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盛謹墨》[林梔盛謹墨] - 林梔盛謹墨第20章(2)

臉,油污弄髒了她白皙的臉蛋。
林梔深吸口氣,離婚而已,她可以熬過去的。
可,她八年的愛戀,能熬的過去嗎?
十五歲那年,她愛上了盛謹墨,還以為那是少女初戀的悸動。
可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愛,就是這麼久。
她將結婚紀念日的紅酒全都灌進了胃裡,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
可換來的只有宿醉。
翌日醒來時,腦子還有些昏沉,喉嚨也是灼燒般的疼。
洗澡時,她看着鏡子里的自己,眼睛腫的像核桃,臉白的像牆紙。
林梔切換了冷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清醒後,還是滿心的絕望……盛謹墨的律師來找她時,看着一地狼藉,皺了皺眉。
「太太,盛總更改了離婚協議的內容,請您過目。」
林梔看見律師手裡那份文件上,明晃晃的『離婚協議書』五個字,美眸刺痛。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給陸知雪一個名分?
「盛總願意在原有協議基礎上,再給您追加一套景月灣的別墅,但是他希望,您能答應一件事。」
林梔捏着文件,指尖泛白,他回答過記者,凡雅珠寶是他為愛人創立的品牌。
當時還有不少記者感慨他的專情和痴心。
尤其是在陸知雪昏迷後,媒體更是把他塑造成了一個男版的王寶釧。
而這兩年來,真正意義上在管理凡雅這個公司的,是林梔。
但他卻從未在任何媒體面前說過,她是他領了證的太太。
如今盛謹墨是想表達什麼?
想說他要和陸知雪,重新開始么?
那公司呢?
凡雅呢?
林梔打理了這麼久,毛兒都沒分到?
她淡淡的問:「什麼事?」
「希望您以後不要跟任何人提及,你們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律師道。
林梔輕笑:「呵……好。」
他連承認他們有過的婚姻,都覺得噁心么?
她15歲愛上他,21歲嫁給他。
卻又在23歲的年紀,換來一句『垃圾』。
林梔還能在祈求什麼呢?
律師留下了離婚協議後離開。
沒多久,她接到了盛謹墨打來的電話。
「書房裡有一份和『利維集團』的合作文件,今晚送來宴會,地址發你。」
他的聲音依然冰冷疏離,只是電話那端,突然出現一聲柔弱的女音。
「阿墨,你看到我那件茶色長裙了嗎?」
隨後,盛謹墨就掛了電話,可林梔還是清楚地聽出來,那是陸知雪的聲音。
彷彿噩夢一般,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嗎?
胃部突然傳來不適,林梔蹙眉緊緊地按着。
可她,還是無法拒絕他啊!
傍晚,林梔按着他發來的地址,拿上了書房的文件,驅車前往。
放在那份文件袋裡的,還有律師送來的那份離婚協議書。
她,已經簽了字。
深秋十月,寒風入城,一場突來的大雨,讓宣城冷如初冬。
坐落在半山腰處的會館卻是燈火通明。
她沒有邀請函,幾次撥打盛謹墨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沒人知道她是盛太太,怎麼可能放她進這麼高端的會館。
林梔在車上足足等了兩個小時,終於看到盛謹墨的身影。
他眸光繾綣的望着身側的人兒,步伐也有些飄。
盛謹墨喝了酒?
他這會兒吹了風,等下會不會又頭疼?
林梔開了車門,小跑上前:「阿墨,你喝酒了?」
她冷的鼻尖兒泛紅,暴雨浸**她的鞋。
髮絲狼狽的貼在臉上……「好久不見。」
一抹茶色入眼,陸知雪的身上還帶着會館裏的暖意。
「呀,你淋雨了,都怪我,非要把地點定在這……」「實在是這裡有太多我和謹墨的回憶。」
「你也知道我昏迷了兩年,我實在是太想他和每一個跟他去過的地方了。」
陸知雪抱歉的笑,可依然擋不住面上的病態蒼白。
更藏不住她句句帶刀的話,生生的劃破了林梔的皮膚。
見血的疼!
林梔紅唇抿着,陸知雪身上穿的,還真是那件茶色長裙。
她才剛醒了幾天?
就迫不及待的陪着盛謹墨參加宴會?
就這麼想要宣誓主權嗎?
林梔手裡捏緊了文件,牛皮紙袋已經被雨水打濕。
男人嗓音沉冷,眸光犀利:「你來晚了,利維集團的人已經走了。」
一道閃電亮如白晝,映着他冷若冰霜的臉,正不悅的看着她。
林梔動了動唇,終究是沒有解釋。
「能不能麻煩你開車送我們回去?
阿謹喝了酒,我……又不會開車。」
陸知雪那雙眸子動了動,似乎是提及了不愉快的事,嗓音中帶着些輕顫。
「你讓她開什麼車?
還想再死一次嗎?」
盛謹墨眼底瞬間翻湧着大片的陰鷙,看着林梔的眼神都變得陰冷厭惡。
林梔蔥白的十指死死的攥着文件袋,感受着男人的盛怒。
他的目光萬箭齊發,狠狠的穿透她的心臟,鮮血直流。
「阿謹,我相信這兩年,林梔的車技有進步了,是吧?」
「再說你喝了酒,不能開車,阿謹,我好冷,醫生說我剛醒,很容易生病的。」
陸知雪挽着他的胳膊,昂起頭展顏一笑。
雖然那笑容看在林梔的眼裡是丑的,可盛謹墨還是柔軟了面色。
兩年前,陸知雪就是這樣說的『阿謹,我好冷,讓林梔送我回去吧?
』那時的她,剛剛拿了駕照。
「把車開過來。」
盛謹墨漠然的看着她,語氣帶着命令。
暴雨來的突然,回城的路濕滑,林梔開的也很慢。
她聽不到陸知雪和他說了什麼,卻可以在鏡子里看到他唇角噙着笑。
他在對待陸知雪和自己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突然,一道刺眼的燈光晃着她的眼。
林梔根本聽不到對面車子的鳴笛聲,慌亂中,她猛打方向盤!
第3章 他還挺愛喝綠茶車子瞬間發出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避開了迎面而來的危險。
盛謹墨直接把她從駕駛位拖拽下來,雙眸猩紅的吼着:「你TM不要命了嗎?」
她昂起頭,努力的想要聽他說的話,可耳朵里只有嗡鳴聲。
陸知雪面色蒼白的扶着車門:「阿墨……我好怕……」盛謹墨安撫着陸知雪,把她扶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似乎是公司的事,他擰眉走到車前接聽,暴雨已經停了,可空氣中還是夾雜着冷意「林梔。」
陸知雪見他走遠,轉頭托着腮,眼中閃着暗光:「你看,你還是鬥不過我。」
「和兩年前一樣,你嫁給他又怎樣,他的心,還是在我身上。」
陸知雪昂着下巴,像一隻斗贏的丑孔雀:「他討厭你,更討厭林家把你送到他身邊。」
「你故意讓我開車!」
林梔絕美的臉蛋一抹怒意。
兩年前的那場車禍,不但陸知雪成了植物人,她也落下了難以治癒的病根!
甚至於她在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摸過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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