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只是難離不是不能離》[軍婚只是難離不是不能離] - 第2章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要麼把店關了,回紀家老老實實洗衣做飯,要麼跟川舟離婚,帶着你那兩個拖油瓶滾,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紀慧芳踢開腳邊的椅子,風似的走了。
曲穗穗表情很是難看,心裏更是多了分不安。
但紀及阿嬤和孩子,她又匆匆朝後屋看了一眼,好在沒被他們發現。
她鬆了口氣,只當做什麼沒有發生,擺好座椅繼續招待客人。
忙碌也讓曲穗穗沒有時間去想紀慧芳的話。
晚上打了烊後,她才抱着已經睡着的紀安安回去。
一進門,便聽堂屋傳來紀慧芳訴苦。
「當初你娶曲穗穗我就堅決反對,都怪爸死要面子非要你給曲穗穗名分,結果她進門沒多久就剋死了爸媽!」」
「現在她天天在家氣我,我看她是要把我也剋死才甘心!咱紀家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怎麼就招惹上這麼個狗皮膏藥?!」
「虧你還是個團長,連婚都離不了。」
曲穗穗停住腳,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紀安安。
下一秒,紀川舟清冷的嗓音幽幽傳出。
「軍婚只是難離,不是不能離。」
        第8章
紀川舟的冷漠如刀,割裂了曲穗穗早上升騰的希望。
低下頭,看着懷中孩子香甜的睡顏,她眼眶泛酸。
她沒了進堂屋的勇氣,抱着孩子從後門進了房間。
入夜,她又做起噩夢。
夢裡,她見到一身白衣的阿嬤,牽着渾身是血的安安,沖她招手,告別……
「不……不要!」
墜落的失重感讓曲穗穗渾身一抖,猛然睜眼坐起身。
冷汗划過蒼白的臉,她喘着氣,望向沙發上鋪好的被褥。
紀川舟沒進來過。
忽然,門外傳來紀安安的聲音。
「阿爸,阿媽不跟我們一起去張阿姨那兒去住嗎?」
聽到這話,她心猛然一沉,連鞋也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一開門,便見穿戴整齊的紀川舟一手提着一個木箱和書包,一手牽着還睡眼惺忪的安安。
曲穗穗呼吸發窒:「你要跟安安住張燕那兒去?」
這也太荒唐了,他們還沒離婚,他怎麼能讓安安跟張燕住一起?
偏偏,紀川舟卻還回復得理所當然。
「姐快回婆家了,我訓練忙,家裡沒人,張燕家正好離幼兒園近,她細心,暫時照顧安安正好。」6
「你安心管你的麵館就成了。」
曲穗穗踉蹌一步,什麼叫張燕正好照顧孩子?
就算離婚,她也才是安安的媽媽!
她緊了緊手,俯身將紀安安拉了過來,仰頭凝着自己愛了兩輩子的男人,頭一次冷靜拒絕。
「我能管麵館,也能管好安安。」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而且安安還小,和父母在一起對他成長才好。」
話剛落音,身後冷不丁傳來紀慧芳的譏諷:「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自己,少拿孩子當借口!」
氣氛僵凝。
紀川舟看着曲穗穗眼底少有的堅決,視線掃過她松垮的睡衣:「既然要管,先管好你自己,把衣服穿好。」
曲穗穗怔了瞬,低頭一看。
睡衣衣襟微敞着,露出大片雪白的凝膚。
她面頰微熱,略微窘迫地扣好胸前的紐扣。
紀川舟放下木箱和書包,沉聲道:「希望????你這次說到做到,管好人不惹事。」
說完,人就大步離去。
紀慧芳越過曲穗穗,狠狠剜了眼紀安安:「小孽種。」
紀安安害怕地把整個身子縮在曲穗穗腿後。
等紀慧芳出去了,孩子才仰起腦袋問:「阿媽,什麼是小孽種?」
天真的語氣讓曲穗穗內疚又心酸,她忍着苦澀將孩子抱進懷裡:「姑姑胡說的,別放在心上。」
看着紀安安懵懂的眼神,她無法想像這輩子再失去他時,會是怎麼樣的絕望。
心底下定決心,如果紀川舟鐵了心要離婚,就算自己一無所有,也不能把孩子交給其他人!
恰好今天要帶阿嬤去醫院複診,但又不再敢讓紀慧芳照看孩子,曲穗穗便把孩子暫時託付給隔壁關係還算好的王姨照看。
收拾好後,她便去了麵館。
阿嬤已經起了,自從出院後,她好像一下老了十歲,以往有力的手連拿梳子都顫顫巍巍的。
曲穗穗坐過去接過梳子,幫她輕輕梳着白髮。
阿嬤拍拍她的膝蓋:「你天天這麼忙着,都沒時間跟川舟在一塊了,你倆沒吵架吧?」
曲穗穗手一滯,想着紀川舟說離婚的事兒,眼眶發澀。
她捱着酸苦,扯出個笑:「沒有,我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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