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站在她面前，陸鶴辭才沉聲：「買完了？」

溫雁歸獃獃地點頭。

陸鶴辭也頷首：「走吧，去買手機。」

——他自始至終，除了溫雁歸，誰都沒看。

溫雁歸思緒還有點遲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是頂着身後無數帶着敵意的眼神離開的。

—

到了手機專賣店前，偌大的一塊顯示屏正在播放一段採訪。

「各位觀眾！今天我們要採訪的，就是全民熟知的ARPG遊戲《眾生相》中的一位職業選手——蕭白！」

「三年前，蕭白的自創技能『狂瀾』一經問世，就在全網掀起狂熱模仿，時至今日，技能『狂瀾』仍是蕭白制霸全場的致命殺招！」

那位久負盛名的職業選手蕭白站在無數記者和閃光燈下，光鮮亮麗。

「蕭白蕭白！今年的《眾生相》全球性職業賽事即將拉開帷幕，眾神戰隊有信心奪冠嗎？」

蕭白看着鏡頭，笑得紳士優雅：「雖然今年的比賽高手雲集，但我們戰隊也在好好準備，冠軍我們勢在必得。」

「聽說您與我市那位市長千金好事將近，請問是真的嗎？」

蕭白嘴角勾起溫柔的笑意，他點點頭：「是，我喜歡……」

「溫雁歸。」

後面的採訪，溫雁歸還沒聽，就被一道冷冽的聲音打斷。

「嗯？」

溫雁歸轉身看向陸鶴辭，一臉疑惑。

陸鶴辭抿唇，卻是抬手看了看手錶，語氣依舊平靜：「快去挑，我趕時間。」

「哦哦！」溫雁歸應了一聲，跟着陸鶴辭進了店門。

其實挑手機原本是用不了多久的，但三年的時間，溫雁歸沒想到手機更新換代這麼快，花了些時間去適應。

只是整個過程，陸鶴辭再沒催促過。

終於選定一部手機，陸鶴辭只是看了一眼，便掏出錢包準備付錢。

溫雁歸這才想起一件事，便問道：「陸鶴辭，你是不是很有錢啊？」

陸鶴辭眉眼不變，隨手將錢包里的黑卡遞給了前台，聲音清冷：「不算有錢。」

溫雁歸分明看到那前台接過黑卡的手都抖了一下。

溫雁歸：「……」

陸鶴辭垂眸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啊，」溫雁歸獃獃地應了一聲，「因為上學的時候，我們班上幾個女生說你家很窮，想包養你來着。」

陸鶴辭：「……」

溫雁歸猶不覺自己說了多麼驚天動地的話，眨巴眨巴眼，水眸澄澈。

她說得是真的，上學那會兒，溫雁歸人緣不錯，知道的消息也多。

他們上的是貴族學校，學校里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非富即貴的存在。

班上一個房地產老闆的千金十分中意陸鶴辭，見陸鶴辭獨來獨往，出入學校沒管家接送，學習成績又好，以為是靠成績進來的貧困生，學着自家老爹的樣子，想要「包養」陸鶴辭。

班上的同學那可是一個賽一個的有錢，所以，想包養陸鶴辭的女生不在少數。

也是因此，溫雁歸一直以為陸鶴辭的家境貧寒。

「那你呢？」

思緒至此，溫雁歸微微抬眸，對上了男人那雙琥珀色的眸。

「什麼？」溫雁歸遲鈍地歪歪頭，不太明白陸鶴辭的意思。

「溫雁歸，你想過包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