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總。」

「坐吧。」蔚之凝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的畫稿，從冰箱拿了兩瓶礦泉水遞給她。「敷一敷吧。」

趙妍有些震驚，怯怯地接過。「謝謝。」

把杯身放在臉上揉了揉，連帶着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從前趙妍都以為就是個嬌縱任性貴族小姐，可今天這麼真切的一看才真真實實的感受了什麼才是差別。

比她漂亮的沒她有錢，比她有錢的沒她漂亮。

甚至感覺她擁有世間所有美好事物都不會過分。

趙妍紅唇翕動，沉聲了好一會才開口。「我能問蔚總個問題嗎？」

蔚之凝沒抬頭畫筆改着設計稿，輕哼應了聲。

趙妍，「為什麼放過我？」

蔚之凝抬眸看她眼，就繼續手上的動作，雲淡風輕道：「耳光、羞辱你不也受了嗎？還是你覺得太輕了嗎？」

趙妍，「……」

那是沒掂量趙妍她自己幾斤幾兩，自討的她認。

是沒想到她有這麼大格局，一點兒也不為難和她丈夫有緋聞的對象。

想着祁子舜這麼多年傳的消息，都有些替她惋惜。

她只要是想，可以選任何一個，還不會讓她受氣的人，把她視若珍寶的人。

可偏偏選了個花花公子，難道真的是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趙妍指尖捏了捏水瓶，嘴角抿了抿。「其實……我跟祁五爺什麼都沒發生，就挽過手……」

她不知道別人，但她起碼是這樣的。

蔚之凝拿起畫稿對着落地窗散落進的光線處看了看，輕描淡寫。「我知道。」

趙妍怔愣地看了她好長一段時間，好像想通了她為什麼不為難自己了，是她根本就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和祁子舜什麼都沒發生。

不知道為何趙妍心中還有些慶幸沒和祁子舜發生什麼。

趙妍頷首低眉，「蔚總，還是要謝謝你。不為難我這種小人物，還給我長線合作的機會。」

蔚之凝垂頭輕笑，摸了根煙盒裡的煙點燃，斜叼在嘴裏。「要謝就謝自己長了張適合品牌模特的臉，沒別的。」

被美女誇趙妍有些不好意思，望着她想到了什麼，紅唇翕動半晌才開口。「不、不會…真的跟外面傳的一樣你…是同吧？」

蔚之凝秀眉微挑，「你不也挺愛看我的嗎？」

趙妍不好意思的收回眸光，「所以…」

沒說完就被蔚之凝接過話，「所以你就這麼認為吧，別人問起你也可以這麼說。」

她單獨見趙妍就是為了讓她把這個消息發散出去，不然怎麼解釋丈夫的曖昧對象到她地盤撒野，她還忍氣吞聲甚至還給人機會的事。

趙妍恍然大悟，難怪能任由祁子舜在外面找曖昧對象，原來是蔚之凝壓根對人沒興趣。

就是商業聯姻遮掩形婚的事實罷了。

「我、我還是保密吧。」

蔚之凝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呢？不然你怎麼向你們公司的人解釋你是如何全身而退的？小三趾高氣揚到正宮地盤撒野，被男人包庇然後被人在身後戳脊梁骨嗎？」

「多不好聽啊，是吧？」

趙妍抬眸撞上蔚之凝的溫柔眼神，立馬就垂下了眸。

她居然還會為自己名聲着想，她承認這秒鐘她彎了。

軟糯溫柔姐姐誰不愛呢？

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那我保證別人問起我才說，不問我、我保證不隨便跟人說。」