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女人圖什麼呀？」
「我說一大早來八樓那麼多警察，原來是這樣？打他們的人呢？警察不會也抓起來了吧？」
陸堇微心裏一緊，想到剛剛看到的警察，該不會是來抓周衍繹的吧？
她也顧不上多問，扭頭就朝病房跑。
推開病房門，病房裡只有周衍繹在，並沒有看見什麼警察。
倒是周衍繹被她推門的動靜嚇了一跳，皺着眉說了句「冒失」。
陸堇微鬆了口氣，擰開水杯，找了兩個紙杯給他揚水。
剛接的開水很燙，周衍繹難纏的很，不愛喝冷熱水兌的溫水，只喝自然放涼的溫開水。
之前有一次她糊弄周衍繹，開水裏面兌了點冷水給他，結果這傢伙只嘗了一口就不肯喝第二口。
醫院沒有能快速降溫的裝置，只能這樣給他揚。
周衍繹看着她的動作，突然問，「你早上去哪兒了？」
「買彩票去了。」
周衍繹……
「彩票呢？」
陸堇微放下紙杯，將手機劃開，翻出那兩張照片，給周衍繹看，「選了很久，我覺得能中大獎。」
周衍繹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裂紋顯眼得很。
他說，「每一個買彩票的人都覺得自己能中獎。」
「夢想總是要有的。」
「那是妄想。」
陸堇微撇撇嘴，「像你這種一出生就在羅馬的人，自然不明白彩票的意義。」
周衍繹突然說，「彩票中獎，屬於意外所得，你要是中獎的話，是夫妻共同財產吧，我是不是也有一半？這樣一想，它好像也有點意義。」
陸堇微……
周衍繹這個周扒皮，她就算中獎，也要等離婚後再去兌獎！
「喝葯吧。」
水沒那麼燙了，陸堇微將杯子遞給周衍繹。
周衍繹接過來，卻並未動，只是看着她。
陸堇微不明所以，「怎麼了？」
周衍繹沒好氣道，「我還有手去拿葯嗎？」
陸堇微……
她拿過桌上配好的葯，拆開放在掌心，遞到周衍繹唇邊。
周衍繹張開嘴，她將葯送入他口中。
周衍繹乾燥的唇瓣擦過掌心，呼吸也噴洒在她的手上，溫溫熱熱，痒痒的，像是撓在心裏。
陸堇微不自在地收回手，輕輕摩挲了幾下掌心。
她突然想到，周衍繹可以先拿葯再拿水啊，葯和水不一定非要同時拿啊？
周衍繹不是傷了胳膊，是傷了腦子吧？
周衍繹似乎沒有注意到她，抿了口水，和葯吞下。
陸堇微腦子裡想着值班室護士的話，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我剛剛在開水間碰到警察了。」
周衍繹閉目養神，眼皮都沒抬一下。
陸堇微又說，「警察沒來找你嗎？」
周衍繹眼皮依然緊閉，但是回應了她，「警察找我幹什麼？」
陸堇微被噎了一下，「你不是把人打了嗎？」
周衍繹撩起眼皮，「你以為警察是來抓我的？」
「總是要問話的吧？」
「早上已經問過了，」周衍繹頓了下，補充道，「你去買彩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