
一把抓起衣服,洗漱下樓,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扶着扶手,小跑到了樓下。
看着餐桌上,整整齊齊的坐着一幫人。
傅洲白玉書也都來了。
今天是周末。
白玉書休息。
這沉寂的氣氛,江以寧有些不想過去,自從她誤會傅洲,說了些讓他生氣的話,這麼多天,傅洲沒有理過她。
拖着沉重的腳步走過去,坐在姜曼的位置。
還有今天滿滿一大桌子的菜。
讓她有些疑惑。
今天是什麼日子?
都是她最愛吃的。
睡得這麼晚,也是第一次瀋海生沒有說她。
坐在位置上。
瀋海生視線投了過來,「傷有沒有好點?」
江以寧點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可以去上學。」
吳媽端了碗粥過來。
瀋海生:「等會去你姜阿姨的房間,挑件像樣點的禮服,晚上我帶你跟傅洲去參加宴會。」
江以寧大腦頓時空白一片,「爸爸…我可以不去嗎?」
早知道就說沒好了!!
「腿斷了,也得給我去。今天還有不少年輕子弟,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你現在也不小了。」
江以寧急着說:「爸爸,我現在剛成年,大學還沒畢業,是不是有點早了?」
「可以先談着,等你大學畢業正好可以結婚。我跟傅洲商量過了,大學的學校你還是留在帝都,洛城就別去了。」
「為什麼…」
江以寧只覺得有股氣,堵在胸口,壓抑着她十分難受,她看了眼正在給白玉書夾菜的傅洲。
她突然想要掀了這桌子。
質問他,為什麼要反悔!!
「爸爸,明明我們都說好的。」

第50章我倒要看看她骨頭有多硬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瀋海生緊緊皺起了眉頭。
江以寧不服氣地說了句:「是你出爾反爾在先,爸爸…我已經成年了,能不能不要什麼事都由你來替我做決定?我不是你的傀儡。」
「反了!」瀋海生手上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我養你就是跟我對着乾的?別忘了,現在誰在養你!有種老子賺的錢你一分都別花!」
江以寧睫羽一顫,「是不是我不在這個家待着,不花你的一分錢,你就不會幹涉我任何事?」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瀋海生站起來,褲子上的皮帶已經抽了出來。
瀋海生向來注重規矩,現在還是第一次對着江以寧發這麼大的火。
姜曼趕緊攔着:「海生你這是做什麼?以寧只是說氣話,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勸她的。」
「以寧…趕緊給你爸爸道歉!」
江以寧:「我為什麼要道歉!你有種就打死我!憑什麼做什麼都要聽你們擺布!」
「你說什麼?你再給老子說一遍!」瀋海生手上的皮帶快要揮下來,姜曼擋在了中間,他這才收回了手。
吳媽趕緊站出來護着江以寧:「以寧,你在說什麼胡話。先生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口口聲聲為了我好?所以從小到大我連做什麼都要經過他的同意?誰的父親跟他一樣?要是媽媽還在,她絕對不會這麼做。」
瀋海生走過來,手上的巴掌狠狠揮了下來,「你媽就是個賤婊子,她把你生下,我就應該一把把你給掐死!你現在很有能耐了?有種就從這裡滾出去,永遠都不要回來。」
江以寧半張臉頓時麻木,很快痛覺襲來,感覺自己的臉全都腫了起來,「這是你說的…」
瀋海生:「滾!」
「以寧—」
「站住!誰都不準去追。要是被我知道你們誰幫她,也都給我滾出去!」
江以寧身上還穿着睡衣,穿着拖鞋,什麼都沒帶。
整個大廳都沉浸在一股詭異的氣氛之中。
瀋海生生氣的坐了下來,「吃飯!」
吳媽擔心地看了眼門外已經跑遠的身影。
姜曼夾了菜給了瀋海生:「海生,你看你大清早的跟孩子較什麼勁?以寧現在還小,不懂你的良苦用心。以寧又什麼都沒帶,她能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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