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安點點頭，「我在小西袖子上發現幾點紅色顏料，這裡只有小丑會用到。」

「那麼假定小丑是兇手，來推測他的殺機。」江新正打算分析，第二場表演又開始了。

江新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想到小西上次也是突然出現。他環顧四周，果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小西，看樣子是又打算給眾人表演一個突然出現。

他提醒了其他三個人，也正是因為他的提醒，在小西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們身邊時減少了不少恐懼感。

尤為感謝江新的是岳中樂，因為這一次小西是移到了她旁邊，如果沒有被提醒非跌嚇一跳不可。

不過這次小西手上沒有再端飲料，也沒有向眾人販賣飲料，而是像普通觀眾一樣看着演出。

舞台上，雜技演員們正配合著做高難度動作，這需要非常專註，因此他們也沒有注意到台下的異常。

等他們做收尾動作時不經意往觀眾席看了一眼，差點嚇得忘做動作從高台上掉下去。

不過最終還是順利完成整場演出。

看到這一幕，江新想到馴獸師對他的話的反應，和侏儒聽到小西名字時候的反應。小西應該還有一份工作。

此時林安心裏也有着同樣的想法。

侏儒們很害怕小西，他們身上有傷痕，小西手上有經常使用鞭子的痕迹。這幾個線索加在一起很明顯了，小西是團長女兒，負責看管侏儒們，並且會虐待他們。

但是這和小丑的殺人動機有什麼關係呢？看上去完全沒有聯繫。

林安開始發散思維，總不會是小丑天降正義看不慣小西總虐待侏儒們，所以把她幹掉了吧。

不過聯想到之前設想的一種可能是小丑把被關起來的孩子們放走。這種可能性好像還挺大。

找到兇手和他的殺人動機之後，是要找到兇手進行對峙的吧，怎麼聽着這麼像偵探的工作。

演出完成，小西拿起鞭子，把台上的演員們趕入後台，並和他們一起進入後台，消失在人們視線中。

都死了還不忘自己的工作，真敬業啊。林安忍不住想着。

很快有鞭打的聲音和慘叫聲從後台傳出來，還有隱隱約約地罵聲，聽得並不真切。林安仔細辨別了一下，大概是在罵他們沒有努力工作之類的。

在場有良心的人都為此感到憤憤不平，怒視着後台的方向。

「今天的演出完畢。」馴獸師走過來擋住了他們看向後台的目光，「小孩子頑皮，讓大家見笑了。」

這句話一說如同火上澆油，不過眾人還沒來得及表達憤怒，馴獸師又及時補上一句，「我們馬戲團團長已經失蹤一個上午了，人手有限，可以請你們也幫忙找找嗎？」

剛才還沉浸在憤怒情緒中的人聽見這句話，也清醒過來。

江新冷靜下來，回應道，「好的我們會幫忙在四處找找的。」這樣給他們在各地走動找到了合理解釋。

岳中樂也稍慢一步平靜下來，點了點頭。

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