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宴舒清雲熱文》[陸嘉宴舒清雲熱文] - 第1章(2)

晚星,打開車門徑直坐了上去。
西風漸起,將賀晚星的頭髮吹得凌亂,她看着舒清雲穿着定製的羊毛大衣,矜貴的坐在車裡,舉手投足間將冷漠二字演繹得完美。
一個人的生死,在他的眼裡是那麼的普通,普通到他連多說兩個字都覺得浪費時間。
她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抱着月月絕望的往外走,她想要打車,卻被一種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
有人從車上拿出一塊紙牌扔到她的身上。
「宋少和傅少說了,你若是想去醫院給你妹妹看病,就戴着這塊牌子從這裡跪過去,否則沒有醫院會收你妹妹。」
她看着那塊白色的紙板上,刺目的殺人犯三個字,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進了她的眼。
殺人犯!
被侵犯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死的人怎麼不是你!
耳邊不斷響起這些聲音,像是魔咒一般,縈繞在腦海,陸嘉宴伸出袖子胡亂的擦掉自己的眼淚,毫不猶豫的將牌子掛在了自己的身後。
只要妹妹能活下來,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看着踉蹌跪着超前走的陸嘉宴背影,舒清雲的眉頭不自覺擰成一個川字。
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陸嘉宴。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走進他的生活,笑容燦若明希的女人,在被他一次一次冷眼拒絕後,仍舊甜甜的笑着說:「沒關係阿祁,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的,我可以等。」
她那麼耀眼,整個樺城的男人都為她傾倒。
可如今,她穿着皺巴巴的工作服,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帶着殺人犯的牌子,跪在地上,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遊盪在街頭。
多麼可笑!
舒清雲胸口不由得有了怒意,他關上車窗,毫無感情的命令司機開車,再不看她一眼。
而陸嘉宴,就這麼背着一塊殺人犯的牌子,一步一步的跪到了醫院。
她的眼神一直是空洞的,直到急診的醫生告訴她,懷中的孩子早就已經斷氣了的事實,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
「病人本就營養不良,受到撞擊導致內出血已經去世了,若是來得早的話,或許還有救……」
「你是怎麼做家長的,孩子這麼瘦,不然也不會這麼嚴重……」
第9章
醫生還在絮絮叨叨,可陸嘉宴卻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耳朵嗡隆隆的,像是有人拿重鎚在她頭頂鑿,又像是被人扔進了海里,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月月!」
眼前不斷浮現月月的笑臉,她還那麼小,那麼可愛,她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
她記得月月剛上幼兒園的時候,學會唱的第一首歌便是小星星。
胖嘟嘟的小手在她眼前一擺一擺的,她說姐姐,月月乖,長大後月月永遠陪着姐姐……
可如今,她瘦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如同一隻小貓,再也不能睜開眼。
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下,落在月月緊閉雙眸的臉上,她們才剛剛見面,卻又馬上分開。
陸嘉宴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語氣溫柔:「月月,醒來了,姐姐回來了……」
可是她沒有回應,只是緊緊閉着眼好像睡著了一般。
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甜甜的叫她姐姐,再也沒有人會等着她回家。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愛上舒清雲,如果不是她要和傅修承做朋友,蘇妍就不會通過她來認識這兩個男人……
是她錯了,該死的是她!
陸嘉宴絕望的仰頭看向屋頂,她抱着月月,臉上身上全都是血,面色麻木的走在馬路上,最後,一步一步的爬上了樺城最高的那棟大樓。
狂風呼嘯,夾雜着冬日的寒意,席捲而來。
可陸嘉宴早已經不覺得冷了,這世間最重的寒意她已經經受過,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滿眼通紅的拿出手機,給傅修承發了一條短訊。
「傅修承,害死蘇妍的兇手我不知道,但是,害死我的兇手,我希望你記住。」
隨後,她撥通了那串印在心中,爛熟於心的數字。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那端傳來舒清雲熟悉清冷的嗓音,「陸嘉宴?」
陸嘉宴視着懷中早已沒了呼吸的月月,聲音微不可聞。
「舒清雲,我那麼赤誠的愛過你,可現如今,恐怕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
電話那端,舒清雲正坐在車上趕往宋氏集團,靠近集團的交叉路口卻忽然發生了大堵車,說是有人要跳樓,緊接着他便接到了陸嘉宴的電話。
她的聲音被巨大的風聲淹沒,帶着一股空靈感,讓人莫名的心慌。
舒清雲眉心不由得擰成一個川字,剛要開口,身旁的助理卻在點開一封郵件後,猛的抬起頭來,滿臉喜色。
「總裁,蘇小姐回家了,她沒死!」
蘇妍沒死?怎麼可能?!
