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夜謹言契約婚姻夜先生》[紀婉夜謹言契約婚姻夜先生] - 第4章(2)

來,此時項揚已經60歲了,妥妥的是個老頭子了,他以為項揚就會這麼認輸算了,他雖然沒了公司,但是手裡的財產足夠他頤養天年了,可是他竟然並不服輸,還想要和夜謹言較量較量。
這讓顧濤感覺到十分有趣,他不禁對這兩個人的結局感到十分好奇,終究是夜謹言前浪推倒後浪,還是項揚姜還是老的辣呢?
一旁的助手看向顧濤,小心翼翼地試探:「老闆,您覺得呢?」
顧濤思考一下,臉上帶有詭譎的笑容,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助手見顧濤沒有說話,不禁感覺到計策失效了,現在外面都在盛傳這兩個曾經分管着千城市半邊天的男人對戰究竟誰能獲勝,更有甚者更是布上了賭局,押寶誰能獲勝。
助手就是其中一員,他將全部身家壓在了項揚的身上,他堅信在項揚的面前,夜謹言就是只小家雀,之前只不過是用了些下作的手段,將項氏集團騙過來而已。
現在項揚重振旗鼓,一定可以很快收回河山。
他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也僅憑個人好惡,於是他便準備問問顧濤,他可是聽風閣的老闆,他的想法還是很準的。
沒想到顧濤始終只是臉上掛着邪魅的笑容,不發一言。
難道連顧濤都難下判斷?
其實不是的,在他的笑容背後其實包含着深深的算計,他更看好夜謹言,因為夜謹言比項揚更狠辣,商場如戰場,只有狠辣不留情面才能取得勝利,而這點也是項揚恰恰缺少的一點。
不過,此時的他腦中盤算的卻是,自己在這場決鬥中能夠獲得什麼,要是能夠坐收漁翁之利,那就太好了。
他的手中還有夜謹言轉給他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許在關鍵時刻,這些股份將會成為兩人致勝的關鍵。
他用這些股份換些什麼呢,他可得好好謀劃謀劃。
*
「大碗碗,我來啦!」
張蓉距離紀婉家還有500米的時候,就開始大聲喊起來了。
她爽朗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野里回蕩,帶有振聾發聵的氣勢。
紀婉原本在院子內洗碗,水流唰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充斥着,她驀然聽到有人呼喊她時,動作一滯,然後連忙關上水閥,豎起耳朵靜靜聽着。
終於她確認是個響亮的聲音是來自張蓉的時候,她先是一愣,然後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臉。
她飛快從院落里跑出去,沒跑幾步,就看見張蓉那像張奎的走路姿勢向她走來。
紀婉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越來越燦爛,她快跑起來,將張蓉擁進懷裡,緊緊擁抱着她。
感受到張蓉身上那熟悉的肉乎乎的手感,讓紀婉感覺到十分安心。
久違的,她感覺到了安全感。
曾經她以為自己在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已經變得堅強無比,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摧毀她。
直到時隔幾月再見到曾經親密無間的閨蜜,讓她恍然間間發現自己也是一個需要關愛的弱女子呀。

第69章 魔鬼身材
「大碗,想死我了。」張蓉抱着紀婉就是一頓埋怨,「你這個沒良心的,不打一聲招呼就消失了。虧得我為你擔心好久呢。」
說著,就給了紀婉一巴掌。
紀婉感覺到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她的柳葉細眉擰在一起,但她的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消散,反而是笑得更加燦爛了。
眼前這個重重拍了她一巴掌的女人,雖然打了她,但是眼神里卻流淌着深深的心疼與憐惜。
她和紀婉才幾個月沒見,她就瘦得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以前臉上的慢慢的膠原蛋白卻都消失不見,眼眶深陷,充滿光芒的眼睛裏是遮掩不住的疲憊。
還有她的身材,之前的紀婉是**,魔鬼身材,現在呢,全身沒有二兩肉,只剩下一副羸弱的骨架,在寬大的襯衫里根本看不出她的曲線。
現在的紀婉,就彷彿是個流浪街頭的野孩子,沒人疼沒人愛。
張蓉看向紀婉,在見到她之前原本想要好好教訓她一番的想法頃刻間蕩然無存,現在的她不停地思考着該給紀婉做些什麼補補身體,讓她早日回到之前火辣妖嬈的身材。
張蓉紅了眼眶,漸漸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就在淚水即將奪眶而出的前一秒,張蓉用袖子快速擦拭掉淚水,免得被紀婉看到笑話她。
張蓉一直是個大大咧咧,凡事不拘小節的性子。踏風行的行事原則是-能動手就別吵!
