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宴舒清雲婚戀》[陸嘉宴舒清雲婚戀] - 第2章

「修承,求求你,放過月月吧,不管你怎麼恨我,都不關月月的事啊!」
若是時光回到五年前,陸嘉宴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這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最好的朋友,放過她的妹妹。
他曾說,明希,我會永遠守護你,讓你做天空中最璀璨的那一顆星。
可如今,發誓會守護她的人,卻連她身邊最後的親人都要奪走。
是她太衝動了,拿了錢便異想天開的帶走月月。
她早該想到的,從她衝出會所的那一刻,便有人跟着她,在舒清雲和傅修承沒有報復痛快之前,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過上一天正常人該過的日子。
可是,月月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她何其無辜!
陸嘉宴哭着爬向傅修承,眸中幾乎要泣出血來。
「求求你了,放過月月吧,好不好……」
「月月還那麼小,你抱過她的呀,她叫你哥哥,你忘記了嗎?」
「是我該死,什麼都是我的錯,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求你放了月月!」
她從來沒有這般痛苦的哀求過,哪怕是在監獄裏,被人打得遍體鱗傷,強迫她吃掉混了沙子的剩飯時,她都沒有哭。
可是此刻,一想到傅修承會對月月做的事情,她的心便像是被人割開,生生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痛不欲生。
她什麼都沒有了,卻還想護住自己唯一的妹妹。
傅修承冰冷的指尖輕輕撫上月月的臉,眸中確是深不可測的寒意。
「害死妍妍的時候,你可想到有今天?你妹妹的命珍貴,妍妍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她該怎樣解釋,他才會相信自己,從來沒有害過蘇妍?
這些年的朝夕相處,她以為他會懂她。
難道這些年,他對她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傅修承漠然起身,錚亮的皮鞋一腳踩在她瘦骨嶙峋的手上。
隨着他不斷的用力,陸嘉宴的臉色愈發的蒼白,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一旁的月月見到她受傷,忽然撲上前,狠狠的抱住了傅修承的腿。
「壞人!放開我姐姐!」
說完,她不斷的伸出雙手狠狠捶打在他的小腿上,見他沒有反應,直接低頭一口咬了上去。
傅修承吃痛,直接伸手揪住她的頭髮,狠狠一腳朝她胸口踹去。
這一腳用的力氣極大,月月直接被踹出幾米遠,旁邊正好是個樓梯,她順着樓梯一路滾了下去,
等陸嘉宴尖叫着從樓上奔下去時,月月正倒在一旁的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踹着粗氣。
陸嘉宴如遭雷擊,心痛得彷彿快要窒息,她寧願剛剛被踢的人是她自己!
「月月!」
她哭着爬向月月,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彷彿抱着一個易碎的水晶。
「月月,別害怕,姐姐馬上送你去醫院!」
躺在她懷中的小小人兒,伸出一雙手輕輕的撫摸上她的臉頰,想要將她臉上的眼淚拭去,卻牽連到傷口,猛的吐出一大口血來。
「月月!」
不要死,月月你千萬不要死!
從監獄出來後的陸嘉宴本就瘦弱不堪,如今又被踩傷了手,抱着月月踉踉蹌蹌的走,一不小心便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一輛熟悉的邁巴赫正停在她的眼前,她抬頭,正好對視上舒清雲那雙涼薄如水的眸子。

第8章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人,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傾斜而下。
曾經的她有多風光,如今的她便有多狼狽。
她匍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向舒清雲,水泥地上的碎石扎破了手掌,可她渾然不覺得痛,她只是用力的抬起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褲腳。
「宋先生,求求你,送我妹妹去醫院,救救她吧……」
就看在,我曾經那麼愛你的份上,救救我唯一的妹妹吧……
舒清雲微微低頭,卻只是厭惡的看她一眼,然後生生將自己的褲子從她手中拽了出來。
她眼睜睜看着自己手心落了空,一顆心更是如同被狠狠摔在地上,千瘡百孔。
身後傅修承已經追了上來,他走到舒清雲身邊,眼底仍舊是深深的痛意。
「妍妍死了,賀家人的活該給她償命。」
舒清雲不悅的擰了擰眉:「我不是說過,不要玩出人命?」
聞言傅修承眉心一蹙:「我知道,我只是太恨……」
恨不能將自己身上的痛全部加註在她身上,看到她痛,方能緩解自己痛意的千分之一。
舒清雲冷峻的臉上一絲情緒也無,他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人,冷冷開了口。
「既然她想逃,便要付出代價,什麼代價你自己看着辦,結束後把這個小丫頭送去醫院。」
說完他無視躺在地上的賀晚星,打開車門徑直坐了上去。
西風漸起,將賀晚星的頭髮吹得凌亂,她看着舒清雲穿着定製的羊毛大衣,矜貴的坐在車裡,舉手投足間將冷漠二字演繹得完美。
一個人的生死,在他的眼裡是那麼的普通,普通到他連多說兩個字都覺得浪費時間。
她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抱着月月絕望的往外走,她想要打車,卻被一種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
有人從車上拿出一塊紙牌扔到她的身上。
「宋少和傅少說了,你若是想去醫院給你妹妹看病,就戴着這塊牌子從這裡跪過去,否則沒有醫院會收你妹妹。」
她看着那塊白色的紙板上,刺目的殺人犯三個字,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進了她的眼。
殺人犯!
