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皇后:陛下我只想當你繼母!》[嬌嬌皇后:陛下我只想當你繼母!] - 第6章 (2)

中嘆息,只覺情愛磨人,不願再看,靠避在樹後。

李歡歡卻興奮得全然忘記恐懼,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得失了魂智,一步步從樹後踏出來,只想瞧得更清楚些。

於是如狗血話本一般,她踩到了枯枝,在寂靜的夜裡,「啪嗒」一聲——
驚醒了那對鴛鴦。

「誰!」

方才還柔情似水的女侍衛,瞬間恢複本色,聲音冰冷如霜,長劍出鞘,往這邊尋來。

岳桑落聽到枯枝聲響已預感不妙,睜眼就看到李歡歡那老六嚇得拔腿往她藏身的樹後跑,氣得罵人的功夫都沒有,也提起裙子拚命往前跑。

逃命要緊。

可是術業有專攻,沒跑多遠,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劍攔住她的去路。

「你都看見了?」

王嬿問道。

侍女流霜將她和李歡歡扔在地上,李歡歡這貨不爭氣,已經嚇暈過去。

桑落老實搖頭,「沒看見。」

「謊話。」

王嬿輕蔑一笑,轉身漫不經心地吐出四個字,「殺了她們。」

劍尖寒芒靠近,桑落強忍恐懼,試圖拖延時間,「她是光祿大夫李華之女,章丞相的侄女,你若殺了她,此事一定不能善了,反而會暴露你們的秘密。」

「這樣說來,你倒是可以殺。」

桑落一噎,轉瞬便起了七八個念頭,等她抬頭,淚雨如珠。

「我是身份低微,可任你魚肉。

然而此事即是我們一起撞見,今日我若身死,她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一定會為我報仇!」

她的話柔弱中帶着三分剛強,滿臉英勇就義,看地上的李歡歡時柔情滿溢,眼中有盛不下的深情眷戀。

王嬿指着桑落,不可思議,「你,你們……」
桑落垂眸,淚珠一滴滴砸在地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嫡女,自有錦繡前程,東床快婿。

我無父無母,家族落魄,不忍耽擱她。

今日約在這僻靜處,原本便是要與她說清楚,不料卻撞見你們……」
她哭得渾身發抖,說的話更是字字血淚,「原來再尊貴的身份,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殺了我,也好。」

桑落萬念俱灰,踉蹌起身,纖弱如蒲柳,臉上卻無一絲赴死的恐懼,她甚至迎着劍而去。

「流霜!」

王嬿急忙喊停,流霜也在桑落撲上來時收回了劍。

桑落順勢撲到李歡歡身上,期期艾艾,「早知今日苦痛,我只願她當初沒有遇到我。」

她這話觸到王嬿主僕心事,尤其是王嬿,她只覺心中酸澀難當,不由脫口而出:「可她從不曾後悔過!」

桑落怔怔地望過來,兩行清淚落下,如同落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真摯而渴盼。

她問:「真的嗎?」

王嬿突然感到一陣闌珊,示意流霜把人放了。

「二娘!」

流霜卻不放心。

桑落眼看時機成熟,利落拔下李歡歡頭上的發簪,遞給流霜。

「這是歡歡及笄時的金累絲點翠嵌寶石簪,京中知道的人不少,這支簪的貴重,無須我多言。

以簪為誓,我向你們保證,今晚的事,我們絕不會透露一星半點消息出去。」

言辭懇切,誠意拳拳。

王嬿接過發簪。

女兒家的私物,尤其是帕子簪環等物,輕易不會許人,就怕被有心人拿去壞了名聲,這又是及笄簪,意義更有不同。

她拿着這支簪,就算握住了二女的命門。

況且她並不想將此事鬧大,事情若傳開,第一個沒命的,就是流霜!

桑落覷着王二小姐的臉色,見她神色鬆動,又再三保證。

「我視歡歡重若性命,且你我都是為情所苦,再沒有人比我們更懂其間滋味,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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