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棟派來的人如約而至，直接將茂云云拉到了位於b市的酒廠。她在生活節奏慢，民風淳樸的小縣城待久了，冷不丁來到這種工業化的大城市，處處是冰冷的鋼鐵森林，感覺很不適應。她還真的沒來過幾次這種大城市，當初上大學也是就近挑的三線城市大學。到了酒廠，司機將她請下車，囑咐道：「這是廠子的門卡，陳總他一會兒就到。」茂云云點點頭，拿着門卡向酒廠大門走去。收發室的保安本來正在打盹，突然看見一個個子瘦高，面貌清秀的女孩走過來敲了敲窗。「大哥，我的門卡不好使了，你能幫我開一下門嗎？」保安斜眼打量着她，嘴巴一撇差點樂出來。乖乖，多長時間沒見過打扮這麼土的丫頭了？茂云云身穿一件老式的白襯衫，一條洗得發白的靛藍牛仔褲，腳踩一雙棉布鞋。她扎着一個利落地馬尾辮，素麵朝天，乾淨清爽但處處透着不合時代的樸素。保安從沒見過她，看了她的打扮，下意識地以為是想混進廠子找工作的農民工，看了一眼門卡，不在意地說：「你這樣的我見多了，撿來的門卡趕緊還回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茂云云愣住了：「這是我的門卡，我是廠子里的員工。」雖然前天才剛剛入職。「你蒙誰呢？我在廠子看門半年了，怎麼沒見過你？」他鄙夷地看了一眼茂云云：「這門卡上都是英文，你個鄉下來的看得懂嗎？」茂云云被他的語氣說的來了氣，大哥不成事，父親便將她當做男孩子養，她最瞧不起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性格也是比較要強，不喜歡被人看扁。「我不僅認識，還能給你倒着翻譯一遍呢。」茂云云哼了一聲，茂家祖訓，在外若是受了委屈，必定得討回來。「去去去，少在這兒胡攪蠻纏，哪涼快哪待着去。」茂云云清了清嗓子，看着門卡上面的英文開始讀起來，一口流利的英腔，腔調純正，十分流暢，直把那保安聽楞了。「聽好了，剛才那句話翻譯過來是『待客必有道、待人必有貌』。」茂云云臉上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人若沒有禮貌規矩，豈不是和豬狗牛羊一樣？」保安臉色一陣青白，他聽出來了，茂云云這是拐着彎罵他是畜生呢！「**」一陣掌聲傳來，陳棟倚靠在車門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茂小姐說的好，沒有禮貌，人和畜生確實沒有差別！」他走到保安室前，語氣不快：「茂小姐是我重金請來的員工，誰准你怠慢她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