被侵犯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死的人怎麼不是你!
耳邊不斷響起這些聲音,像是魔咒一般,縈繞在腦海,陸嘉宴伸出袖子胡亂的擦掉自己的眼淚,毫不猶豫的將牌子掛在了自己的身後。
只要妹妹能活下來,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看着踉蹌跪着超前走的陸嘉宴背影,舒清雲的眉頭不自覺擰成一個川字。
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陸嘉宴。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走進他的生活,笑容燦若明希的女人,在被他一次一次冷眼拒絕後,仍舊甜甜的笑着說:「沒關係阿祁,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的,我可以等。」
她那麼耀眼,整個樺城的男人都為她傾倒。
可如今,她穿着皺巴巴的工作服,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帶着殺人犯的牌子,跪在地上,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遊盪在街頭。
多麼可笑!
舒清雲胸口不由得有了怒意,他關上車窗,毫無感情的命令司機開車,再不看她一眼。
而陸嘉宴,就這麼背着一塊殺人犯的牌子,一步一步的跪到了醫院。
她的眼神一直是空洞的,直到急診的醫生告訴她,懷中的孩子早就已經斷氣了的事實,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
「病人本就營養不良,受到撞擊導致內出血已經去世了,若是來得早的話,或許還有救……」
「你是怎麼做家長的,孩子這麼瘦,不然也不會這麼嚴重……」

第9章
醫生還在絮絮叨叨,可陸嘉宴卻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耳朵嗡隆隆的,像是有人拿重鎚在她頭頂鑿,又像是被人扔進了海里,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月月!」
眼前不斷浮現月月的笑臉,她還那麼小,那麼可愛,她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
她記得月月剛上幼兒園的時候,學會唱的第一首歌便是小星星。
胖嘟嘟的小手在她眼前一擺一擺的,她說姐姐,月月乖,長大後月月永遠陪着姐姐……
可如今,她瘦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如同一隻小貓,再也不能睜開眼。
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下,落在月月緊閉雙眸的臉上,她們才剛剛見面,卻又馬上分開。
陸嘉宴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語氣溫柔:「月月,醒來了,姐姐回來了……」
可是她沒有回應,只是緊緊閉着眼好像睡著了一般。
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甜甜的叫她姐姐,再也沒有人會等着她回家。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愛上舒清雲,如果不是她要和傅修承做朋友,蘇妍就不會通過她來認識這兩個男人……
是她錯了,該死的是她!
陸嘉宴絕望的仰頭看向屋頂,她抱着月月,臉上身上全都是血,面色麻木的走在馬路上,最後,一步一步的爬上了樺城最高的那棟大樓。
狂風呼嘯,夾雜着冬日的寒意,席捲而來。
可陸嘉宴早已經不覺得冷了,這世間最重的寒意她已經經受過,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滿眼通紅的拿出手機,給傅修承發了一條短訊。
「傅修承,害死蘇妍的兇手我不知道,但是,害死我的兇手,我希望你記住。」
隨後,她撥通了那串印在心中,爛熟於心的數字。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那端傳來舒清雲熟悉清冷的嗓音,「陸嘉宴?」
陸嘉宴視着懷中早已沒了呼吸的月月,聲音微不可聞。
「舒清雲,我那麼赤誠的愛過你,可現如今,恐怕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
電話那端,舒清雲正坐在車上趕往宋氏集團,靠近集團的交叉路口卻忽然發生了大堵車,說是有人要跳樓,緊接着他便接到了陸嘉宴的電話。
她的聲音被巨大的風聲淹沒,帶着一股空靈感,讓人莫名的心慌。
舒清雲眉心不由得擰成一個川字,剛要開口,身旁的助理卻在點開一封郵件後,猛的抬起頭來,滿臉喜色。
「總裁,蘇小姐回家了,她沒死!」
蘇妍沒死?怎麼可能?!
