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期滿便離婚》[兩年期滿便離婚] - 第5章

那男人雖不是糙漢子冰塊,但太過精明,彷彿能看穿人心一樣,不好掌控,氣場像個王,分分鐘就將她震得透不過氣,她着實怕自己會在他身上翻車。
下午見的是湘城薛家的長子,剛滿三十,二嬸說他不靠家裡,自己在華盛頓開了一家金融公司,這次回國也是被家裡逼回來相親的,畢竟老一輩的想法都是:先成家再立業。
聽到華盛頓,溫言對這個薛家長子有了一絲好感,結婚後說不定還能在那邊定居,這樣她就能繼續自己的事業。
見到本人後,溫言有點失望,不知怎麼回事,不經意間總會拿這個相親對象跟陸曜作比較,雖然青銅和王者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薛榮凡自認無論是學識還是家世,都是富二代里的佼佼者,再加上都在美國長居過一段時間,有共同話題,十分自信地向溫言約了晚餐。
忽視掉他的樣貌,其他方面確實都還挺好,為了不讓家裡人再撮合自己跟陸曜,溫言硬着頭皮答應了。
晚餐選在了湘源,這家川菜很有名,中午吃了江南菜有點偏淡,溫言想吃點辣的。
湘源的裝修很別緻,除了大廳,每間包廂都有窗戶,還都是打開的,室內一條小的人工河和假山,一邊品美食一邊欣賞美景,對他們這種還不熟悉對方,一味尬聊的男女來說,半開放式的環境下吃飯必定首選。
可偏偏就毀在了半開放式。
溫言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卻遇到了陸曜。
陸曜慵懶地倚着牆,指間夾着煙捲,更像是在等她。
「四哥?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吃飯?」
溫言的外表有南方女人特有的柔美,膚白貌美,今晚她穿的是黑色修身裙,一字肩的,腳踩着尖頭小高跟,愛美的她冬天也是穿**,裙擺只到膝蓋處,露出一雙纖細筆直的小腿。
下午跟他吃飯穿的是長裙,比較隨意的打扮,偏文藝范。
跟別人吃飯……就是這般隆重的裝扮?
「戰友聚會,你哥選了這家川菜館。」陸曜吸了一口煙,煙味一時間遮住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你喜歡吃川菜?」
「還可以。」她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舉止優雅又迷人,天生就是尤物。
陸曜喉嚨有點發澀,許是喝了酒,這會兒有點上頭,不像白天那樣能綳得住:「我也喜歡吃川菜,欠我的那頓飯,現在補上。」
溫言沒想到陸曜會提這種要求,感覺他已經知道她今晚的飯局是為了相親。
「薛家那小子已經走了。」陸曜嘴裏含着煙捲,目光有點輕佻地打量着她吃驚的表情,「去確認一下?」

第四章婚姻枷鎖
薛榮凡真的走了,肯定跟陸曜有關。
空無一人的包廂,菜剛上齊,溫言站在門口有點傻眼,突然聽到人工河對面的包廂里一道亮嗓門:「喝!誰不喝誰今天就是孫子!」
溫臣?
