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宴舒清雲》[陸嘉宴舒清雲] - 第6章

竊竊私語着什麼。
他擰了擰眉,冷聲問道:「在幹什麼?還不收隊?」
眾人被嚇了一跳,隨即作鳥獸散,飛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陳景曜也坐上了最後一輛警車,揚長而去。
誰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有一個透明的魂魄始終漂浮在半空中。
而那魂魄,正是剛剛目睹了一切的陸嘉宴!
誰都不知道的是,自從跳樓自殺以後,陸嘉宴的魂魄便始終漂浮在舒清雲的四周。
陸嘉宴不知道她死後為何沒有下地獄或者是上天堂,而是化為了一縷魂魄,以第三人稱的視角看着自己死後,周圍眾人的反應。
她曾經聽家中長輩說過,人死後如果執念太深,興許會化為一縷冤魂。
念及此,陸嘉宴不由得自嘲一笑。
或許是她對舒清雲和傅修承的恨意,讓她遲遲停留在這裡吧。
雖然她選擇從宋氏集團的頂樓跳下,勇敢也懦弱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但她心中對舒清雲和傅修承,以及蘇妍的怨恨卻沒有消失。
憑什麼,她們一家家破人亡,而舒清雲他們幾個罪魁禍首卻始終逍遙法外!
在變成一縷魂魄的這段日子裏,陸嘉宴跟着失魂落魄的舒清雲回到了他的私人別墅,她看見了蘇妍偽善的面具被撕裂,看見了傅修承和舒清雲得知真相後的痛苦。
可不知為何,陸嘉宴在看見他們瘋狂亦或是痛苦時,心中卻沒有半分波瀾,更沒有半點報復的快感。
不是她已經放下了,而是他們的痛苦對她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因為他們就算再痛苦,再悔恨,都換不回她深愛的父母,還有月月……
就在陸嘉宴出神的時候,眼前的場景竟驀的一轉,她來到了警局。
面對傅修承的暴怒和舒清雲的心如死灰,陳景曜始終是冷着一張臉,全然沒把他們二人放在眼裡。
看見此情此景,陸嘉宴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畢竟在樺城,陳景曜還是第一個敢這樣不把舒清雲和傅修承放在眼裡的。
要不是她剛剛聽見那幾個人湊在一起說出了陳景曜背後的勢力,陸嘉宴還真的會隱隱為陳景曜捏一把汗。
畢竟這些年來,光是舒清雲和傅修承對她的報復,讓陸嘉宴現在回頭想想,都依舊背脊發涼,就更別說他們身後的宋傅兩家了。
她希望,像陳景曜這樣正直的人,能夠不要被姦邪小人所阻撓。

第19章
陸嘉宴跟在舒清雲身後飄了整整一個月,她看着舒清雲和傅修承被關進了看守所,又見證着他們二人被送進了法庭。
他們猜的沒錯,宋家和傅家果然不滿陳景曜的行事作風,堅持將事情鬧上了法庭。
而陳景曜則以陸嘉宴的名義,將舒清雲和傅修承告上了法庭,至此,這場震驚全樺城的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被告人傅修承,因故意殺人罪證據確鑿,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
「被告人舒清雲,因故意傷害罪證據確鑿,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全場嘩然,誰都沒想到,曾經高高在上的舒清雲和傅修承,竟然真的落了個牢獄之災的下場。
就連漂浮在半空中的陸嘉宴,聽見法官的宣判也覺得有些恍惚。
她們一家人的仇恨,時至今日也算是報了。
陸嘉宴忍不住轉過身,看向坐在法院角落裡,那個穿着一身警服的冷漠男人。
他表情冷峻,眉目如畫,一身藍色的制服襯得他整個人禁慾又迷人。
見法官已經一錘定音,陳景曜也有些煩躁於應付這莊嚴肅穆的場景,他從法庭的側門離開,駕駛着自己的勞斯萊斯往城郊處開去。
他要去哪?陸嘉宴有些疑惑的跟上了陳景曜。
勞斯萊斯一路疾馳,只見他在樺城一處有名的城郊墓園停下了車。
已是深冬天氣,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陳景曜從車門中抽出了傘,隨即撐着一把黑傘緩緩的走進了墓園。
他站在了那墓碑前,將手中的黑色大傘向墓碑處傾斜,那墓碑便也被庇護在了傘下,不受雨水澆打。
陳景曜的這個動作,讓陸嘉宴心頭微動。
她想,這墓裡頭的人,定是讓陳景曜很在意的人吧?
否則,他又怎麼會在這無人看見的地方,為這墓碑遮雨?
只是,當陸嘉宴朝那墓碑上的照片看去時,竟驚奇的發現,那墓碑上笑靨如花的照片赫然是五年前的她自己!
陸嘉宴驚愕的看向了陳景曜。
陳景曜怎麼會有她五年前的照片?!

