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期滿便離婚》[兩年期滿便離婚] - 第2章

一周後。
溫言睡得正熟,聽到病房門開的聲音。她坐起身,看到了幾天未見的陸曜,他的黑色西服還有些灰塵,左臉掛了彩,一雙手上還有淺淺血跡,都是參與救援時受的輕傷。
陸曜走到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幾日都未休息好的他,眼眶中明顯有血絲:「還有哪裡不舒服?」
他的嗓音有些啞,嘴角乾澀,也破了皮,遠沒有在北城時精神。
「醫生說我已經康復了。」她微微一笑,「要不我明天就出院吧。」
「好,我明天讓啟賓過來幫你辦出院手續,再送你去機場。」
這是要讓她回去?
「四哥,我還不想走,我想留在這裡。」
陸曜收回手,說:「這裡不適合你待,我最近會很忙,沒辦法像在北城那樣照顧你。」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溫言如實說,「我想留在這裡當志願者。」
「你留在這裡會讓我分心。」
氣氛陷入靜寂,溫言沉思片刻:「我爸媽讓我回湘城,不讓我一個人在北城待。我如果回去,他們遲早都會懷疑我跟你的關係。如果四哥想提前解除合約,我不反對。」
「威脅我?」陸曜拉了把椅子坐下,與她面對面,「你覺得我會在乎那一紙協議?」
「四哥可以不在乎,我也可以違背合約跟兩家攤牌,說出我們的關係,到時候我回紐約,讓阮央過來陪你。」
「你這女人還真是……」陸曜有點想笑,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拿捏住。他掀開了被子,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懷裡,下巴抵着她的額頭,「你就不能服下軟?非要跟我硬杠?嗯?」
溫言知道男人都喜歡女人服軟,但她偏偏不是那種會哄男人的女人,到嘴的軟話每次都變了味。
所以,她乾脆放棄語言表達,改用行動——仰頭凝視着他這張俊臉,找准了他的唇吻上去。
似是蜻蜓點水,但她的唇剛離開幾毫米,陸曜就扣住她的後腦勺壓向了她的唇。
唇與唇貼合,氣息相融,再次品嘗到她的味道,陸曜便離不開她的唇。
溫言張開嘴迎接他的唇舌,手摟上他的脖子,貼近他的身體。
吻了幾分鐘後,兩人氣息都已紊亂。陸曜將她半拎起來換了個姿勢,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恨不得將她吞進腹中。
簡短的擦槍走火,只有隔着衣服身體的互磨和親吻,因為還要回採油廠,陸曜並沒多待,臨走前在她唇邊開口:「替我照顧好自己。」
她點點頭:「嗯。」
溫言出院了,隱瞞身份跟志願者一起住進了靠近災區的酒店。
志願者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幫助一些慈善機構分發物資,除此之外,還要給前線的救援人員送水,送飯。
有幾天是在歐陸的採油廠,每次溫言過來送水,一旦與陸曜對視,她都會馬上避開這個男人的視線,繼續工作。
西川有北台的工作人員,他們認出溫言是去年給歐陸集團拍攝紀錄片的導演,除了何啟賓,這裡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就是陸曜的老婆。
一周下來,歐陸的人都開始議論志願者里有個膚白貌美的溫導,凈身高一米七,站在人群中十分明顯,白得發光的皮膚,能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她。
陸曜很看不慣別的男人將目光停留在溫言身上,很想把她藏起來。
後來,每次她過來分發物資,沒等她拆箱,陸曜都會讓何啟賓派人過去接手,提前讓她離開。
無論在哪裡,溫言都會分享自己的位置給陸曜,不定時給他發語音消息。
每次陸曜點開她的語音消息,嘴角都會不自覺上揚。他身邊的單身狗何啟賓看得是羨慕嫉妒恨,每天被喂狗糧,誰能受得了!
