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謝時晏》[江月謝時晏] - 第6章

謝時晏躺在床上,眉心卻緊緊皺着:「果果!千雪——!」
他大喊着,猛然坐起,腦袋上全是汗。
剛剛他夢到了果果。
自從果果去世後,這一年裡他時不時都能夢見她,可只有今天這一次,同時夢到了江月和果果!
謝時晏內心忍不住發慌,他撥打了江月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他靠在床上緊握着手機,再睡不着。
凌晨五點,他換好伴郎服去參加於風的婚禮,心裏卻全是昨晚那個夢。
於風看到謝時晏心不在焉的樣子,上前問:「你怎麼了?結婚的是我又不是你,緊張什麼?」
謝時晏將自己和江月之前的事還有昨晚做的夢告訴了他。
於風聞言嘖了聲:「不就是女人嗎,哄哄就好了,別擔心。」
謝時晏沒說話,一顆心還是靜不下來。
早上七點,婚車出發。
謝時晏坐在婚車上,看到對面那掛滿白花的車,沒怎麼在意。
而坐在後面的新娘卻有些不高興:「什麼日子啊,結婚還碰上個出殯的,真晦氣!」
於風在她旁邊附和着:「可不是,誒?那打頭的怎麼還是個校車。」
他眯眼望去,讀着那校車上的字,「錦灣小學?這不是江月他們學校嗎?」
聞言,謝時晏倏地抬頭看過去。
只見校車副駕駛上的人分明是凌嶼北,而他的懷中還抱着一張遺像。
街口綠燈亮起,兩輛車擦身而過。
一南一北。
而謝時晏的目光卻粘在了凌嶼北懷中的照片上。那上面的人赫然是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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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刺眼的光

一陣風吹過,校車上的輓聯隨着擺動。
在那上面赫然寫着『迎接支教老師江月光榮回家』!
謝時晏的心在那一瞬間沉入谷底,昨晚做的夢真的是有預兆的?
坐在後面的於風也看見了,頓時震驚得說不出話。
新娘覺察到車內的氣氛不對勁:「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都不說話了?」
謝時晏回過神來,喊道:「停車。」
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心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叫你停車!」謝時晏大聲喝道。
車內的人被他這一嗓子吼懵了,司機也不敢再往前開,就這麼在路邊停下。
還沒等車停穩,謝時晏就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新娘看着這一系列操作,不滿道:「他是瘋了嗎,嚇我一跳,今天可是我的婚禮誒!」
於風沉思着,說了句話:「算了,隨他吧。」
說完讓司機繼續開車前往婚禮場地。
謝時晏一路狂奔着,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輓聯上的內容和那張遺照。
周圍的聲音和事物都跟不存在一樣。
路人們看着這個穿着伴郎服奔跑的男人,困惑不已。
下一個路口處,紅燈亮起,滿是白花的校車停在最前面。
車內。
凌嶼北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在心裏默念『姐姐,我帶你回家了』。
還有一分鐘就綠燈了,不經意間,他看向後視鏡,眼神瞬間凝固。
他看到謝時晏氣喘吁吁地出現在視野里,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堪,實在是狼狽極了。
看他這樣子,該不會是良心發現吧,可身上那件衣服又像是去參加婚禮穿的,莫不是又把自己的妻子給拋棄了?假惺惺地趕到前妻這裡上演苦情戲?
想到這,凌嶼北嘴角扯了扯,發出一聲冷笑:「真不是個東西。」
他並不在意謝時晏是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畢竟他們的關係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這時,綠燈亮起。
謝時晏眼看自己快趕上那輛校車,卻還是被它甩在了身後。
不知道跑了有多遠,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拚命過,今天所見的一切,就好像在做夢一樣,甚至比夢裡還浮誇。
校車慢慢消失在謝時晏的視線中,他追不上了。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拿出手機找到江月的電話,撥了過去。
謝時晏此刻的內心十分煎熬,他只想聽到江月的聲音,只想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安然無恙。
然而事與願違,電話那端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
手機狠狠地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連同謝時晏的心一起,碎得不像樣。
他還是無法相信,也不願去相信。
謝時晏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夢裡,只要醒過來就好了,他還要去接江月回家呢。
一想到這兒,謝時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看着川流不息的車,沒有任何猶豫地朝着馬路中間衝去。
「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謝時晏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一動不動。
好真實的感受,謝時晏心裏想着,看向頭上的太陽,刺眼的光照進他的眼睛,許是身體疼痛的關係,頓時一陣頭暈目眩,而後失去了意識。

第十二章微熱

婚禮場地。
蔣母到了現場卻沒有看見自己兒子,過了會兒就接到市醫院打來的電話,說謝時晏出車禍了。
「什麼?我兒子出車禍了?!」蔣母心慌了,握着手機的手顫抖不已,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消息。
掛斷電話後,蔣母眼前一黑,身體控制不住地朝後倒去。
幸好站在不遠處的於風及時察覺,快步走過來扶住了她。
蔣母剛剛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加上之前謝時晏反常的行為,心裏也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兄弟。
於風跟新娘說了一聲,也不管新娘勸阻,帶着蔣母一同前往醫院。
市醫院。
蔣母在急救室前焦急地走來走去,於風在一旁安慰道:「伯母,先坐着休息下,成銳會沒事的。」
「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蔣母眼眶微熱,帶着哭腔。
話音剛落,急救室的燈熄了,醫生打開門走出來。
「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蔣母急忙上前問。
「病人暫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醫生看着面前的兩人說,「只是他的情況有點不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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