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結婚，只是為了對付林橫山吧？」
林韻道：「我的確目的不純。」
棋遠說：「就這麼喜歡他？」
「嗯。」林韻說，「都這麼多年了。」
棋遠的聲音帶了點沙啞，說：「你明知道，我最怕他。」
多難得，他居然會用「怕」這個字。
林韻道：「抱歉，感情這東西，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棋遠又是安靜了很久時間，聲音這會兒已經是啞得厲害，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帶徐斯言去過我們的家，有沒有跟他，在屬於我們的那張床上……」
最後幾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腌臢了，他沒有說下去。
林韻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種無聲的默認。
棋遠很快打開車門下了車，說：「就後天吧，後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韻在樓下坐了很久，才起身上了樓，徐斯言就躺在她的床上，抬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她：「聊完了？「
「嗯。」林韻說，「後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起了身，打橫把她抱起往床上丟，蹭蹭她的鼻尖，說：「他走了，我們繼續。」
林韻卻伸手揮開了他，淡淡的說：「剛剛是我喝多了，有些衝動。現在清醒了，沒必要犯這種錯。你這樣的身份，一旦出意外，影響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你整個家族。」
徐斯言的態度卻有些不容拒絕，骨子離還是霸道得厲害，他聲音中也帶着欲，道：「我帶着你找找感覺，我能給你棋遠給不了你的。」
他嘗試去親吻她，林韻偏開頭，一臉幾番拒絕，徐斯言終於蹙起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林韻淡淡說：「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她的下巴說：「楚歌，利用完我就想趕我走，天底下哪有這麼翻臉不認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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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韻在聽完徐斯言的話之後，臉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道：「原來我利用了你。」
「原本沒覺得，不過一切都太巧了，你帶我回家，棋遠就來了。」徐斯言的手順着她的下巴往下滑，觸及禁地，就被撥開了，他慢條斯理的說，「不過沒關係，哪怕你利用我，也無所謂，我心甘情願，只不過我得收點利息。」
林韻淡淡說：「我沒你想的那樣厲害，你可以看我聊天記錄，我設計你和他，也得事先通知他，我並沒有跟他聯繫過。」
徐斯言誠懇的說：「楚歌，我跟你是一夥的，你對我坦誠點不好嗎？」
「沒有的事，要怎麼坦誠？」林韻態度突然冷淡了下去，「你走吧。」
徐斯言今天根本就沒有走的打算。
「徐同學，看來你並不了解我。」林韻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起了身，朝外頭走了出去。
徐斯言是看見她眼底的失望的，那失望也不像是偽裝，他皺了皺眉，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
即便這兩天發生的事，很像布好的局。
林韻一開始刻意在他面前抽煙，讓他心疼，知道她跟棋遠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他開始頻繁找她，然後是今天，她喝了酒，給了她邀請他留下來的理由，再之後便是棋遠上門。
徐斯言還是不太願意相信林韻。
但是幾分鐘之後，他到底是嘆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朝林韻追了過去。
片刻後，他看見她坐在樓梯的台階上抽煙。
煙跟林韻實在是太不搭了，他到底是忍不住，上去把她嘴裏的煙搶了過來，丟進了垃圾桶。
「別抽了，是我不該什麼都往陰謀論想。」徐斯言道歉說。
林韻莞爾，淺笑道：「不怪你，確實過於巧合了。」
「這裡風大，楚歌，我們回去吧。」
林韻說：「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徐斯言妥協道：「我回家，你回屋子裡待着，晚上真的風大。」
林韻便沒有拒絕，只是徐斯言發現她跟他說再見的時候，跟前兩天不太一樣，帶着說不出來的距離感。
第二天他微信聯繫林韻時，她的回復就顯得冷淡了很多。
徐斯言有些煩躁，在辦公室看見她沒有回消息時，有些失望的捏了捏眉心。
葉晨曦進來時，就看見他臉色不太好看。
「徐總，我來送文件。」
徐斯言看了看她，隨口問道：「昨晚你跟楚歌聊了什麼？」
「就是一些有關感情的小事，我問她在一段關係當中最在意什麼，她說是信任。」葉晨曦道。
這一句話，卻讓徐斯言臉色變了。
他昨晚確實算是懷疑她了，所以林韻今天就變得冷淡了不少。
正想着，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林韻進來的消息：不用了。
半個小時前，他約她吃飯。她現在回他不用了。
徐斯言昨天和林韻差點發生什麼，這會兒滿腦子都還是她的身體，本身男女之間，最有誘惑力的就是性吸引，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居然有點着魔，沒心情冷靜下來處理文件。
林韻一不理他，那種煩躁就更加明顯。
徐斯言在下班時候索性直接道：我想見見你。去你公寓等你？
林韻沒有回。
徐斯言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
林韻躺在床上的時候，再次收到徐斯言的消息：下來。
她起身從窗戶往下一看，徐斯言的車正停在林家別墅門口。
林韻穿着睡衣下了樓，說：「怎麼過來了？「
徐斯言不動神色道：「故意不回我消息？」
林韻沉默片刻。道：「我們還是別聯繫的你們頻繁，即便你跟我在一起，外頭的人知道，也不好聽。」
徐斯言看了她片刻，卻突然猛地把她給抱住了。
林韻沒有掙扎，只是跟他講道理說：「你別這樣，周圍都是同個圈子裡的。」
「看見了又怎麼樣？」他風輕雲淡的說。
林韻是視線在不遠處那輛眼熟的的車子略過，車子在她樓底下停了很久，這會兒卻開走了。
她沉默了半晌，才跟徐斯言說：「所以你是想追求我？「
「不然？「他眼底終於染上了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