……
晚上九點,溫言回到酒店,剛洗過臉,收到陸曜發來的語音消息:「我在你們酒店對面,下來。」
行李都丟了,溫言沒其他衣服,身上的幾件衣物都是這幾天剛買的,護膚品也是讓辛冉寄過來的,除了防晒和粉底,只有一支口紅,其他的化妝品都沒有。
生活向來精緻的她,很少會素麵朝天。
溫言往嘴上塗了層淡淡的口紅,換了套乾淨的衣服下樓。上了車後,她發現今天只有陸曜,沒有何啟賓。
陸曜啟動車子,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講話,駛離了災區後,溫言發現這條路上幾乎沒什麼車,遠處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雪山。西北晚上十點才入夜,這個點正好能看到日落,還能看到夕陽下吃草的牛羊,風景十分美。
「這裡真美,像畫一樣。」溫言忍不住稱讚。
陸曜透過後視鏡掃了她一眼,說:「晚上的星空更美。」
十五分鐘後,車停在一處寬敞的草原上。溫言打開車窗,冷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陸曜下車抽了支煙。
披上大衣,溫言也下了車。她站在他身邊,望向遠處的雪山,問:「四哥之前當兵也是在西川吧?」
「嗯。」吐出煙圈,他眼神異常陰鬱,「怎麼想起問這個?」
「這幾天我聽到部隊的救援人員說,四哥可能要被徵召入伍。」
「我被徵召入伍留在這裡,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陸曜扔掉煙頭踩滅,轉身把她拉到懷裡,敞開大衣包住她,「為什麼來西川?」
「阮央讓我來的。」
「如果她沒讓你來呢?你會來嗎?」
「不知道。」
這女人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他頭頂澆一盆冷水。
「我真想扒開你的心。」陸曜低頭親吻她的頸窩,口腔中的熱息熨燙在她的肌膚上,「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冰塊做的。」
陸曜低頭吻她,再抑制不住這麼久來對她的想念,將她轉過身摟在懷裡:「這一個月有沒有想我?」
「想了。」溫言氣息微喘,眼神迷離,與他視線相對,「想四哥。」
她十分坦白,毫不保留自己對他的想念。
陸曜猛地將她壓到車身上,然後手抽出來,打開車門將她扔在后座上。
第二十九章看流星
事後。
陸曜下車抽煙,溫言在車裡清理乾淨,只覺得鼻息間還是那股曖昧的味道,用濕巾擦了好幾遍臉,才開窗通風。
此時夜幕已降臨,夜空中的星星彷彿觸手可及,是真的很美,在北城絕對看不到這種星空。
溫言下了車,手裡拿着陸曜的大衣,然後走到他背後,踮起腳為他披上。
陸曜吐了口煙圈,轉身與她面對面。
「四哥,我有點冷。」
陸曜用大衣把她包在懷裡:「現在還冷嗎?」
「好多了。」溫言伸手摟上他的腰,側臉貼在他胸膛,望了望頭頂的夜空,「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吃飽了就想走?」
溫言的臉唰地紅了:「四哥不也飽了?」
這話竟讓陸曜沒話可反駁,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知道你這張小嘴什麼時候最招人愛嗎?」
他停頓了數秒,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極其露骨的話。
平時那樣冷清的男人,說起這種話竟然一套套的,溫言臉紅,瞥了他一眼:「四哥變壞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好人?」陸曜輕笑道,「我要是不那麼壞,能把你這隻小狐狸騙到手?」
溫言停止接話,事後聊天是最危險的時候,甚至除了兩人親密以外,她都不敢跟他過多單獨相處。
見她又沉默,陸曜無力失笑,沒再繼續,拉着她的手回到了車前。
突然幾顆流星划過,點亮了夜空。
陸曜以為她會像其他女人那樣激動地尖叫,但她淡定得很,沒有絲毫反應。
溫言察覺到他的視線,側眸看他:「四哥喜歡看流星?」
「你不喜歡?」
「還好。」她打開車門,沒在外停留,直接坐進車裡。
陸曜站在車門前:「以前跟盛西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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