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二，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朕記得，當初蘇尚書並不願意將蘇丫頭嫁與你，是你求到了朕跟前，朕才保了這個媒。你可不要一成親就辜負人家。」

羲平帝言語中還帶着笑意，說話依舊和氣，可宋謠卻聽出了一絲不同，看樣子羲平帝是想要藉機敲打楚凌宣了。

奈何楚凌宣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覺得羲平帝看不起自己，才會讓一個臣子作威作福。

他不走心地應和：「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羲平帝眼色更寒了。微微嘆了口氣，揮手道：「罷了，你素來與我不大親近，現在成了家更是如此。今日且說到這裡，你倆先回吧。」

「父皇，兒臣——告退。」

楚凌宣本想解釋，展現自己的孝心，可話還沒說出口，見羲平帝神色淡淡，到嘴的話就變成了辭別。

宋謠也連忙起身告辭，不料羲平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蘇丫頭平時里若無事，可進宮來，多與皇后走動走動。」

楚凌宣臉色又是一變，眼裡滿含震驚。不過一瞬又迅速低下頭，強行將異常掩去。

「兒媳遵命。」

宋謠言笑晏晏，言論和禮節皆挑不出錯來。

因為……她自小被蘇劉氏當作未來的太子妃、將來的皇后培養，怎奈世事無常。

——

剛一出了宮門，楚凌宣就不再偽裝，厲聲質問宋謠：「你剛才怎麼回事？本王願意屈尊遷就你，你居然還敢在父皇面前胡言亂語，當真以為你爹可以隻手遮天？」

宋謠對着楚凌宣也沒有好臉色，不咸不淡地說：「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