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顆扣子。看起來很疲憊。白苒苒就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慕哲衍看了她一眼，「你有話跟我說？」「你難道沒有話想跟我說？」沈佳璇添油加醋的本事她知道的。指不定在他面前說她拿刀砍她。「你不準備為沈佳璇討個公道」。慕哲衍看着她，那眼神彷彿海面，看似平靜，實則隨時都能人吞噬其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壓迫感太強，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他就這麼看着她，一句話沒說。半響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明天晚上有個合作方的生日宴，你跟我一起去」。除此之外，他沒有再說其他的事情，直接上了樓。難道沈佳璇沒有去告狀？白苒苒跟了上去。他們兩個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卻一直住在一個房間。她上去的時候，他在浴室。之前她在讀大學，大多數時間住在學校了，放假也很少回來，她知道他們兩個婚姻的性質，回來也只是讓兩人尷尬。所以算起來他們兩個人真正住在一個房間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兩個月前，她大學畢業，搬了回來。這兩個月他也是因為有別的業務，一直在外地，這兩天才回來。他們是夫妻睡在一起正常，可是有了那個孩子……他是個男人，總會介意的……白苒苒抱着枕頭往外走，正好慕哲衍從衛生間出來。「你去哪？」「去隔壁睡」。「怎麼？有了孩子開始嫌棄我了？是不是那個孩子讓你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白苒苒背影一僵，他雖然不喜歡她，可是很少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他心裏果然是有氣的。「我怕我睡在你旁邊，你睡不好」。「留在這裡也是你的職責」。「……」她無話可說。她沒什麼好介意的。因為他從來都對她沒有興趣。既然答應了，她會做到。白苒苒吹乾了頭髮，躺在床上，沒一會兒感覺到身後陷下去一塊。她閉上眼睛，側着身體，一晚上沒有睡好，稍微一翻身，就會壓到傷口。直到早上，也不知道身下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枕頭，才睡的安穩一點。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在。沙發上放着一套禮服。是很有名的一個牌子，當季的新款。只不過是……露背的。會把她滿身的傷痕暴露無遺。下午四點，慕哲衍準時的回來。她也已經準備好了，慕哲衍看見她身上的衣服皺了眉。「為什麼沒有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