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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國此時煩躁得很，抓了一把頭髮，「你知道人在哪裡，你去找啊。」

「嘿嘿，我要知道早就找了。」

「不知道就別廢話！」

「好的，誒，那不是今天為沈知黛出頭的同桌嗎？要不我們去問問？」紅毛指着一個方向說。

女生似乎察覺到他們，低着的頭越來越低，都快要看不見路了，然後畏縮的加快腳步。

趙建國蹙着眉，拉住蠢蠢欲動地紅毛，沒好氣道，「沒看到人家怕你嗎？上趕着追，趕緊去『暗夜』，生哥在那。」

「誒，我又不是那個意思，膽小如鼠誰看得上啊。」紅毛試圖解釋。

趙建國的視線落在上了一輛黑色車的女生，心想：膽小？為沈知黛出頭的時候可不見得。

沈知黛回到公寓，裏面沒有一個人，她今天放學早，所以她猜想爸媽可能去接沈小寶了。

她看到餐桌上買的菜，想了想掏出手機搜了幾個做菜視頻，然後覺得太難了，怕浪費食材，所以把青菜泡在水裡，就去做作業了。

下午六點半，他們還沒回來，沈知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手機響了。

「喂，你們去哪了？」

宋丹黛吸了吸鼻子，假裝鎮定地安排，「黛黛，你去爸爸媽媽的房間找一個銀色保險箱，把裏面的錢拿到第一人民醫院來，密碼是你的生日，然後把弟弟的衣服也一起拿過來。」

「聽到了嗎？黛黛？」

「知道了，我找到了，沈小寶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小寶……小寶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哭，哭的都快沒氣了…心臟病就犯了。」

沈知黛聽到了她的哭聲，頓了一下，連忙把沈小寶的衣物塞到包里，跑到路邊，剛好一輛的士停在那裡。

「不好意思，我急。」沈知黛擠開要上車的一對情侶，急急忙忙，「不好意思，師傅，去人民醫院。」

「誒，你，我們先來的。」那對情侶不滿。

那師傅看她一眼，把表打上。

「現在高峰期，常走的那條路不好走，到處都是車。」

沈知黛沒有立即回他的話，在手機上點了點，才抬眼說，「您換條路走吧。」

高峰期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換路肯定比常走的路遠，的士是打表的，路程越遠，錢就越多。

沈知黛以前都不考慮這些的，現在不得不想。

掃了一百二十塊錢，沈知黛打電話問他們在哪。

等到了的時候，宋丹黛已經哭累了，趴在椅子上，沈天春的眼裡滿是疲倦，他剛抽完半包煙，身上都是煙味，渾身散着頹廢的氣息。

沈知黛抿抿唇，把錢給沈天春，然後走去抱住宋丹黛，看着閃爍的手術燈，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小寶會沒事的。」

「嗯嗯！小寶、小寶會沒事呢。」

沈知黛給她擦眼淚，宋丹黛一邊哭泣一邊後悔，「早知道他不想去學校我就不逼他了，他哭了一早上，怎麼哄都沒用。」

「現在在手術室待了三四個小時還沒出來，怎麼辦啊，怎麼這幾天我們家都不停地出事啊，老天爺，你不能怎麼對我們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