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他死了——」「我都得放煙花慶祝。」我……..完蛋了。
朝陽令我和他之間升起一道涇渭分明的線，我愣在那，覺得喉嚨乾澀。「哥……」他歪了歪腦袋，漂亮的眼睛裏倒映出我，毫無感情。「準備給他求情嗎？」他踢了踢坐在他身前椅子上的人。顧嘉明顯都嚇傻了，望着我拚命地求救。……慫成這樣。「哥，先說好，我沒想站在他那邊，但最好違法犯罪的事兒咱不做……」「所以你在給他求情？」他打斷我的話。這樣的哥哥好陌生，我從沒想過我哥會拿那種眼神看着我，平淡的，冷漠的，無聲的。可我該說什麼？我解釋，我哥不信，於是接下來所有的一切就都越描越黑。最終崩斷我們之間的那根弦。我以為我哥會發怒，會凶我，會把我綁起來回家算賬。可他都沒有，他這樣的平靜讓我恐慌，像慢慢地陷入一潭毫無生機的沼澤地。半晌，我聽見他嘆了口氣，「小夏，你知道嗎，我喜歡你。」「我害怕很多東西，每一件都是關於你的。我害怕你受傷，害怕你學壞，害怕你走。」「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多恨我。」「讓你討厭我討厭到，不惜犧牲自己。」「後來我才知道，我硬扯着你，你也是會走的。」「所以小夏，我不攔着你了。」我哥推了那個男人一把，朝陽沒有趕上哥哥的身影，我只捕捉到他的話語。「你跟他，好好過吧，記得去醫院看病，哥就不陪你去了。」我愣在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我哥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