就是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差點因為紀婉酷似林黛玉的身型,而梨花帶雨起來。
這可太不符合張蓉的性格了。
她更希望能夠讓她周圍的人都開心起來。
有那樣的一句話不是說得好嘛,越是不快樂的時候越要開懷大笑,那樣好運才會來。
想到這裡,張蓉準備轉移話題,因為她發現紀婉眼中的淚水就要流出,在上演苦情戲之前,還是將這種悲傷的情緒轉移吧。
她衝著紀婉嘿嘿一笑,說道:「大碗,我餓了。」
聽到她這麼說,紀婉才後知後覺連忙將張蓉請進家裡,招呼她坐下之後,自己連忙去給她倒水。
張蓉一面和紀婉說著不用忙乎,一面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這間小木屋。
小木屋一看就有段時間了,但是裏面的神社雖然老舊但不髒亂,很顯然它的主人常年很愛護它。
「這個小木屋是你租來的嘛?」
正在清洗水杯的紀婉正好聽到了這句話,張蓉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落在紀婉的耳朵里卻像是放大了數千倍,震耳欲聾。
她從來沒有和張蓉說過自己的爸媽,所以她並不知道這間看着落魄不堪的屋子是她的家。
紀婉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繼續着清洗水杯的動作,直至水杯被清洗得猶如耀眼的水晶,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之後,她才收手。
紀婉將水杯倒滿熱水,放到張蓉面前的桌子上,並且貼心囑咐道:「有點燙,慢點喝。」
張蓉看着水杯,再抬頭看向紀婉,對着她咧嘴大笑。
紀婉被張蓉這不知緣由的笑容搞得莫名其妙,嘴中輕聲抱怨着:「你笑什麼呀,像個大傻子似的。」
她卻也跟着笑起來了。
這一刻,紀婉也彷彿回到了還在眾誠律師事務所上班的時候,那時候張蓉坐在她的身邊,每天也是這樣沒心沒肺的笑着。
那時候的紀婉就曾默默感嘆,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單純幸福的姑娘。
真好,她不用經歷人世間的苦難,不用感受人世間冷暖和悲歡離合,真希望她能夠永遠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現在時隔幾個月再度看見張蓉那像向日葵般盛開的笑顏,她情不自禁地說道:「真好,你那麼幸福。」
紀婉的語氣很輕,淡淡的,但卻有着淡淡的憂傷,彷彿她的世界被陰雲所覆蓋看不到陽光似的。
張蓉一怔,太沒想到紀婉竟然會說出這樣沒有生機的話來。
她看向紀婉,眼神里充滿了考究,她其實很想問問她這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她消瘦至此。
她粉唇微啟,卻又欲言又止。她想了想還是算了,過去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她貿然提起只會令紀婉再度撕心裂肺起來。
想到這裡,她緩緩起身,來到紀婉的身邊,將她緊緊抱進懷裡,嬌小的雙手不停摩挲着她的後背,輕聲在她的耳邊呢喃着:「別怕,有我在。」
話語輕輕的,卻像是根羽毛,輕飄飄地正好落在了紀婉的心頭上。
驀然間,她的淚水從眼眶傾瀉而出,她無聲哭泣着,淚水卻像是壞了的水龍頭,根本止不住,不停地落下,淋**張蓉的肩頭。
張蓉心疼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紀婉以為她已經接受了父親的去世,也接受了夜謹言的欺瞞,但此刻她清流而出的淚水很好證明在她內心深處,一切都沒有過去,她只不過是在欺騙自己而已。
所以,這場如傾盆大雨的眼淚並不是沒有緣由的,而是她之前一直壓抑着而已。
紀婉哭了許久,因為哭得太過激烈,她瓷白的額頭上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紅點,瘦弱的肩膀也一聳一聳抽搐着。
哭到後來,她已經將25年來所受的委屈全部傾瀉而出,已經沒有眼淚再流出了,但是她的薄唇依然大大張着,像是在無聲地吶喊,為她這些年所受的屈辱向老天咆哮不公道。
為什麼這些不幸的事情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發生在她的身上,明明她比任何人都過得更加努力,卻總是被困苦所包圍。
好像她是一個被詛咒的人,她今生今世都不會獲得幸福一樣。
張蓉一直抱着她,就算兩個手臂因為長時間的舉起而感到酸痛也是一樣,她知道此刻是紀婉積壓許久的情緒宣洩的時候,也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她一定要緊緊抱着她,讓她感受到溫暖,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孤身一個人。
她還有她陪在她身邊,永遠!
直到紀婉的肩膀不再抖動,全身肌肉放鬆下來,張蓉才緩緩將她從懷裡鬆開,她看向紀婉,發現她眼睛已經腫了,墨黑瞳仁已經被紅血絲所包圍,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陰曹鬼府里往死的女鬼似的,面目猙獰且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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