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離婚後] - 第2章(2)

肉最多的,正要伸手去拿,薄荊舟就朝她丟過來一件他的襯衫,「穿這個。」
沈晚瓷接過,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他的襯衫能遮到她的膝蓋,的確比這些奇奇怪怪的睡裙要好,她也沒矯情,直接拿着襯衫去了浴室。
按照法律,薄荊舟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有她的一半,四捨五入,這件襯衫就是她的了。
洗完後吹乾頭髮,沈晚瓷出來時,薄荊舟正站在陽台上抽煙,薄薄的煙霧籠罩着他的臉,將男人凌厲的五官都暈染得柔和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薄荊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突然變深了幾分,但轉瞬即逝。
男人掐了煙走進來,也沒停留,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進了浴室。
沈晚瓷早已經習慣,心酸到麻木,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沒一會兒有人敲門,是王姨端了碗湯上來,「少夫人,這是夫人親自給少爺熬的,您看着他喝下去,別浪費夫人的一番心意,為了熬這湯,夫人把手都燙傷了……她就是嘴硬心軟,剛才在樓下沒說,心裏還是惦記着少爺的,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現在又巴巴讓我送來。」
「好。」
沈晚瓷很理解,畢竟是親生兒子,不可能不關心。
男人洗澡很快,出來就瞧見茶几上擺着的湯。
沈晚瓷:「媽親自熬的,你快喝了吧。」
薄荊舟看了一眼,沒說話,也沒有要喝的意思。
沈晚瓷見他這樣,又想到王姨的話還有……這些年做飯他都不吃的傷心事,瞬間有點惱:「薄荊舟,媽為了熬湯把手都燙傷了,你就忍心辜負她的一番心意?」
辜負心意,這四個字薄荊舟卻聽着是意有所指。
他看向她,忽而勾唇,似笑非笑的問:「你真想讓我喝?」
沈晚瓷沒察覺薄荊舟這話有什麼不對,她還在為他的冷漠無情生氣,沒好氣的哼出一句:「恩。」
薄荊舟端起湯一口喝了,只是放碗的時候力道有點重,發出『砰』的一聲。
然後他掀開被子躺進來,沈晚瓷則翻身背對着他,關了自己這邊的檯燈,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這一年,他們偶爾同床睡,中間隔着的距離能再躺兩個人。
但今晚有點不同……
睡得好好的,薄荊舟的身體突然貼近她,她幾乎被他攬在懷裡,後背貼在男人緊實的胸膛前,隔着兩層薄薄的布料,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肉紋理。
男人沉重粗啞的呼吸近在耳邊,將整個房間的溫度都拉到滾燙。
還不等沈晚瓷作出反應,後腰就被什麼抵住,她腦子一僵,瞬間明白過來他這是怎麼了。
「薄荊舟……」
她的聲音不自覺顫抖,一大半是突然被嚇的,另一小半是緊張,怕薄荊舟來硬的。
這種場景她在剛結婚的那段時間也期盼過,但這些年早被他的冷漠磨得渣都不剩,如今兩人都要離婚了,可不能再來這麼一層牽扯。
有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恩?」男人沙啞透頂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帶着無法忽視的強勢意味。
下一秒,薄荊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眼睛。
沈晚瓷穩了穩心神,伸手去推他,「我不想。」
「不是控訴我沒滿足你嗎?剛才讓我喝湯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到恨不得自己坐上來動,現在卻說不想,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薄荊舟的唇貼着她,嗓音里浸染着明顯的欲,說出的話卻一個字比一個字嘲諷。
沈晚瓷再蠢也聽得出是那碗湯有問題,她試圖解釋:「我不知道。」
「你以為我會信?這種事,你不是頭回做了。」
「你……」
每次提起那事,沈晚瓷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總在不經意間強迫她想起那一夜。
「我最後說一遍,當初是因為……」
沒等她把話說完,薄荊舟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直接將她的話給堵了回去。
沈晚瓷懵了,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想將人推開,換來的卻是男人更深更重的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繾綣旖旎,全是強取豪奪。
唇被他給磕破了,她嘗到淡淡的血腥味,腦子因極度的缺氧而目眩神暈,直到男人滾燙的手貼上來,她才猛的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襯衫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
