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神色明暗莫辨。周揚遲遲沒等到老闆下一句，不禁有些好奇偷偷看一眼，卻發現老闆竟有些出神的樣子。「火……」聲音很輕，聽不出是什麼情緒。周揚不敢應聲。楚慕天很快恢復神色，淡然道：「辛苦你跑一趟，確認她的生死。有任何消息，隨時給我打電話。」「好的，楚總。」周揚腳步遲疑往外走，忍不住回頭。清和醫院，是一家封閉式管理的精神病院。裏面，住着老闆傳聞中的未婚妻，沈慕心。說是未婚妻，然而，他在老闆身邊工作將近五年，卻從未見老闆去探望一眼。但若真的不關心，為何辦公桌上常年擺放着未婚妻的照片？而且人前談起未婚妻總是溫柔又情深的模樣？周揚有點不寒而慄，不敢多想。他這一去，便忙活了整個晚上。大火將一切焚燒殆盡，無法辨認的、焦糊的、血水混合的爛肉屍體，實在不堪入眼，以至於他狂吐四五回，吐得整個人疲憊憔悴。他打起精神回家洗了個澡收拾乾淨自己，這才去公司給楚慕天彙報情況。「咳咳咳……」沒想到，門剛敲開，他便被濃烈的香煙味道嗆得咳嗽起來。天色陰沉，隨時會有暴雨傾盆而下的樣子。辦公室沒有開燈，男人背對門的方向站在窗邊，身姿修長，背影寂寥，指尖夾着一根未燃盡的香煙。窗戶大開，仍舊吹不散辦公室里嗆鼻的煙味。周揚注意到，在楚慕天腳下滿地的煙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