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非要和我結婚》[老闆非要和我結婚] - 第5章

人當然是需要愛情的,即使愛神秘而痛苦,令人脆弱和不安,可也會有那一瞬間的甜蜜,勝過世間萬千——那幾乎算是公司新成立的第一個年會了,那時候連人事也不過剛剛入職,員工還不多,大家關係緊密,年紀也相仿,下班了也經常在一塊吃飯。林州行也經常和我們一起玩,但後來我和陳珂開始談戀愛,暫時「拋棄」了他們,就經常被控訴說,重色輕友。年會這麼重要的公司大事,人太少了,玩不出花樣,大家就商量說,那要麼每個人帶一個夥伴來,有對象的帶對象,沒對象的帶閨蜜兄弟,帶小孩,帶爸媽,反正都行。這麼說定了,就一起跑去問林老闆,林老闆笑說,不就是想讓我出兩份錢。人事鞍前馬後地吹捧他,他點頭答應,人事高興之餘還邀請他也記得帶一個人來,特別精準地拿我舉例,說,小清都答應了帶男朋友來,還出一個節目呢!據人事說林總答應了,但是當天林州行並沒有來,毫無預兆,也沒和任何人說,總之就是缺席。他是老闆,別人也不好打電話問他情況,只好我去,我避開眾人來到走廊,聽見聽筒那邊一片嘈雜,好像是KTV還是什麼會所,以為他是有什麼緊急應酬,就隨便開了兩句玩笑說:「可惜了,你錯過我的節目,就後悔去吧。」
人當然是需要愛情的,即使愛神秘而痛苦,令人脆弱和不安,可也會有那一瞬間的甜蜜,勝過世間萬千
——那幾乎算是公司新成立的第一個年會了,那時候連人事也不過剛剛入職,員工還不多,大家關係緊密,年紀也相仿,下班了也經常在一塊吃飯。林州行也經常和我們一起玩,但後來我和陳珂開始談戀愛,暫時「拋棄」了他們,就經常被控訴說,重色輕友。
年會這麼重要的公司大事,人太少了,玩不出花樣,大家就商量說,那要麼每個人帶一個夥伴來,有對象的帶對象,沒對象的帶閨蜜兄弟,帶小孩,帶爸媽,反正都行。這麼說定了,就一起跑去問林老闆,林老闆笑說,不就是想讓我出兩份錢。
人事鞍前馬後地吹捧他,他點頭答應,人事高興之餘還邀請他也記得帶一個人來,特別精準地拿我舉例,說,小清都答應了帶男朋友來,還出一個節目呢!
據人事說林總答應了,但是當天林州行並沒有來,毫無預兆,也沒和任何人說,總之就是缺席。他是老闆,別人也不好打電話問他情況,只好我去,我避開眾人來到走廊,聽見聽筒那邊一片嘈雜,好像是KTV還是什麼會所,以為他是有什麼緊急應酬,就隨便開了兩句玩笑說:「可惜了,你錯過我的節目,就後悔去吧。」
我忘了林州行那時候回復的什麼,好像只有幾個字,態度也沒有什麼異常,我一直沒放在心上。
現在努力去回想模糊的記憶,他好像說的是:「是很可惜。」
原來他還一直記着,我想了想,哄他說:「前兩天不是彈給你聽了嘛,你就當是……彌補一下。」
林州行酸溜溜地說:「你那是彈給我聽的嗎?你那是彈給陸鳴東聽的。」
「主要還是給你聽的,別這麼小氣嘛。」
「那你現在彈給我聽。」林州行忽然靠近,語氣有點孩子氣,「只給我一個人。」
我以為他只是在借勢發脾氣,哄哄就好了,就笑說:「好啊,那你變架鋼琴出來。」
然後林州行就彎着眼睛笑起來,舌尖舔過虎牙,得意極了,像是終於誘到一隻白兔踩進獵人的鐵夾,最得意的狐狸也不過如此,一隻手拉開帳篷一隻手過來牽我,嘴裏說著:「來。」
跨出帳篷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忘了其他所有事情,輕輕地一聲驚呼,只因為眼前的場景實在太夢幻太美了,夜色深藍如墨,湖面上籠罩着輕盈的霧氣,包裹着星點螢火,這裡有多少只螢火蟲?幾百隻?幾千隻?也許有上萬隻吧!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這麼密的螢火蟲,好像舞動的燈帶一樣漂浮在半空中閃動,又好像雪花一樣難以凝在指尖,淺淺一觸就輕盈地飛走,小孩子們跑來跑去的抓,感受到掌心的小小跳動,歡呼雀躍地叫:「在這裡!在這裡!」
被林州行輕輕拉了一下,我才從感嘆中回過神來,稀里糊塗地跟着他鑽進樹林更深處,螢火蟲圍在我們身邊一起向前,我很快看到了他想給我看的東西。
好像小時候看的那種動畫片似的,林間的空地打下來一大束暖黃燈光,一架漂亮的白色鋼琴突兀又融洽地立在那裡,我不免被逗笑:「這是怎麼弄過來的?」
林州行又哼一聲,牙尖嘴利地記仇說:「有錢就行。」
「有錢有什麼不好?」我一邊笑着一邊鬆開他的手坐上琴凳,手指拂過黑白琴鍵,試了幾個音,「林少要不是有錢,又怎麼會那麼有名,又怎麼會讓人過目不忘?」
林州行好像有點失落:「真的嗎?」
「假的。」我說,「第一次見面,我還不知道你是誰的時候,就已經有一點點喜歡你了。」
「就一點點?」
「你還想要多少?」
「嗯……」林州行靠在鋼琴上看着我,「再多一點點吧。」
G大調小步舞曲原本是一首即興曲,在訪問卡塞爾城的演出中,巴赫親自為弗里德里希親王演奏了這首曲子,現代鋼琴大師理乍得·克萊德曼將它改編為《愛的協奏曲》,它沒有其他幾首更著名的愛情曲目那樣熱烈,卻更溫暖,更纏綿,是歡快的、愉悅的,也是輕柔的、繾綣的。
原曲中有一段大提琴撥弦,可是此時的我只能用孤單的鋼琴彈奏,於是它聽起來就更脆弱,更單薄,可是旋律也更堅定、更明亮,如銀絲般隨着指尖流暢而出,混入螢火中安靜地漂浮着,一同倒映在林州行的眼中,我忽然朝他一笑,伸手拽着他坐下:「你和我一起。」
他輕輕「啊」了一聲,有點無措道:「我不會。」
「我教你。」我把手掌覆蓋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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