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霎時眼眶通紅，情緒累積到快要綳不住。

她忍了又忍才問：「為什麼？你明明說過……」

「此一時彼一時。」顧燁霆冷漠打斷她，「如果不是為了讓你爸落網，我絕對不會對你許下那樣的承諾。」

殘忍的真話，傷的林知夏體無完膚。

她咬緊了牙關，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

顧燁霆沒錯，他是為了抓罪犯。那她呢？又做錯了什麼？

「為了完成任務，就可以利用我的感情了嗎？」

顧燁霆冷嗤一聲：「你覺得你很無辜嗎？」

他鉗住林知夏的手腕走向林氏集團大樓的背面。

那裡坐着不少蓬頭垢面的人，乾巴巴的啃着冷硬的饅頭。

顧燁霆指着他們：「他們都是拿不到錢的工人，你穿的愛馬仕，背的路易威登都是你爸從他們身上剝削來的！」

「林知夏，你知道多少人被你爸的集團逼得家破人亡嗎？」

顧燁霆的質問回蕩在耳邊。

林知夏這二十三年都活在父親的隱瞞下，從不知道真相是這樣……

她臉色蒼白看着顧燁霆，聲音都在抖。

「如果可以選擇，我也希望我爸什麼都沒做，我們能過平凡普通的生活。我確實不無辜，可你就沒錯嗎？」

兩人對峙着，光卻只落在顧燁霆身上。

他避而不答：「別再提以前的事。」

說完，就鬆開手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林知夏獨自站在冰天雪地地里，任由寒風吹散她破碎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她按下翻湧的情緒回到酒店。

房間內金碧輝煌，空蕩寂靜的嚇人。

林知夏思緒紛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