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下：「你想要多少賠償，給個數。」

站在一邊的瑪敏怒道：「又沒出什麼事，還沒讓她賠償呢！」

「閉嘴。」

楊嶠冷厲的聲線伴隨着強勢震懾力，瑪敏不情不願閉嘴了。

「錢？」

林妍抬起右手：「剛剛為了對付他，我手錶上都有劃痕了，買的時候大概……六七十萬吧？」

她今天戴了只百達翡麗手錶，一點小小瑕疵的維修費用都不低。

楊嶠又問：「你想要什麼？」

「讓瑪敏向我道歉。」

林妍嘴角上揚：「鞠躬的那種道歉。」

瑪敏受不了的尖叫：「不可能！」

「應該不是你說了算，我要聽嶠爺的想法。」

林妍坐到楊嶠身旁，身子側向他，眨眼：「還是說我報警處理？嶠爺你也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

瑪敏瞳孔放大，震驚：「她是警察？！嶠爺你和警察……」

「她不是警察，是個律師。」阿飛在旁邊提醒，警告瑪敏別亂說話。

「瑪敏，道歉。」

楊嶠淡聲命令。

「我不——」

「如果不道歉，她接下來怎麼處理我都不會管，你也沒有資格再留在我這裡。」

對瑪敏來說，不能留在楊嶠這裡就意味着死路一條，吳三老闆不會要一個沒用的人。

「對不起。」瑪敏自覺屈辱的彎下腰道歉。

林妍搖頭：「不夠誠懇。」

瑪敏紅着眼眶：「……對不起！」

「原諒你了。」

林妍哂笑，雲淡風輕說：「但是同樣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就算你在嶠爺這裡有你的存在價值，我也不會饒過你，這次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沒有和你計較。」

林妍嘴唇貼近楊嶠，在他耳畔低語：「我們單獨聊聊？」

楊嶠冷漠的看她一眼，站起身，帶着她從休息室里出去了。

瑪敏憤怒到渾身發抖：「我必須要告訴吳三老闆……」

阿飛瞪大眼睛：「你瘋了？嶠爺最不喜歡有人背叛他！」

「反正嶠爺也是吳三老闆的下屬，不是嗎？他不要我，為了那個女人這麼對我，我只能這樣做了！」

*

後門，楊嶠靠在牆邊，從兜里摸出包煙，抖出一支，點燃。

林妍歪頭看他：「上次送你的打火機呢？」

「扔了。」

她撇嘴：「扔了就扔了吧，下次我再買一個送你。」

「林妍。」楊嶠眸色漆黑，「你到底要做什麼？」

「追你啊，我難道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男人輕嗤：「你會後悔的。」

「還沒有追到手呢，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後悔？」

「總之，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是什麼樣？」

「你不想看到的樣子。」楊嶠幽暗如墨的眼神看不見邊際，「我知道你是過來出差的，忙完就趕緊回去。」

「我不急，瑪敏一直提到叫吳三老闆的人，他是誰？」

「不該問的別問。」

「我非要問呢？」

楊嶠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身子抵近，呼吸裡帶着嗆人煙味：「那就會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