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火車。
1火車搖搖晃晃，我掏出兜里的銅錢買了份報紙看。
報紙還散着油墨香，最大的版面上寫着：北平光發銀行的行長盛川為軍隊捐獻軍糧和軍區用品數噸，被市長公開讚揚。
我將報紙翻了個面。
第一珠寶行老闆秦霄在北平又多開了家珠寶分鋪。
而坐在我對面身着不菲的少年，正直愣愣地盯着我，我抬眸回看。
「這位小少爺，為何一直盯着我看？」
他愣怔了一瞬，耳尖似是有些發紅。
「冒犯，只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姑娘。」
「少爺說笑，我從南方到北平投奔親戚，之前定是從未見過您。」
我簡明闡述了來意，他眼睛亮了亮，繼續同我搭話。
「姑娘從南方來？」
「我叫賀亭舟，是北平本地人，姑娘若是對北平不熟悉，我可以幫你指路。」
他說得有些急切，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不妥，羞赧地撓了撓頭。
我將剛剛的報紙展開，指着秦老爺的那塊版面。
「若真是如此，勞煩小少爺帶我去見他。」
抵達北平後，有了賀亭舟的幫助，我很快便找到了秦老爺的宅子。
秦老爺捏着我的玉佩端詳了良久，竟是紅了眼眶。
「你娘她已經走了么？」
我低着頭：「是，是她臨走前囑咐我來尋您的。」
他將那玉摩挲了許多下，似是十分珍愛。
半晌，他抬起眸正眼瞧我。
「你同你娘長得很像。」
「她也這樣說。」
「你娘還說什麼了？」
「她說，讓我在北平努力活下去，她同我這般大時，早就把這裡的地皮子踩熟了。」
秦老爺竟是輕笑一聲：「這話倒是不假。」
他扶了扶眼鏡：「既然你是她的女兒，那便作為我的義女留下吧。」
2我成了秦家的義女。
秦太太知曉我的存在後，去秦老爺房裡鬧了許久。
「你還記着那個女人是不是？
你竟還想收她的女兒當義女！」
「她自甘下賤，不知承歡於多少人的床榻之下，誰知道那個野種是誰的孩子！」
秦老爺就那樣看着她鬧，神色未變半分。
「她已不在人世，你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
秦太太臉色慘白。
「你竟心甘情願為她養孩子？」
秦老爺皺了皺眉：「婉琴，別發瘋。」
翌日，我穿下人為我準備的衣服前去拜見。
秦家人看着我的眼神里都充滿敵意和怨毒。
秦太太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