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
「騰若。」
「是！」
「你去查查那倆孩子的身份。」
「好的。」
果然，總裁已經起疑心了嗎？
「找到家長，問他們要賠償。」
騰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啥？」
「賠，褲子。」
「？？？」
封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不就一條褲子，至於跟小孩子計較么？
更何況人家還誠懇道歉了。
騰若在心中暗自為那兩個孩子打抱不平，結果一不留神撞上封景城的背部。
！
「封總，對不起，我這就給您買新的西裝外套去！」
他已經做好挨罵的心理準備，結果抬頭卻見封景城愣在原地，神情恍惚。
順着視線看去，百貨大門外，一輛車子剛好離開。
「封總……您這是在看什麼？」
被打斷思緒的封景城，收回視線，恢復神情，彷彿剛剛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騰若。」
「在。」
「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樣。」
「嗯？」
「隨時隨地都能看到跟她長得相似的面孔。」
封景城的語氣中夾雜幾分落寞，說完之後又自嘲。
「我的臆想症似乎又更嚴重了。」
騰若終於聽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是那個女人。
這幾年，她的身影一直住在封景城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最初失去她的時候，他覺得街上每個女人都長得像她。
患得患失的臆想症，好不容易康復了些，才得以振作起來。
只是偶爾會發作一兩次。
騰若很同情他，聽完那番話，一時間感覺心頭有股氣梗着。
思索老半天，才弱弱地問一句。
「要不，我打電話聯繫縐醫生，讓他今晚過來幫你看看？」
「不用。」
「可是您這樣……」
「我不想治好。」
封景城打斷他的話，神情又落寞了幾分。
「萬一治好，我以後就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那個女人的面容，他還想再多看一眼。
哪怕是臆想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