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搖嚴澤》[柳扶搖嚴澤] - 第10章

「你到底是誰?」
嚴澤努力保持冷靜,聲音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發顫。
徐墨慢悠悠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告訴你也可以,反正你以後也沒機會再見到我了。」
「我真正的名字是徐楓,徐墨是我雙胞胎哥哥,不過他在退役後一年就病死了,我們兄弟倆從小就被分開養大,甚至到他死,我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
「我在山裡跟着奶奶長大,我媽為了哥留下來的人脈和剛起色的生意,讓我以我哥的身份活下去,甚至連我奶奶去世,她都不告訴我,我哥在部隊混的倒挺開,現在嶺南開了軍服廠,又在首都開了服裝廠,軍警里到處都有關係。」
聽着這些話,嚴澤臉色越來越難看。
徐墨,不,應該說是徐楓,他居然在軍警間都有人脈,怪不得有膽子做這種可以槍斃幾十回的勾當!她穩着呼吸:「你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抓我?」
「你是柳扶搖的老婆,他又截了我的東西,用你當人質,我才能離開這兒。」「你……你早就知道我是柳扶搖的老婆?」
嚴澤白了臉,當初他居然還問自己認不認識柳扶搖,原來是在試探自己。
徐楓理着袖口:「你忘了嗎?軍服廠是我開的,雖然我人在首都,但嶺南的事了如指掌。」
嚴澤越聽,心越慌。
看着她充滿恐懼的眼神,徐楓撐膝傾身靠近:「別害怕,我不會殺你,以你的姿色,在境外可是搶手貨。」
聞言,嚴澤眸光一震。
他要把自己帶去境外賣掉!?
這時,船身搖晃了一下,而後慢慢駛離渡口。
徐楓像是失去了交談的興緻,重新將她的嘴黏上,轉身出了船艙。
冷汗一滴滴划過嚴澤蒼白的臉,儘管恐慌已經快淹沒理智,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現在不自救,真的就要成羔羊任人宰割了。
緊張的視線四處瞥,最後落在腳邊壓艙石上。
嚴澤警惕地看了眼艙外,艱難挪過去,用鋒利的石角磨着綁着手的繩子。
尖銳的疼痛在手腕和手掌炸開,不一會兒,繩子就被血染紅。
她忍着痛,一遍遍磨着。
終於,繩子斷了。
就在嚴澤準備睜開時,外頭傳來唐建榮的聲音。
「楓哥,你看對岸有煙,是華明的信號!對面有公安!」
「媽的!」徐楓惱怒地罵了句。
「咱們怎麼辦?」唐建榮的語氣多了幾分慌亂。
「……回去,派人在及木村守着,柳扶搖的人一過去就直接炸了,讓他們有去無回。」
「那裡頭的女人怎麼辦?帶着她不好走啊。」
話落,艙門被推開。
嚴澤忙遮住石頭上的血跡,看着面目猙獰的徐楓慢慢靠近。
徐楓睨了她一眼,側頭對唐建榮低聲說了幾句。
唐建榮點點頭。
在嚴澤驚懼的目光下,唐建榮將一捆定時炸藥綁在她的身上。
看着那一根根炮仗般的炸藥,她後脊涼到發顫。
徐楓睨着拚命掙扎的嚴澤,漠然一笑。
「放心,五分鐘後你死的不會有一點痛苦,而且柳扶搖也很快會去陪你。」

第33章
扔下這句話,徐楓和唐建榮便放下船上的木筏離開了。
嚴澤一刻不敢耽誤,立刻解開繩子,撕開黏住嘴的膠帶。
低頭看着被死死綁在身上的炸藥,只有五分鐘,現在甚至可能只剩三分鐘!
怎麼辦……怎麼辦!根本解不開!
難道她好不容易的重生就要在這裡結束,不行,她還有外婆,還有柳扶搖,她絕對不能死在這兒!
強烈的求生欲迸發而起,讓嚴澤逐漸冷靜。
木筏緩緩靠岸,徐楓剛踏上去,身後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轉身望去,破舊的船已經被炸毀,船身的殘骸正燃着熊熊大火。
他冷笑:「可惜了,少了樁買賣。」
另一邊,開往邊境的軍卡上的柳扶搖心忽然緊縮,疼的臉都白了。
以前再重的傷都受過,卻沒有一次這麼疼,劇痛中還帶着從沒有的不安。
一旁的程遠察覺到,不由問:「連長,您沒事吧?」
柳扶搖緊咬着牙,捱下胸口的痛:「沒事,再開快點。」
剩下的幾十公里,他恨不得飛過去。
雖然營長一再說對岸有公安,但他還是放不下心,只怕嚴澤又什麼好歹。
將近四十分鐘後,柳扶搖才趕到渡口。
然而那裡只有一群公安,以及岸邊被燒的幾乎只剩龍骨的船。
柳扶搖眸光一滯。
幾乎是瞬間,他沖了過去:「嚴澤呢?她在哪兒?」
看見他,先趕來的曲**面色越漸凝重:「陸連長,我們趕過來時船已經被炸毀了,嚴澤……」
他頓住,目光看向一旁的草叢。
順着曲**的視線看去,柳扶搖呼吸猛然窒住。
草叢裡鋪着一塊尼龍布,上面是幾縷白襯衫的殘片,其中一片還綉着一朵淡黃色的蘭花。
「今天燒火時衣服被火星子崩出個洞,外婆給我綉了多蘭花,不僅補了洞,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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