舒清雲耳邊嗡鳴,電話那頭傳來的風聲卻立馬讓他冷靜下來,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聲音罕見的多了幾分顫抖,「陸嘉宴,你在哪裡,你聽我說……」
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砰的一聲巨響!
一道身影從高處墜下,透過車前窗重重的砸在他面前,眼前一閃而過的,是陸嘉宴那張凄美的臉。
緊接着,是四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啊,有人跳樓了!」
第10章
看見ⓈⓌⓏⓁ車窗上飛濺的血跡,舒清雲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陸嘉宴……跳樓自殺了?
舒清雲麻木的打開車門,緩緩向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走去。
耳邊尖叫聲此起彼伏,圍觀的人群盡數發出驚呼亦或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可這些舒清雲統統都聽不見,他如同行屍走肉般,走到了陸嘉宴的面前。
他垂眸看向這個瘦弱不堪,頭部已經砸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心中軒然**。
鮮血從陸嘉宴的身下蜿蜒開來,沾染了舒清雲的鞋底。
而他卻像是察覺不到似的,一直僵硬的站在陸嘉宴的屍體旁邊,動彈不得。
舒清雲不知道自己獃獃的站了多久,直到身邊響起警車以及救護車的鳴笛聲,他才終於僵硬的轉過了頭。
陸嘉宴被一眾醫護人員抬上了擔架,隨即救護車帶着急促的鳴笛聲揚長而去。
站在血泊**的舒清雲惹眼的很,很快便有封鎖了現場的警察上前來詢問舒清雲。
陳警官是一個星期前從海市調過來的,因此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正是手握樺城命脈的宋家太子爺舒清雲。
他只是公事公辦的問道:「先生,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死者……?
陸嘉宴真的死了?
舒清雲抖聲問道:「她死了?誰說她死了!」
陳警官可不是嚇大的,他不怵舒清雲語氣中的暴怒,依舊是那公事公辦的語調。
「死者從宋氏集團頂樓跳下,頭部受到重創,一分鐘前,樺城第一醫院的醫生已經宣布,死者當場死亡。」
舒清雲有些承受不住的後退一步,像是才發現自己正身處血泊中心。
血……好多血……到處都是陸嘉宴的血……
為什麼在得知陸嘉宴的死後,他的心竟然會那麼痛……?
舒清雲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覺那裡像是破了一道大口子,正往外淌着血。
他是樺城的商業巨鱷,隻手遮天,從來都是兵不血刃的。
從未有人死在他面前,更從未有人讓他像現在這般,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血跡!
舒清雲名貴的手工皮鞋上沾滿了陸嘉宴的血,他接連倒退幾步,離開了那血泊**,可柏油馬路上卻接連被他帶出一排血腳印。
那猩紅刺了舒清雲的眼,讓他不由得發狂。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了陸嘉宴!」
「陸嘉宴?」陳警官敏銳的察覺了這個名字,他悄聲吩咐一旁的助手,「去查查樺城叫陸嘉宴的人,看看能不能和死者的身份對上。」
助手應聲離去。
陳警官看向舒清雲,還想再向他詢問些什麼的時候,原本坐在車上的助理卻突然跑了下來,朝舒清雲恭敬的說道。
「總裁!蘇小姐正在宋家等你回去!」
因為陸嘉宴是跳樓自殺的,和舒清雲並沒有直接關係,因此陳警官沒有任何理由將他留下,只好目送着他跌跌撞撞的上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陳警官默默的記住了舒清雲的車牌號,隨即讓手下們放行,目送着舒清雲的車輛遠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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