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了他這事兒真假，不過他什麼都沒說，但是臉色卻……很難看。

　　而且你爸對你的態度……」　　雲錦捏着手機的手漸漸用力，拚命吞咽口水。

　　「你不知道啊？

也對，你媽當年出事兒的時候你還小，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怪我事情過去這麼久了，還說這些做什麼呢。

　　不過說實話，聽戰南說你們倆結婚了，我是真的意外，畢竟當年你媽和他爸爸的事兒……」　　「姜媛媛，當年你跟着你媽搬到老家屬院的時候，虧我還叫你一聲姐呢，那時候怎麼沒發現你茶藝這麼好呢？
！」

　　一直保持着的「名媛式」微笑終於出現了裂痕，姜媛媛說：「如果這麼說能讓你好受一點我無所謂的。

　　當年我問過戰南那些事兒的真假之後，他警告我不準在他媽和他奶奶面前提，就是不知道現在他奶奶和媽媽知道當年的事兒不知道？」

　　雲錦低頭往喝了一半的咖啡里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端起來潑到了姜媛媛臉上。

　　「你也配提我媽，你也配提我婆婆和奶奶！」

　　被潑了的姜媛媛倏地站起來瞪着雲錦，須臾用紙巾輕輕擦拭乾臉上的咖啡漬，微微一笑：「解氣了就把你爸當年的離婚協議給我吧，我離不離婚，都改變不了戰南其實不愛……」　　雲錦似笑非笑打斷她：「離婚協議我已經給了戰南了，他沒給你嗎？

你們不是彼此的初戀嗎？

也不過如此！」

　　「你給了他？
！

不可能，我昨天還見他了呢，他沒提……」　　「他不是愛你嗎？

怎麼聽起來並不着急讓你離婚？」

　　此時此刻的雲錦，明明已經從空調溫度很低的咖啡廳出來了，站在太陽底下，心好像直接墜入了地窖一般，冰冷無比。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戰南不喜歡自己，她可以接受對方不愛，但是卻沒想到不僅不愛，一切都是報復。

　　手裡緊攥的手機突然響了，掃了眼號碼，雲錦直接掛斷了。

　　很快手機再次響了，雲錦不耐煩極了：「厲珩，一個好的前任就應該像是死……」　　「妞妞……」　　聽到熟悉的小名兒，雲錦呼吸一滯，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媽，不好意思，剛才在忙，沒看清楚電話號碼就接了……」　　「給你發了微信你一直沒回，我就想着你應該忙着呢。」

　　電話是戰南的母親打來的。

　　婆婆對雲錦極好，她不敢想像以後若是婆婆知道了姜媛媛說的媽媽和戰南父親的事兒之後，她是不是還能享受到婆婆如親媽一般的愛護。

　　「現在不忙了，媽找我有事兒啊？」

　　「馬上要到奶奶的生日了……」　　奶奶對她更好，雲錦懊惱道：「我忙忘了。」

　　「你們年輕人忙點好，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我記住了。」

　　「妞妞？

你沒事兒吧？

是不是戰南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我找他去。」

　　「我沒事兒媽，剛才就是太忙了，你也知道……剛開學，文具店忙。」

　　掛了婆婆的電話，雲錦沒迴文具店，回小區開了車又出去了。

　　那廂戰南剛從會議室出來，助理就小跑着過來：「戰總，有一位姓梁的律師在辦公室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