溫言扭頭一看,那背對着窗口的男人,身上穿上的米白色羊絨衫,可不就是自己親哥!他竟這般嫌棄……換了間包廂,溫言重新點菜,服務員看到她時還有點詫異。
能不驚訝?剛跟其他男人在其他包廂點了菜,還沒半個小時呢,就又換了一個男人。
「四哥,你喜歡吃什麼?」她準備遞過去菜譜。
陸曜正在點煙,白色上衣領口敞開,舉手投足間透露出罕見的痞氣。
幫她點菜的服務員都有點看入迷了。
陸曜吸了口煙,沒有接菜譜,說:「你點你喜歡吃的。」
溫言只能硬着頭皮點了幾道,在服務員臨走前,她又加了壺綠茶。
嗯,聽說綠茶解酒。
……
菜上齊後,陸曜並沒有動筷子,只喝了幾口茶,視線全程都在對面的女人身上,看到她將長捲髮扎了起來,很隨意地扎法,幾綹碎發散在耳際,圓潤的耳垂上沒有戴任何耳飾,白凈的脖頸上也沒有佩戴任何飾品,只有左手無名指上文了一條顏色很淺的弧線。
那天打牌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察覺到對面的視線,溫言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放下筷子:「四哥?你不吃點嗎?」
「你比菜美味。」陸曜吐了口煙圈,修長的手指彈了下煙灰,給人一種雅痞感。
溫言抿動了下唇,在糾結要如何接話。
她這種抿唇的動作,只會讓對面的男人注意力全集中在她嘴上,可她還渾然未覺:「四哥你真會夸人。」
「你是我誇的第一個女人。」陸曜緊鎖住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眼神變化。
「是嗎?那我真幸運。」她始終笑,沒有嬌羞做作的表情,坦然接受着這個男人的稱讚,「湘城有很多名媛長得很漂亮,要不我哪天組個局?四哥也過來?」
變相的拒絕,溫言在潛意識裡開始試探這個男人的耐性。
陸曜沒讓她得逞,說:「我明天回北城。」
「那麼快就要回去了?」明明是件該高興的事情,她心裏怎麼有點失落呢?
「公司那邊出了點事。」
「哦。」
涉及商業這種不熟悉的領域,溫言也就沒再問,因為她不是那種不懂裝懂,好奇還要追着問的女人。
這頓飯吃得並不太久,四十多分鐘便結束了。
溫言去買單,這次陸曜給了她請客的機會,卻在離開時對她說:「下次我請你。」
呃……又開始套路了嗎?
陸曜只給溫臣發了短訊,等於不告而別,他的大衣還在包廂,室外冷風吹,距離停車場還有點距離,溫言擔心他會感冒:「四哥,要不你還是回去拿大衣吧。」
「不用,正好降火。」他目不轉睛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絲毫不隱藏自己對她的真實企圖,「你可以拒絕讓我乘你的車,我今晚喝了不少酒。」
這是在給她退路。
溫言攥了攥抄在大衣口袋的手,長長的指甲刮撓着手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的沉默對陸曜來說等於拒絕:「溫言,你必須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男人。」
「……」適合嗎?
陸曜繼續道:「我長時間在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兩百多天在忙公司的項目,你只有幾十天需要應付我這個老公,其餘時間你都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情,我不跟父母住,他們都很開明,結婚後你也不用硬是逼着自己跟他們搞好關係。」
「我有三個哥哥,只有大哥結婚生子,性格的原因,他不喜歡經商,長居南城畫畫;二哥是不婚族;三哥搞科研,單身。」
他像是彙報工作一樣,將家庭人員狀況都講得一清二楚,跟溫言之前聽的完全不一樣。
溫家這邊傳的是陸家門第觀念太高,大兒子娶了是個女明星,直接被趕出北城,去了南城定居。
二兒子初戀女友家境平庸,被陸家人拆散,從此便做不婚族。
三兒子專心搞科研,無心戀愛,所以才至今無女友。
而關於眼前這個四兒子陸曜,也被形容成冷血商人。
「四哥。」她低頭沉思了片刻,「一旦這婚真結了,我的人生將毫無退路,你們陸家嫁進去容易,想出來……太難。」
誰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婚姻會一直順暢,時間久了,磨合期一過,萬一性格上有太多的不合,再想離婚怎麼辦?
普通人不合適還能離,但陸家那種豪門大院,牽扯的利益一旦過多……怎麼離?
「我們可以只舉辦婚禮。」陸曜認真看着她,「我也討厭給婚姻戴上枷鎖。」
「……」意思是不用登記領證?
這個誘惑力真的蠻大的。
回去的途中,溫言開着車,陸曜坐在副駕駛座上。
鼻息間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煙酒氣味,夾雜些他身上濃郁的男性荷爾蒙味,聞得心癢,溫言莫名有點口渴,以至於開車的時候還有些心神不寧。
想搖下車窗透口氣,但那樣做又太明顯。
只好在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停下,她說:「你等一下啊四哥,我去買瓶水。」
陸曜已經比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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