她偏過頭不讓他繼續吻,「薄荊舟,你放開我。」
身子更是扭動掙扎得厲害,費盡所有力氣想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去……
但女人在力氣方面天生弱勢,她全力掙扎卻抵不過薄荊舟的一條手臂,輕易將她鎮壓住。
薄荊舟剛接過吻的唇透着緋紅,似笑非笑的勾起,「你離婚的理由不就是說我性功能障礙,無法滿足你正常的需求嗎?現在沒障礙了,離婚理由不成立。」
他撐起上半身,半跪在床上,掐住她的下巴,將她偏着的頭掰正,迫使她看向他。
因為位置的關係,沈晚瓷能瞧見的地方……很明顯。
男人的聲音維持着平日里的冷漠,但每個字都在挑戰她緊繃的神經:「滿意你看到的嗎?」
沈晚瓷:「……」
她臉色難看極了,正要反擊時薄荊舟的手機卻響了,他伸手從床頭柜上撈過來,看到來電顯示時,眉頭微微蹙緊。
是簡唯寧的經紀人。
他手指一滑,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薄荊舟說著,想從沈晚瓷的身上起來,而本對他避之不及的女人卻突然伸出手……
那柔荑覆上來時,男人的身體瞬間繃緊,他垂下眼,深暗的眸子里翻滾着幾乎要將人攪碎的風暴。
緊咬的後槽牙發出一聲摩擦的輕響。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說話,沈晚瓷只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不外乎就是簡唯寧又出毛病了,潛在意思就是讓薄荊舟現在過去看看。
薄荊舟警告的看了眼懷裡的女人,她卻挑釁的沖他揚了揚下巴,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不止滿意,還很持久,我都要受不住了,你慢一點……」
這話聲音不小,足以讓聽筒那邊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沈晚瓷就是故意的,搶男人嘛,不分手段。
薄荊舟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捏着手機的手發緊,手指的骨節凸起。
那頭的聲音又傳來:「薄總,唯寧的腿要是廢了,她的跳舞生涯就全完了。當初她為了能早點成為國際知名舞蹈家,不讓您因為她的背景被人說閑話,背地裡吃了很多苦,現在一身傷病,每周都得去做理療。」
薄荊舟抿唇,從床上下來,「你先看好她。」
他要走,沈晚瓷沒有留,知道留不住,何必自取其辱。
她又沒想把薄荊舟搶回來,只不過……能噁心噁心簡唯寧,也算是報仇了。
薄荊舟換好衣服就出門了,從頭到尾都沒和身為妻子的沈晚瓷說點什麼。
樓下,所有人都睡了,只有應急燈還亮着。
他走到玄關處換鞋,「啪嗒」一聲響,客廳正上方那碩大的水晶燈驟然亮起——
只見江雅竹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拿着控制燈的遙控器,「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薄荊舟皺眉,「媽您怎麼還沒睡?」
「我問你,大半夜的你把晚瓷丟下是要去哪裡?」
薄荊舟抿唇,半晌神色不變的說道:「我剛才一時沒控制住,把她弄傷了,現在去給她買點葯。」
這話說的隱晦,但江雅竹一下就聽懂了,畢竟那碗十全大補湯是她尋名醫開的,效果肯定不錯。
她冷冰冰的臉瞬間揚起笑容,但嘴裏還是責備着:「你是毛頭小子嗎?不知道輕一點?快去買吧,算了,把晚瓷也帶上,不行就去醫院看看,萬一發炎可就麻煩了。」
薄荊舟:……
最終在江雅竹殷切的目光下,他給沈晚瓷打了電話,讓她立刻換衣服下樓。
聽着語氣不對,沈晚瓷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忙穿上衣服就跑下來。
不想看到的就是薄荊舟和江雅竹面對面站着。
男人低沉的聲音異常淡漠:「你不舒服,跟我一起去買葯。」
沈晚瓷:她什麼時候不舒服?
她又看了眼江雅竹,懂了,原來是被抓包拿她當擋箭牌呢!
她不客氣的朝着薄荊舟翻了個白眼,不愧是狗!
江雅竹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濤洶湧,她現在滿心都是喜悅,又注意到沈晚瓷穿着的緊身牛仔褲,忙說:「回去換條寬鬆的褲子,穿這麼緊不利於傷口恢復,現在天氣熱,捂着容易感染。」
「媽,您在說……」
說什麼呢?
等等,她想知道她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薄荊舟卻伸手將她拉過來,沈晚瓷沒站穩一下撞進他的懷裡,被男人給攬住腰身,「我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
江雅竹瞪了他一眼,「晚瓷都受傷了,你怎麼還這麼粗暴?要是家庭醫生是女的,我早就打電話讓他來看看了,還用得着你?」
「恩。」薄荊舟應得很隨意,而沈晚瓷全程不在狀態,被他攬着腰帶着往外走時也忘了要反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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