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給了姚釧底氣，放手一搏道：「顧夫人對我好，我自然知恩圖報，有人要害夫人的話，我一定要揪出來！」

顧言冷嗤：「你可以現在就報警，讓人來查查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

姚釧慫了，不敢接話，她一沉默，所有都暴露了。

「滾。」顧言面色冷峻，氣勢壓人。

顧言回到房間，平靜冷然的看着顧老夫人演戲，隨後道：「夏氏與這個品牌有過恩怨，我想她不會選擇這個品牌送給你。」

他輕輕一句，點出破綻，顧言歷來是喜怒不行於色的人，冷漠自持，今日臉上的慍怒冷峻讓人心生膽怯。

顧老夫人自知理虧，裝虛弱睡下了。

「夏暮，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他落了這麼一句，回了三樓的主卧，卧室中還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是她常用的那款香，香甜卻不失優雅。

以前他會覺得過於脂粉氣，現在只覺得莫名好聞。

手機震動，提示是夏暮發來的消息，他不知為何煩悶的心稍愉悅了些許。

接了屏鎖，上面顯示着一行刺眼的話。

「離婚協議書籤好了嗎？」

他握着手機的骨節緊得發白，焦躁更加強烈，屋裡沒開燈，月光灑落屋中，他能夠準確的想起那兩份協議書的位置。

「顧總太忙的話，我可以親自帶人上門處理的。」

又一條消息跳出，她就這麼急不可耐嗎？！這欲擒故縱的把戲是不是玩了過頭了！

顧言反覆在對話框輸入刪除，斟酌了十幾分鐘。

碰巧夏暮一直停留在和顧言的對話框上，就看到上面不斷提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他歷來話少，這是手磕到了手機了？就算顧言下一秒發來一段亂碼，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畢竟她不會相信對方是在斟酌回答，也不會覺得顧言要發一篇小作文過來。

結果，半小時後，只有簡短的四個字。

「找不到了。」

夏暮臉黑了，輸入半小時就等來這麼一句？

儘管如此她還是客氣禮貌的回：「沒事喔，我抽時間再送您幾份，最好您約個時間，咱們直接當面簽完，這樣就不怕丟文件了。」

還送幾份？當面簽完？

準備的這麼充分，她是來真的，還是這麼的迫不及待！

顧言看到消息，眉頭已經蹙成山峰一般，額頭青筋更是暴起。

「明天下午兩點怎麼樣？夏暮繼續發道。」

這樣呼之欲出的急切，讓顧言心頭湧起恐慌，有所察覺到對方似乎是來真的。

顧言鐵青着臉，直接把手機扔在了房間黑暗處，不再理會。

焦躁不安讓他得到了久違的抓狂感，就算是談項目也沒有讓他如此煩悶過。

沒有得到顧言的回復，夏暮並不意外，她和顧言的微信對話，永遠都是她在刷屏發消息，而所有消息大多數情況，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

哪怕要離婚，這個狗男人依舊還是這種態度，夏暮無所謂的聳肩，揭下了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