舒清雲耳邊嗡鳴,電話那頭傳來的風聲卻立馬讓他冷靜下來,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聲音罕見的多了幾分顫抖,「陸嘉宴,你在哪裡,你聽我說……」
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砰的一聲巨響!
一道身影從高處墜下,透過車前窗重重的砸在他面前,眼前一閃而過的,是陸嘉宴那張凄美的臉。
緊接着,是四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啊,有人跳樓了!」

第10章
看見ⓈⓌⓏⓁ車窗上飛濺的血跡,舒清雲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陸嘉宴……跳樓自殺了?
舒清雲麻木的打開車門,緩緩向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走去。
耳邊尖叫聲此起彼伏,圍觀的人群盡數發出驚呼亦或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可這些舒清雲統統都聽不見,他如同行屍走肉般,走到了陸嘉宴的面前。
他垂眸看向這個瘦弱不堪,頭部已經砸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心中軒然**。
鮮血從陸嘉宴的身下蜿蜒開來,沾染了舒清雲的鞋底。
而他卻像是察覺不到似的,一直僵硬的站在陸嘉宴的屍體旁邊,動彈不得。
舒清雲不知道自己獃獃的站了多久,直到身邊響起警車以及救護車的鳴笛聲,他才終於僵硬的轉過了頭。
陸嘉宴被一眾醫護人員抬上了擔架,隨即救護車帶着急促的鳴笛聲揚長而去。
站在血泊**的舒清雲惹眼的很,很快便有封鎖了現場的警察上前來詢問舒清雲。
陳警官是一個星期前從海市調過來的,因此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正是手握樺城命脈的宋家太子爺舒清雲。
他只是公事公辦的問道:「先生,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死者……?陸嘉宴真的死了?
舒清雲抖聲問道:「她死了?誰說她死了!」
陳警官可不是嚇大的,他不怵舒清雲語氣中的暴怒,依舊是那公事公辦的語調。
「死者從宋氏集團頂樓跳下,頭部受到重創,一分鐘前,樺城第一醫院的醫生已經宣布,死者當場死亡。」
舒清雲有些承受不住的後退一步,像是才發現自己正身處血泊中心。
血……好多血……到處都是陸嘉宴的血……
為什麼在得知陸嘉宴的死後,他的心竟然會那麼痛……?
舒清雲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覺那裡像是破了一道大口子,正往外淌着血。
他是樺城的商業巨鱷,隻手遮天,從來都是兵不血刃的。
從未有人死在他面前,更從未有人讓他像現在這般,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血跡!
舒清雲名貴的手工皮鞋上沾滿了陸嘉宴的血,他接連倒退幾步,離開了那血泊**,可柏油馬路上卻接連被他帶出一排血腳印。
那猩紅刺了舒清雲的眼,讓他不由得發狂。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了陸嘉宴!」
「陸嘉宴?」陳警官敏銳的察覺了這個名字,他悄聲吩咐一旁的助手,「去查查樺城叫陸嘉宴的人,看看能不能和死者的身份對上。」
助手應聲離去。
陳警官看向舒清雲,還想再向他詢問些什麼的時候,原本坐在車上的助理卻突然跑了下來,朝舒清雲恭敬的說道。
「總裁!蘇小姐正在宋家等你回去!」
因為陸嘉宴是跳樓自殺的,和舒清雲並沒有直接關係,因此陳警官沒有任何理由將他留下,只好目送着他跌跌撞撞的上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陳警官默默的記住了舒清雲的車牌號,隨即讓手下們放行,目送着舒清雲的車輛遠去。

第11章
舒清雲慌張的坐回了黑色邁巴赫中,感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陸嘉宴倒在血泊里的樣子不斷的在他眼前回閃。
陸嘉宴……真的死了!
