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件了。潘經理鞍前馬後地哄着顧若兮換來換去。顧若兮換上一件前後V領的白紗羽毛裙，對着落地鏡照來照去。陳小夏眼睛都看花了，耐着性子問道：「顧小姐，你身上穿的這件婚紗還滿意嗎？」顧若兮皺眉嫌惡道：「我可是大明星，這件婚紗穿上去怎麼這麼俗氣，像是出來賣的一樣。」顧若兮無所不用其極，充分發揮了骨子裡的挑剔。陳小夏最後的耐心告罄。陳小夏雙手交疊在胸前，盯着顧若兮看了一會，「顧大小姐難道沒有聽過，天生的野雞想要變成鳳凰，拔下幾根鳳凰羽毛插在身上也是裝不成鳳凰的。」陳小夏目光逡巡，上下掃視了顧若兮，「同樣，人骨子裡煙塵氣息，穿什麼衣服都裝不了清新脫俗。」顧若兮氣的臉色漲紅，「你怎麼敢這麼說話！還想不想要跟我們合作了？」顧若兮瞪了一眼陳小夏，撥通電話，聲音嗲的不像話，「林哥哥，你快過來，這裡的設計師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算了，可是處處都透着張狂，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我實在是氣不過，就跟她打了一架，她欺負我，你快過來救我，我怕……」陳小夏聽到顧若兮睜眼說瞎話，不斷地抹黑她，靜靜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等到顧若兮哭訴過後，陳小夏一手拿過她的手機，面無表情道：「脫！」顧若兮片刻之後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捂着胸前。潘經理明顯感覺到氣場不對。陳小夏扣了扣指甲，笑得狡黠，「你說我欺負你，我要是不落實你說的罪名，怎麼都對不起你剛才說的話。」「你要做什麼？」「你說呢？」陳小夏挑眉，挑釁的眸光逡巡顧若兮全落在身上下。「你、你要是脫光我的衣服，把我丟出去，林哥哥一會過來不會放過你的。」顧若兮大喊大叫。陳小夏按了按額頭，「顧小姐，你再吵，我不介意把你脫光丟出去。脫下你身上的婚紗，我要讓你看清不是婚紗的問題，是人的問題。我們的婚紗絕對沒有問題。」……陳小夏穿着那身潔白婚紗，站在落地鏡子前，身材高佻，美麗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