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涵看得真切，就在莫歡倒地那一瞬間，陸謹言的眼神變得慌張起來。
　　他抱起昏迷的莫歡，眼神都透着她沒有見見過的溫柔。
　　那是她在他眼裡，從未看到過的東西。
　　她心口一緊，猛地上前攔在陸謹言。
　　「謹言，小凱手術成功了，你不進去看看他嗎？」
　　陸謹言頓住動作，扭頭看向她，「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他的眼神沒有溫度，甚至透着幾分冰冷。
　　楊子涵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抿緊嘴唇，眼紅髮紅道，「醫生不是都說那孩子沒救了，可是我們小凱還小，他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他也是你兒子！」
　　「他不是我兒子。」
　　陸謹言聲音冰冷，「你的當年因為我傷了身體，不能生育，我才同意你領養這個孩子，他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我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幫你救他，但是那不包括讓你碰莫歡的女兒！」
　　「為什麼！」
　　楊子涵拔高聲音，「明明都是要死的人了，我只是救我的兒子有什麼錯，還是說，你心裏還有着她，哪怕是她的孽種，你也捨不得碰！」
　　「是。」
　　楊子涵一愣，沒想到陸謹言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陸謹言已經抱着莫歡離開了。
　　莫歡因為情緒過激，昏了過去，陸謹言坐在床頭，靜靜的看着她。
　　五年的時間，改變不只是容顏，還有他們曾經的心。
　　他輕輕幫莫歡臉頰上的頭髮拂到耳後，嗓音很輕，像是問她，也像是在問自己，他說，「你這麼在意孩子，是因為這是你跟陸謹行的孩子嗎？
你就那麼在意他？」
　　陸謹言的手指輕輕在她臉頰上划過，好久，輕聲道，「她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把心收回來？」
　　莫歡醒來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突然就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下一秒，幾乎是狼狽的從病床上滾下來，跌跌撞撞的朝外跑。
　　門口有保鏢守着，她剛一出來，就被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