舒清雲曾經叮囑過傅修承,讓他不要弄出人命。
可舒清雲怎麼也沒想到,連五年牢獄之災都挺過來了的陸嘉宴,竟然會在出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跳樓自殺了。
他和傅修承此前之所以處處針對陸嘉宴,無非就是為了蘇妍報仇。
可……蘇妍竟然沒死?
難道陸嘉宴所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沒有逼死蘇妍?
舒清雲擰了擰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必須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吩咐司機道:「再開得快些。」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助理也很上道的說道:「對,再開快點,蘇小姐和總裁分別了五年了,一秒鐘也耽誤不得!」
不知為何,舒清雲在聽見助理這話的時候,心中竟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真的是為了快點見到蘇妍嗎?
陸嘉宴倒在血泊里的模樣始終在他腦海里滾動。
分明他之前恨不得她去死的,可為什麼在得知她真的死了以後,他的心竟然這麼痛?
舒清雲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想要緩解一下自己心痛的感覺。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助理在看見舒清雲的異樣後,連忙轉過身來詢問道:「總裁,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舒清雲搖了搖頭,囑咐道:「你去查一下,陸嘉宴被送到了哪家醫院,找到她後,給我舉全城之力救她!還有,當年的事情,你再去查一次。」
助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陸嘉宴大概率是救不回來了的事情,他點了點頭,「好的,總裁。」
邁巴赫穩穩噹噹的停在舒清雲的私人別墅前,他再也忍耐不住,快步打開了別墅大門。
果然,別墅內有一道靚麗的身影。
聽見舒清雲開門的動靜,那道身影轉過了身,正是蘇妍!
此時的蘇妍面色紅潤,珠光寶氣,身材豐腴,哪裡有半點將死之人的樣子?
不知為何,舒清雲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陸嘉宴那張慘白絕美的臉來。
他本以為陸嘉宴害死了蘇妍,所以才將她折磨至此。
可如今蘇妍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而陸嘉宴卻倒在了血泊之中!
舒清雲心中的異樣越來越重。
蘇妍看見舒清雲的時候,立馬笑開了花,她跑了過來,撲進了舒清雲的懷中,嬌聲說道:「阿祁,我好想你~」
五年前,樺城人盡皆知,舒清雲和傅修承愛上了同一個女人,而蘇妍自始至終都更心儀於舒清雲。
原因無他,無非是因為舒清雲不僅英俊逼人,還手握巨額財富,是宋家的太子爺。
舒清雲和蘇妍兩情相悅,襯托得夾在二人之間的陸嘉宴愈發的像個小丑。
但舒清雲也不知道自己的怎麼了,他此時聞着蘇妍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竟生出了幾分厭惡的情緒。
舒清雲本以為,自己深愛的人是蘇妍。
所以在得知她遭人玷污,跳海自殺之後,他才會那樣的報復陸嘉宴。
可就在一刻鐘之前,舒清雲驚奇的發現,看見陸嘉宴倒在血泊里時,自己的心痛比當初得知蘇妍跳海自殺後更甚!

第12章
舒清雲扯開蘇妍掛在他身上的手,按下自己心中的異樣,問道:「妍妍,你怎麼還活着?」
蘇妍有些納悶於舒清雲並不欣喜若狂的反應,但她此刻來不及深思,只是嬌嗔道:「阿祁,五年不見,你怎麼都不想人家?一見面就問我怎麼還活着。」
感覺到當年的真相即有可能全部推翻,舒清雲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他向來驕傲自負,是從來不可能承認自己錯了的。
可舒清雲如今看着蘇妍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時,竟然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生出了懷疑的情緒。
難道……他當年真的錯怪了陸嘉宴?!
這樣的認知讓舒清雲感到驚恐。
想起這些年自己對陸嘉宴做得所作所為,舒清雲幾乎有些不敢去探究這背後的真相,他害怕自己真的錯怪了陸嘉宴。
「妍妍,回答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看見舒清雲嚴肅的表情,蘇妍也收起了嬉笑的模樣。
她只知道當年陸嘉宴被舒清雲和傅修承聯手送進了監獄,如今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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