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緣花海》[良緣花海] - 良緣花海第16章

語氣頓了頓,他又道,「明天中午我最後給瓷瓷施針,到時候你就可以把她接走了。」
說完,他眯起眸子,冷冷地睨了唐少雍一眼,「希望這幾天能給你一個教訓,我們家瓷瓷可不是好欺負的。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不會再給你見到瓷瓷的機會。」
「我明白,謝謝大舅哥。」
唐少雍站得筆直,輕輕整理了下微微有些褶皺的西裝,表情嚴肅。
聽到「大舅哥」這個稱呼,蕭逸洲的額角又狠狠地綳起。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不氣,不氣!
氣壞了自己,豈不是沒有人保護瓷瓷了?
此時裴寂正在自己房間里,焦急地踱着步子,時不時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個人還沒有回來,裴寂越來越着急。
不行!
她得去看看!
萬一她老公受欺負可怎麼辦?
裴寂攥緊了小拳頭,邁着步子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正準備開門的時候,門把手突然轉動了。
緊接着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露出一個身形高大的身影。
裴寂眸光一亮,朝着面前的人撲過去,「老公,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擔心死我了!」
看到唐少雍全須全尾地回來,裴寂悄悄鬆了口氣,將自己白皙的臉頰埋在男人的胸膛里,輕輕蹭了蹭。
唐少雍低啞地笑了一聲,抬起手掌在女孩柔軟的髮絲上輕輕揉着,「我沒事,別擔心。
你大師兄以後應該不會阻止我們見面了。」
「真的嗎?」
裴寂緩緩將小臉從男人懷裡抬起來,這才注意到男人臉上突然多了一道重重的淤痕。
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踮起腳尖,用白皙柔軟的指腹輕輕碰了下,「老公,你受傷了?
是大師兄打你了嗎?」
「嘶……」柔軟的指腹在觸碰到臉頰的瞬間,唐少雍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嚇得裴寂立刻收回了手,緊張得不行。
「老公,你沒事吧?」
對上裴寂滿是擔憂的眸子,唐少雍心底划過一股暖流,但更多的則是心虛。
明明知道小姑娘不禁逗,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眼眶都紅了。
唐少雍立刻環住裴寂纖細柔軟的腰肢,將她摟進懷裡,「別擔心,我好着呢。」
一拳頭換一個老婆。
血賺不虧!
「我替你上藥。」
裴寂沒有將唐少雍的安慰放在心上,甚至覺得他是在逞強。
唐少雍有些無奈,他該怎麼告訴裴寂,其實剛才他只是裝的,想要讓瓷寶對他多關心一點?
裴寂將唐少雍拉到床邊坐下,自己從柜子里翻出藥箱,找出藥膏,給唐少雍塗上。
柔軟的指腹,泛着涼意的膏體在臉上輕輕撫摸着,唐少雍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他低垂着眸子,視線落在裴寂白皙嬌嫩的小臉上,性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在裴寂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欲色。
然而裴寂太過專註,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好了。」
塗好藥膏,裴寂收回手,想要起身將藥箱放回去。
然而手腕突然被人攥住,裴寂錯愕地抬起眸子,就見唐少雍緩緩湊上前來。
「瓷寶,明天跟我一起回沈家吧,回屬於我們兩個的家。」
「我們兩個……的家?」
裴寂驚訝地睜大了瞳孔。
唐少雍輕輕揉了揉裴寂的發頂,語氣溫和地解釋道:「就是領結婚證那天我帶你去的房子,這些年我一直住在那兒,以後那裡會是我們的家。」
裴寂突然想起領結婚證那天,唐少雍帶她去的那棟別墅。
不用再和阮靜蘭和徐淑怡見面,她自然高興,很快就同意下來。
而裴寂還不知道,阮靜蘭和徐淑怡早已經被唐少雍趕出了沈家。
此時,阮家一片狼藉。
從阮靜蘭被送回來後,她一刻都不得消停,不停對唐少雍和裴寂破口大罵,甚至還亂摔家裡的東西,搞得家裡雞犬不寧。
老爺子只有這麼一個獨女,從小千嬌百寵着,沒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場變故,竟然把自己的女兒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他既心酸又愧疚,但更多的則是憤怒。
今天下午,阮靜蘭因為廚房裡熬的粥不合她的胃口,就勃然大怒。
不由分說地將瓷碗打翻在地,滾燙的補湯就這樣灑在了傭人的手背上,將傭人的手燙出了一片紅,很快就起了水泡。
「啊!」
傭人咬着唇驚呼一聲,痛苦地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偏偏阮靜蘭卻絲毫不覺得愧疚,反而覺得那傭人嬌氣得很。
不就是受了一點傷?
有什麼好哭的?
這樣的人竟然能留在阮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不像沈家,所有的傭人都得聽她指揮,不管她做了什麼,那些傭人都不敢有半點怨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每一次任性過後,沈老爺子都會賠上一張老臉,紆尊降貴向傭人誠懇地道歉並且賠付一大筆費用。
沈老爺子一直對阮靜蘭心存愧疚,所以才對她百般容忍。
但在阮家可沒有這樣的規矩。
阮老爺子拄着拐杖從樓上下來,聽到傭人痛苦的叫聲,立刻加快腳步下了樓。
一走下來,就看到這一幕。
傭人痛苦地攥緊了手,那手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然而阮靜蘭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出聲呵斥道:「真是嬌里嬌氣,一點苦都受不了,有什麼資格待在阮家?
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吧!」
第162章新房「阮靜蘭,你給老子住口!」
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氣如洪鐘,一聲怒吼將阮靜蘭嚇了一跳。
她緊張地回過頭,就見阮老爺子拄着拐杖衝過來,那張向來嚴肅的臉上此刻充斥着怒氣。
「爸,你怎麼下來了?
怎麼沒在樓上好好休息?」
阮老爺子身體不好,向來很少走動。
她回娘家好幾天,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能見到他。
阮老爺子冷哼一聲,拐杖磕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陣沉悶的聲響。
「休息?
你在樓下鬧這麼大的陣仗,我能休息好?」
阮靜蘭怔愣了片刻,眸子心虛地閃躲了下,「爸,我不是故意的。
對了爸,你到底有沒有聯繫唐少雍?
我想回沈家!」
她不想在這裡繼續談下去了。
在這裡住着根本沒有沈家那麼舒心。
老爺子冷笑一聲,拄着拐杖走到沙發旁坐下,「你還想回沈家,你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你覺得阿衍既然把你送了回來還會讓你回去?」
阮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望向阮靜蘭的眸底滿是失望。
望着阮老爺子因為暴怒而綳起的青筋,阮靜蘭突然開始慌了。
她從小就害怕阮老爺子,阮老爺子嚴厲起來,可不管你是女兒還是兒子。
上次忤逆阮老爺子,她差點被逐出阮家。
想起那時的畫面,阮靜蘭突然有些心驚膽戰。
她握緊了拳頭,表面故作鎮定,但心裏早就已經掀起了一陣軒然**。
「爸,她不過是一個傭人,你至於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吼你的親生女兒嗎?」
阮靜蘭放緩了語氣,那張精緻的臉上多了幾分委屈和楚楚可憐。
阮靜蘭很少向人示弱,但無奈對方是阮老爺子。
她不是傻子,知道怎樣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以前只是不屑於做罷了。
望着那張肖似亡妻的臉,阮老爺子頓時泄了氣,心裏生出一絲無力感,「罷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傭人也是人,不是你隨意打罵出氣的工具。」
說完,阮老爺子重重地嘆了口氣,拄着拐杖重新上了樓。
望着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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