第20章
在意識到這是她自己的墓後,陸嘉宴有些驚訝。
她早已沒了親朋好友,所以替她操辦身後事,為她買墓地,再讓人將她埋葬在這裡的人,不出意外的話,都是陳景曜。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嘉宴並不記得自己和他認識,而陳景曜是海市人,她是土生土長的樺城人,他們之間更不可能有交集。
難道說……陳景曜仁慈到對他負責的每個案件的受害者都這麼盡職盡責嗎?
連身後事也一併操辦,難道這就是宅心仁厚的陳家大少爺?
陸嘉宴感到很奇怪。
但她此時飄在陳景曜身旁,看着黑白遺照上,自己依舊沒心沒肺的笑,心中感慨良多。
她已經不記得這樣的笑容,有多久沒在自己臉上出現了。
陳景曜靜靜的看了那塊石碑一會兒,隨即他伸出手,擦去了照片上被濺到的雨漬。
他將手搭在墓碑上,恍若是摸着陸嘉宴的頭。
這還是陸嘉宴跟着陳景曜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見他素來冷漠的語氣中帶了一些異樣。
「陸嘉宴,五年前,我第一次來到樺城。那時候,我受朋友的邀約,去看了一場你的音樂會。」
聞言,陸嘉宴愣住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外表看起來高冷禁慾的陳景曜,竟然去聽過她的音樂會?
「聽朋友說,你的音樂會一票難求,樺城裡更是有無數名流為你趨之若鶩。」
「在沒有見到你之前,對此我還有些不解。或許我不認為這樣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可見到你之後,我又好像有點懂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男人為你傾倒。」
「那天你穿着一條白色的ⓈⓌⓏⓁ禮服裙彈了鋼琴,隨後又唱了歌。其實對於諸如此類的藝術我不太懂,但我到現在還記得,你當時燦若星辰的笑顏,和婉轉動聽的歌喉。」
「後來,我向朋友打聽過你的消息,得知了你追在一個男人身後很多年,而你是他的未婚妻。」
「君子不奪人所好,所以三日後,我便離開樺城回到了海市。只可惜,沒想到再見面的時候竟然就是陰陽相隔了。」
陳景曜的語氣中,有些遺憾。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曾經驚艷過他的女人,再見面時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當時的陸嘉宴瘦骨嶙峋,面如枯槁,一看就受了很多年的苦。
因此,陳景曜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倒在血泊中的她,和五年前那個驚艷過他的女人聯繫起來的。
所以他並未第一眼就認出她,又或許是不敢認。
後來,陳景曜從舒清雲的口中得知了陸嘉宴的名字。
幾經調查後,他這才確認了當年的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是她。
不過就是五年未見,怎麼會這樣?

第21章
陳景曜的手指掃過了墓碑上陸嘉宴的名字,他輕聲道:「明希,很美好的名字。如果你死後會化作星星,那也必然會是最耀眼的那顆北極星。」
聽完陳景曜的這一番話,陸嘉宴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發酸。
已經好久沒有人如此珍視過她了。
曾經她還是那個名動樺城的天之驕女時,有無數男人為她趨之若鶩。
但當她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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