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摸索，她翻身坐在他腰腹上，彎腰去吻他的唇，「墨衍，你這張臉讓人怎麼也看不厭呀……」

  他對她有**，此時又被她存心折騰，墨衍有些受不住，一張俊臉被慾念染紅，黑眸里暗波涌動。

  「小七，你別這樣……」

  「哪樣？」靈曦勾着唇角笑，雙腿壓在他身上，手不安分的向下，「本尊想做這事很久了，放着尊上這麼俊的臉不用太過可惜了。」

  墨衍愣了一下。

  此時在她眼裡，他覺得他就像她的玩物。

  事實也是如此，靈曦成了煞已經對他忘情，沒了那份執念，如今墨衍於她只是送上門的男人。

  她記得所有事，可忘了情，再看這些事時如同看旁人的事一般毫不在乎。

  墨衍劇烈的喘息着，黑眸中因為**泛起妖異的紅，她看的情動不已。

  白皙的臉也染上一層紅霞，小嘴止不住的溢出絲絲**。

  兩人合為一體的那一刻，靈曦明顯感覺心底有什麼東西在流逝，她皺眉，重新吻上男人的腰腹。

  過去的事，總歸是該忘記了。

  她聽見他嘆息，「小七，你不該這樣……」

  靈曦只是笑了，眼眸里卻泛起寒光。

  為魅時，她始終記着應當心存善念，控制住體內的煞氣免得傷到其他人，而如今，成了煞，心底的那絲善念消失殆盡，反而像活了過來一般。

  她本該是這個模樣。

  她不屬於九重天，她本該瀟洒恣意的活着，任性妄為，傷了人又如何，只要她願意……

  ——

  九重天的崇華天尊成了邪神煞的禁裔。

  九重天完全亂了套，容和神魂俱滅，崇華被邪神擄走，九重天上兩個最厲害的神仙都成了邪神煞的手下敗將。

  他們能做什麼？

  邪神成煞之日，六界遭難，天災人禍四起，天降血雨，民怨沸騰。

  他們身為九重天的神仙卻什麼也做不了。

  靈曦回了雲溪山，把雲芝和花夭一同葬在桃花樹下。

  她控制不住體內的凶煞之氣，也沒那個心思去控制。走遍了大半個靈界，手上沾染的血多的可以將天河染紅。

  靈界的月亮泛着詭異的紅光，樹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風中搖曳。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

  靈曦勾了勾唇，一步一步走近，那人縮着身子慌亂的往後退，嘴裏不停地念叨着「放過我」，她閃身在他面前，一腳踩在他身上，斂眉，「吵死了。」

  他抬起頭抱住她的腿，「求尊上放過我……」

  靈曦微微皺眉，下一秒，他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跌撞在樹榦上，她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回他眼前。

  利刃入血肉的聲音響起，他瞪大了眼，眼裡有不甘和恨意。

  靈曦垂眸，慢條斯理的拔出短劍，背後突然多了一道凜冽之氣，她眼神一凜，錯身躲開。

  在她剛剛停住的地方，一把長劍入地三寸，此刻劍身微顫發出一陣劍鳴。

  「小七，回頭是岸。」

  幾乎他話音剛落，靈曦就忍不住笑出聲，嘴角多了一抹諷刺，眼底卻是一片寒霜，「崇華天尊終於來了呀，本尊還以為尊上會念着舊情呢。」

第三十一章錯便是錯

她嗓音嬌媚，透出一股子誘惑的意味。

  墨衍冷眼看着眼前紅衣似火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轉瞬即逝，他收回冥淵劍，握在手裡，慢慢提劍指向她，「近來冥界一夕之間突然多了許多冤魂，靈曦，可是你所為？」

  靈曦愣了一下，眼裡有瞬間的錯愕，緩而勾唇笑起來，「冤魂？尊上真的覺得那些人都是冤枉的？」

  她抬腳走近他，腳踝上骷髏鈴鐺發出一聲脆響，她伸手點上男人的胸膛，順勢靠了過去，「尊上，本尊殺的可都是要成魔的東西……」

  「胡說八道！六界安穩祥和，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入魔之人！」

  「是嗎？」她把臉靠在他心口，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眸里閃過一絲笑意，「本尊面前就有個……魔啊。」

  墨衍身子一僵，渾身的血液好似凝滯一般。

  她怎麼會……知道？

  「天尊很驚訝？」她退了幾步，「說起來，尊上與我一般，是個異類呢。」

  她又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尊上不如與本尊一道……殺盡那些虛偽，滿口仁義道德的神仙？」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的聲音里含着怒意，下一瞬，靈曦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寒光，冥淵劍帶着凌冽的劍氣向她刺來，她閃身躲過，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消散，「尊上想殺了本尊，替那些東西報仇？」

  「不。」

  「我只是不願看你再錯下去。」

  墨衍不明白。

  往日的那個靈曦為何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以前的她雖然不安分但始終是善良的，他知道，為了控制體內的煞氣，她每夜躲在角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聲不吭。

  所以哪怕她犯了那麼多的錯他還是不忍心真正怪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