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自己的反射弧長得能繞地球三圈了。

直到看到陸鶴辭俊美的臉有一絲絲龜裂的表情時，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

我嘞個擦……

她剛剛在說什麼啊！？

是陸鶴辭最先反應過來，他輕咳一聲，向沙發後仰了仰，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他手裡的水杯上，半晌才僵着聲音開口：「這個東西……」

「我自己會準備的！」

溫雁歸急忙接過話茬，生怕陸鶴辭以為自己有什麼特殊「癖好」。

男人的耳尖有些紅，只是公寓內的地暖開得足，溫雁歸併沒有注意到。

「你看看還少什麼東西，一會兒我跟你下去置辦。」

她身體還沒好利落，陸鶴辭總不可能真的不管。

溫雁歸低着頭尷尬地又檢查了一遍，直到氣氛沒那麼尷尬之後，她才又看向陸鶴辭。

「沒別的了，我還想買部手機。」

陸鶴辭愣了一下：「你……之前的手機呢？」

「出車禍的時候摔壞了吧？」

不管怎麼想，遇到這種事，手機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吧。

陸鶴辭抿唇又問：「那你有沒有看到……」

「什麼？」溫雁歸一雙澄澈的眸子看向陸鶴辭，等着他的下文。

「沒什麼，去換身衣服，我陪你去買東西。」

陸鶴辭卻沒再說什麼，徑直起身。

溫雁歸點點頭，隨便挑了兩件陸鶴辭帶來的衣服，去了卧室。

嘶——

奇怪。

溫雁歸看着面前的落地鏡，轉了一圈。

鏡子里的少女身上的衣服正好合身，她臉上的疑惑更重了。

陸鶴辭……怎麼這麼清楚她的尺碼？

不過陸鶴辭作為她的主治醫師，清楚病人的各項指標，好像也說得通？

這樣想着，溫雁歸沒再糾結，從卧室出來的時候，陸鶴辭已經起身等候了。

少女穿了一件米黃色的毛衣，大概是因為睡了三年的原因，她的眼睛看上去澄澈又無辜，配上這身衣服，如同毛茸茸的兔子。

陸鶴辭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走吧。」

溫雁歸點點頭，隨着陸鶴辭下了樓。

—

仔細想想，如果不算溫雁歸變成植物人的那三年，她跟陸鶴辭也已經認識四年了。

高中的時候，陸鶴辭作為學校的校草兼學霸，那是讓無數女孩兒趨之若鶩，心嚮往之。

17歲時，溫雁歸考上了帝都的大學，入學當天居然就看到了同為新生的陸鶴辭。

——溫雁歸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陸鶴辭沒有選擇出國深造，而是留在了帝都。

問及原因，他也只是說帝都大學的經濟專業是全球頂尖的。

可是……

溫雁歸看着眼前男人俊美的側顏，微微晃神。

「陸鶴辭。」

兩人走在帝都最大的百貨大樓中，周圍人聲鼎沸，溫雁歸聲音不算大。

「嗯。」

他還是聽到了，只不過沒有轉頭看她，而是站在她身邊的位置，一隻手虛環着少女的腰身，將周圍擁擠的人群隔絕開來。

「你大學修的不是經濟學嗎？為什麼現在當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